:
袁正浩都在外面有人了,
郑雨丹还能跟他和好?"
孙老师道:“其实最开始雨丹也是态度坚决,见都不想见他一面。但耐不住他每天都
来,送花送衣服送各种礼物,
一连送了半个月,还说什么以后再也
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批民出她叹了一声:“雨丹面冷心软,那段时间态度本来就有所软化,结果又有一次下暴雨,那男的来找雨丹,见不到她就雨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下楼让他走,结果那男的
就在那跪下道歉,说希望雨丹再给他
一次机会,情真意切的,还说什么雨丹不原谅他他就不起来,就跪
日 ¥)
来看看自己之举的 雨丹这不就受不了?当天还特意跟我调了个班 去看那男的去了 那天回来之后 他们好像就和好了"沈青叶闻言,眉头紧皱,心下越发奇怪。
按这么说,袁正浩真的是对郑雨丹一往情深了,付出那么多,千方百计都要得到她的原谅。
只是为什么呢?他身边应该没缺过女人,为什么偏偏对郑雨丹那么执着呢?而且如果是真爱,那为什么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出轨?沈青叶想不明白。
岳凌川又问:“那之后呢?”
说到这儿,孙老师也莫名其妙:
“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又分手了!”
沈青叶只觉得荒谬:“又分手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孙老师无奈一摊手:“谁知道呢?只知道他们和好后没过几天,有一天晚上下班,袁正浩来接雨丹一块出去玩,我们也都没在意。结果第二天早上一来,就见雨丹脸色苍白,难看得很。沈青叶心下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老师接着道:“她那天上课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动不动就出神。我们都很担心是怎么回事,但是问她她什么都不说,看她状态不太对,我们也没敢多问。只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袁正浩了。”沈青叶脸色微沉:“袁正浩带她出去的?去哪儿了你们知道吗?”
孙老师摇摇头:“这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小情侣的事,我们也不好打听太多。之后雨丹更是一副不想提他的样子,我们就更不敢多说什么了。”沈青叶和岳凌川对视了一眼,两人神色都有些凝重:“那天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大概是.....一月底吧。”孙老师有些不确定。
“那天是小雪。”吴老师忽然道:
“那天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雪,我正好看到那男的来接雨丹。回去之后我妈说今天小雪,后面的天气就要冷了,还给我煮了饺子,我记得很清楚。”小雪.....
沈青叶心下暗暗琢磨,又问:“从那之后,袁正浩就再也没来过?郑雨丹有什么异常吗?”
孙老师摇了摇头:“没有。雨丹的.....就那几天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还请了几天假,后面再来的时候,好像就恢复如常了。”两人一时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岳凌川才站起身来:“行,我们知道了。”
他道:“之后如果再想起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也请及时跟我们联系。”
几位老师连忙应好,又起身送了送他们,等到他们驱车离去,才有些茫然地看了彼此一眼。
“所以,那天晚上袁正浩到底带郑雨丹去干什么了?”
重案组办公室,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旁,对着桌面上的一堆资料抓耳挠腮。
罗开阳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男一女,又不是什么好事。”周启明睁大了眼睛,猜测道:“不会是......侵吧?”
姜程摇了摇头:“这说不过去。”
“袁正浩费了那么大心思求原谅,还不惜施展苦肉计,郑雨丹也都原谅他了,两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关系,等时机到了,那种事不是水到渠成的?何必要冒着风险干这种事?韦正义猜测:“可能郑雨丹比较保守,不想婚前发生关系?”
沈青叶道:“那为什么在发生关系后,袁正浩就消失无踪了呢?”
她看着大家:“他前面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就只是想睡一次?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呢,又何必纠缠郑雨丹一个人?”罗开阳抓着脑袋:“那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回事,估计也就只有郑雨丹知道了。”周启明靠在椅背上,沉眸道:“可她又什么都不愿意说,还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难搞,难搞啊。”
韦正义提议道:“不然把人传过来再审审?”
“能是能,就怕她不老实交代。万一她再随口瞎编个理由,谁能判断是真是假?”周启明撇了撇嘴,显然是对她满口谎话心有不满。“那咱们先在能找的线索都找遍了,杀人凶手没找到不说,事情反而变得更复杂。”韦正义无精打采地说,片刻后,他又忽地想起了什么,看向姜程:“对了姜哥,你们这边有什么收获没?”“我刚要跟你们说。”姜程拿出几张图,指着上面被打印下来的嫌疑人照片道:“这人武装得很到位,完全看不见真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有一点,可以进一步排除郑雨丹的嫌疑。“怎么说?”周启明来了兴致。
姜程指着图上人的肩背道:“你们看,这个人的肩膀是有些向内扣的倾向,虽然不明显,但的确是有些含胸的。他看着大家,道:“而郑雨丹自幼跳舞,她的体态很好,正常情况下,不会有这种问题。”
韦正义凑过去看了看,轻轻嘶了一声:“还真是...."
周启明摸着下巴,猜测到:“那就没有可能是她怕被别人发现,故意如此吗?”
美程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她装可以装一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伪装着。如果说她在走路的时候刻意伪装可以理解,但是在杀完人后、站在角落里寻找时机出去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关注,她应该多少会有些松懈。但我们看遍
了所有的监控,她的姿
十分自然,从头到尾没变过。所以要么就是她伪装
能力真的强,要么就是她本来就有这个问题。"
周启明忍不住道:“可是像郑雨丹那样的才属于少数吧,大多数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体态问题?”除非是当兵跳舞刻意训练过,否则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圆肩驼背的小毛病。那人的问题也不算明显,再加上最近天冷,审讯那天那些人穿的都比较多,乍眼看去,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姜程道:“所以我才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韦正义哀嚎一声,倒在椅子上,道:“郑雨丹这个嫌疑最大的却不是凶手,所以现在问题不就又回到了原点?难道还要把那些人一个个地再排查一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沈青叶在旁边,却是垂眸翻看着一份口供,始终未做声。
岳凌川余光察觉到她的沉默,不由一顿,随后看了过来,出声问道:“又发现了什么?”
“不算发现。”沈青叶眼睫低敛,轻声道:“我就是在想,咱们是不是陷入固定思维了?”
岳凌川一扬眉:“怎么说?”
罗开阳他们也纷纷看了过来:“小沈又找到什么线索了?”
沈青叶抬眸,看着大家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除了郑雨丹外,还有一个人最清楚。
韦正义疑惑:“谁啊?”
沈青叶:“袁正浩。”
姜程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罗开阳眉头拧了起来:“可他不都死了吗?”
沈青叶看着他道:“袁正浩是死了,可还有别人啊。”
她抽出面前那份口供,放到众人面前,手指轻点一处地方:“你们看,这是之前廖宏远他们的笔录。“据他们交代,十一月底的时候,袁正浩把郑雨丹带过来见过他们一一
她话说到这儿,姜程眼前一亮,已经明白了过来:“十一月底?”
周启明喃喃道:“不管是根据郑雨丹自己,还是她同事们的说辞,十一月初的时候郑雨丹就和袁正浩闹分手了,袁正浩大概苦苦求了她半个月才又和好。一直到十一月底,也就是小雪那天,袁正浩带她出.....罗开阳激动道:“所以廖宏远他们说的袁正浩带郑雨丹过来的那天,很有可能就是这一次?”
“那天晚上,他们很可能和廖宏远在一起?”
沈青叶道:“袁正浩和郑雨丹和好到分手,总共也没几天的时间。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两人都还要工作,闲暇时间应该不算多。我个人更倾向于,这两份说辞,指的应该是同一时间。”韦正义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咱们直接传人去问不就得了?”
岳凌川却是摇摇头:“不行。”
韦正义疑惑:“为什么啊?”
周启明拍了拍他的脑袋:“动动脑子。"
他说:“那天晚上郑雨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这才一直隐而不发。既然是不好的事,你觉得你就这么去问他们,他们承认的概率有多大?”沈青叶也点头:“没错,咱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不够多,贸然去问,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韦正义又坐了下来,挠了挠头道:“那要怎么办?不问了?”
岳凌川一手敲着桌子,沉吟片刻,道:“不,要问。”
“但不能直接问。”
他看着大家:“不用把人传过来,直接打电话,问问他们袁正浩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一般带女朋友在哪跟他们聚会,着重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歌舞厅啊酒吧啊之类的。”他又看着沈青叶:“小沈,你去联系袁正浩父母,问同样的问题,看看他们怎么说。”
一行人纷纷应好,几通电话打过去,片刻后,大家又聚在了一起。
姜程先道:“耿浩南说他们平常聚会跑得远的话就是到国外玩玩,近一点的话,要么就是在市里打打台球,要么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常去的地儿有东方歌舞厅,夜巴黎酒吧,偶尔哪里有新店开业,他们也会去看看。周启明道:“崔博文和赵永新说的也差不多,基本就这么几个地儿,都是周围几家挺有名气的娱乐场所。”罗开阳和韦正义也都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沈青叶听着,眉眼微沉:“袁正浩父母那边,有不一样的说法。”众人看向她,沈青叶道:“他们说袁正浩经常会跟廖宏远他们去一个酒吧,叫什么夜色的,一个月少说去两三回。那地方离这儿还不算近,每次基本上都得大半夜才能回来,有时候干脆直接不回来。”“夜色?”潮男韦正义皱眉:“这什么酒吧,怎么没听过啊。”
罗开阳猜测:“离这儿比较.....是咱们这个区的?”
美程冷静道:“最关键的是,他们明明经常去这个酒吧,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提过这个地方?”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思,周启明想了想,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沈青叶看着他的动作,不免好奇。
岳凌川跟她低声解释道:“老周三教九流的朋友比较多,对酒吧这方面了解的也有,可能是想打听一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周启明开门见山道:“喂,顺子,问你个事儿。”
"诶诶,周哥您说您说。"
“你听没听过一个叫夜色的酒吧?”
“夜色?”顺子愣了愣:“嘶.
...好像有些熟悉啊......"
周启明又道:“你再好好想想,应该不是我们这一片儿的。”
沈青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
“应该是个稍微高端一点的酒吧,平时那些富二代出没的比较多。”
顺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惊奇道:“周哥,你们队里现在还有女警官啊?”
周启明冲沈青叶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又道:“你好好想想,这种条件的酒吧在附近有没有?”顺子笑了一声:“你刚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但你要说富二代经常来往的那种高端酒吧,我还真知道。“就在咱们隔壁,江东区吧,前两年新开了一家酒吧,好像就是叫什么夜色的,但我们一般不这么叫它,一般都叫它销金窟。众人对视一眼,周启明问:“怎么说?里面很乱?”
顺子道:“乱也不能说乱,实际上它在那么多酒吧里都算管得严的,打架斗殴的事儿也很少有。叫它销金窟是因为那边的消费比普通酒吧要高得多,随随便便一杯酒都得大几十,几百上千的更是不
“这家店我之前去过两次,当时酒吧外面停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豪车,几十上百万的,甚至还有国外新出的超跑,一眼看去,眼花缭乱。后面因为那里的价格实在太高,我一个穷人实在消费不起,就没怎么去过了。”周启明道:“那家店是谁开的,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廖家那小儿子吗。”顺子道:“那一片稍微混一点的基本上都知道,不然人家哪来的能量招来那么多富二代,生意那么好,还没人敢打他主意的?”廖家?
周启明眉头紧皱:“那家店在哪?你报个具体的地址给我。”
顺子道:“哦,就在江东区北安街中间那一块,周哥你去了就知道了,那招牌显眼的很,一般晚上八点左右才开门。”“对了周哥,你打听这个干嘛?是又有案子?”
周启明道:“有点事,得去那边看看。这次谢你了,有机会请你去喝酒。
顺子哈哈笑道:“周哥还跟我客气什么,能帮上忙就好了!”
周启明又跟他寒暄两句,挂了电话,才看向大家,道:“那家酒吧是廖宏远的产业,可偏偏他又避而不谈,肯定有问题。老大,咱们现在过去看看?”岳凌川道:“咱们这次去只是探查情况,人太多了反而引人注意。”他看了眼时间,拍板道:“时间不早了,该下班下班,今天晚上我和老周去一趟就行。罗开阳等人闻言也没强求,只道:“行,那老大,有事及时通知我们。”
沈青叶也早就答应了母亲今晚会回家吃饭,再者岳凌川说的也对,那种场合,人太多反而累赘,便也应了下来。下班时间到,沈青叶没有多留,跟众人打过招呼
后就直接离开,到家之后,就发现沈林月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双方看到彼此,都有些意外。
沈林月道:“呦,你还真回来了?”
沈青叶有些无语:“都说了要回来陪您吃饭了,我还能言而无信不成?”
“那可说不准,”沈林月不冷不热地道:“你爸当年可没少说过这句话,真正做到的可没几次。”
沈青叶笑着凑到她身边:“我跟爸爸可不一样,什么事儿能比妈妈还重要啊?”
沈林月忍不住笑了一下,斜睨着她:“你爸听了这话,肯定要揍你一顿。”
沈青叶扬眉:“那让他揍好了,我有妈妈保护我。”
“去去,我才不管你呢。”沈林月眉眼染着笑,又同她闹了一会,陈姨就叫吃饭了。
餐桌上,沈林月问她:“案子处理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沈青叶叹道:“到目前还没锁定嫌疑人呢,线索倒是找到了一些,但是后续....计也不太好处理。”“怎么说?”沈林月有些意外,对于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鲜少会有什么觉得不好做的。
沈青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案子真深入牵扯下去,估计跟那些公子哥儿脱不开干系。”不管是廖家也好,还是耿家赵家,都是平江市有头有脸的人家,后续如果真的查出什么,那些家族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管。沈林月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反正有你们队长在呢。”
沈青叶吃饭的动作一顿:“我们队长?”
沈林月抬眼,提醒她:“你自己想想,他姓什么。”
姓什么?
岳凌川,岳......
沈青叶眨了眨眼:“省城岳家?”
沈林月夹着菜,冲她笑道:“放心吧,你们这队长,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
沈青叶恍然。
岳凌川和周启明随便找了家店吃点东西,就驱车到了江东区、顺子说的那家酒吧门口。
此时正好八点,夜幕已然黑沉,酒吧里灯光闪烁,时有客人进进出出,看起来很是热闹。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又等了等,到八点半,人流量到达顶峰的时候,这才躬身下了车。酒吧外有门童在招待,两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红红绿绿的灯光在室内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沸腾的音乐动感十足,不少年轻男女正伴着音乐贴身热舞。岳凌川扫视一圈,对里面的布局有了点数,也没着急,而是在吧台前坐下,姿态娴熟地点了一杯酒。调酒师动作绚丽复杂,带着明显炫技的意味儿,不久后,就把那杯琥珀色的酒液推了过来,笑着开口:“您的白兰地,请慢用。岳凌川端起酒杯看了看,慢慢品了一口后,心情愉悦的赞道:“味道不错。”
调酒师笑道:“帅哥有品位,我们这里不比外面,可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的。
岳凌川抬眸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拍到他面前:“会说话,给你的小费。调酒师见状眼前瞬间一亮,脸上的笑容越发热切,又一溜烟的说了几句好话,态度诚恳,让人身心愉悦。岳凌川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他一身黑色衬衫,姿态慵懒地靠在吧台上,将那颀长有
力的身躯完美的展示了出来。再
上他本就出众的五官,倒是引来不少
岳凌川兴致缺缺,一概打发了回去,一旁的调酒师见状不由笑道:“帅哥,你自己一个人来,怎么也没带个伴儿?”岳凌川看他:“怎么,你们这酒吧还非得带伴儿不成?”
调酒师笑道:“帅哥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随口一问。不过刚才那么多人来示好,也有不少漂亮的,帅哥就没心动的?”岳凌川嗤笑一声:“我见过的女人的多了,就那些,还真不算什么。”
他顿了顿,忍不住啧啧回味:“要我说啊,还是上回袁少带来那女的,够味儿。”
“呦,我说您怎么都没看上的呢,感情是心里有人了。”调酒师调笑着开口,又好奇地打听道:“不过您看中的是哪位啊?”岳凌川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道:“就是那个,不高不矮的,白白的,长头发的,长得特好看那个。”“嗨,您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调酒师道:“那袁少哪回带来的女的不都是这样吗?就不说袁少,廖少他们每次来,也没带过丑的啊。岳凌川眸色一动,面上却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你不懂,你见过她就知道了,她跟别的女的不一样。“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指定是不懂。”他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道:“哎帅哥,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又能和袁少坐在一起...要真喜欢那女的,干脆直接去找袁少问呗?”岳凌川一脸正义凛然:“那怎么能行?兄弟妻不可欺,真要那么做,我成什么人了?”
“嗨,那算什么兄弟妻啊。”调酒师摆摆手:“袁少基本上每回来带的女的都不一样,你那么去问他,指不定人家连那女的是谁都不记得了。”岳凌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成不成,不能这么干,太不仗义
调酒师道:“那你要仗义,就追不到女人。”
岳凌川沉沉地叹了一声,端起酒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调酒师见他神色郁卒,眼睛转了转,忽地趴在台面上,悄声对他说:“不过你要是真那么喜欢那人,也不是没法子。”岳凌川抬眼看他:“怎么说?”
调酒师道:“你要顾及着兄弟情分,不好直接去问袁少,可以去问廖少他们啊,他们肯定知道。”岳凌川眼睛一亮:“倒也是这个理儿。”片刻后,他又忽然皱眉道:“不对啊,我要去问廖少他们,袁少不也就知道了吗?这有什么区别?”调酒师嘿嘿笑着,不说话。
岳凌川眯起了眼睛:“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法子?”
调酒师道:“帅哥真是看得起我,我一个调酒师,能有什么法子?”
岳凌川看了他好半晌,忽地笑了起来:“调酒师怎么了?酒吧里每天那么多人来来往往,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啊?”他又掏出五张百元大钞,慢慢推到他面前。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还是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哎呀,我也不是骗你,你说说那些公子哥儿,人家回回都是在包厢里的,我哪能接触到人家啊?”“不成不成,真不成。”
岳凌川如何不懂这些推拉,他笑了笑,“哥们儿这话真是谦虚了,别的不说,就最简单的,那些人的喜好,外人费劲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你这儿,不是了如指掌?”调酒师低着头笑。
岳凌川又道:“我这个人呢,平时鲜少能跟别人聊到一起,但今天难得跟你有缘,咱们兄弟俩呢,也不说虚的。他又掏出一沓钱,双手按在上面,悄然推到他面前,低声道:“要是真能事成,肯定少不了你的。调酒师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钱,喉结忍不住动了动,片刻后,才将手里调配好的酒放下,借着推动的动作,把钱慢慢地顺了过来。他笑眯眯的:“既然兄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
他把钱揣进兜里,感受着那厚实的触感,脸上笑容越发真切:“说实话,廖少他们呢,我是肯定不知道的,毕竟人家富二代,公子哥儿,我哪能攀上人家。不过呢.....岳凌川装出着急的模样:“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调酒师冲他暧昧一笑:“不过呢,我倒真知道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件事。”
岳凌川心下微微一动,面上却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可能?”
“别着急嘛。”调酒师道:“她呢,跟了耿少差不多有两三年吧,基本上隔三差五的,耿少就会带她出来玩玩。而我呢,又侥幸,跟她关系还不错。”岳凌川狐疑:“她真能知道?”
调酒师哎了一声:“她知不知道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去问耿少,不会引人怀疑啊。毕竟女人和女人,看得顺眼,想一起玩玩,也不算什么吧?”岳凌川嘶了一声,摸着下巴道
“有道理。”
他又急切问道:“那那人在哪儿呢现在?”
“急什么呀?”调酒师道:“这样,我把她家地址给你,明天你去找她,不过呢.....
他又笑了笑,做了个数钱的手势:“人家愿不愿意帮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岳凌川了然地笑了:“放心,我懂规矩。”
两人出了酒吧,又走了一段路,才上了车。
周启明问:“怎么样,老大?”
岳凌川掏出一张纸条,将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他说的也有一点道理,咱们之前一直局限于那些跟袁正浩密切相关的人身上,却忽略了,当时可能还存在第三方。”既然是朋友聚会,难道就只有袁正浩一人带伴?
周启明看着上面的字,谭宁路132号碧华公寓306,苏云芳。
"的确,就算她不知道,咱们也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别人。”
如果说郑雨丹她们因为和死者颇有渊源而不愿开口,那这些人,应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吧?
“那酒吧这边....问
岳凌川回头看了一眼,路灯下的神色冷峻:“先不管它。”
他有预感,这里面的事不会少。
“到时候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再来一锅端。”
翌日一早,沈青叶刚到队里,就见一辆熟悉的吉普停在路边。岳凌川和周启明率先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二十来岁、容颜清丽的女人。沈青叶目光在那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岳凌川就先注意到她,眼前一亮:
"小沈,来得正好。”
他吩咐道:“带上那些嫌疑人的照片和资料,到审讯室来。”
沈青叶目光一顿,知道这是有了线索,连忙应了声好:
“这就来。”
沈青叶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个女子坐在了审讯椅上,姿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警官,一大早就把我带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现在总能说了吧?”
沈青叶看了她一眼,并未作声,而是默默地走到周启明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过纸笔,准备记笔录。岳凌川道:“目前有一起命案,需要你配合调查。”
“命案?”苏云芳神色微微有些异样,片刻后又笑了:“什么命案?还能跟我有关系?”
“我们问,你老实回答就行。”
苏云芳闻言靠在椅背上,慢慢点了点头:“你们问。”
岳凌川开门见山:“你和耿浩南,是什么关系?”
苏云芳动作一顿,片刻后慢慢抬起眸子,看着他们,吃吃地笑了起来:“警官,你们真有意思。”她纤长的手指划圈绕着长发,动作间带着些浑然天成的柔媚,道:“你们既然找到我了,那想必就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何必费口舌再问一遍呢?”岳凌川神色不变:“办案流程,你只需要配合就行。”
“行吧。”苏云芳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道:“耿浩南是我男朋友,这个答案,你们满意吗?”
岳凌川点了点头,接着问:“你们平时,经常去夜色?”
听到夜色两个字,苏云芳眸光微微动了动,片刻后不甚在意道:“对啊,怎么,现在是有什么新规定不能喝酒吗?”岳凌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和你们一起去的,都有谁?”
苏云芳眼珠子转了转:“那可就多了,警官想问谁?”
岳凌川敲了敲桌子:“不用打听我们,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
苏云芳撇了撇嘴:“行吧。”
“男人嘛,喝酒还能跟谁在一起?无非就是他那些兄弟啊之类的。像是什么杨少邱袁少廖少啊,每次基本上都不一样的。沈青叶一边听一边记,岳凌川继续问:“除了这些人,还有呢?”
苏云芳疑惑:“还有什么啊?”
岳凌川道:“他们兄弟聚会,难道就只有耿浩南一个人带了女朋友?”
“哦,你说这个啊。”苏云芳无所谓道:“那肯定不会啊,他们那种男人,喝酒的时候带着女人,不是挺正常的?”岳凌川也没跟她计较正不正常,只是接着问:“你们聚会的时候,一般都玩些什么?”
苏云芳绕着头发的动作一顿:“那玩得可就多了,各种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她声音拉长,缓缓抬眸,水眸含笑:“警官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什么?”岳凌川看着她半晌,忽然反问道:“重点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你想告诉我们什么。”苏云芳嘴角的笑意一顿:“我不明白警官的意思。”
岳凌川往后靠了靠:“你在顾虑什么?”
"或者我再直白一点。"
“你在怕什么?”
说话如云山雾罩,含糊不清,似乎想表达什么,可又始终在遮遮掩掩,不肯突破最后一层防线。
沈青叶放下笔,抬眸看着她。
苏云芳呼吸微微窒了窒,看了他良久,不说话。
“让我猜猜。”岳凌川慢悠悠地道:
“他们那群人换女朋友频率很高,你既然能在他身边待那么长时间,应该是挺聪明的。”
“那你知道我们这次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苏云芳抿了抿唇。
“你应该是知道的。”岳凌川不等她回复,继续道:“可你偏偏又不愿意说。“
“是因为你在这其中也扮演了什么角色,担心受到牵连?”他说完,又摇了摇头:“不,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一开始就不会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苏云芳喉咙微微滚动了一瞬,忍不住舔了舔唇。
沈青叶关注着她的神情,眸子眯了眯,岳凌川继续道:“那就是你怕,怕耿浩南万一出事了,你现在的生活就维持不了了。更怕事情一旦败露....他会报复你。苏云芳沉默了良久,才扯了扯唇:“警官真会开玩笑...."
岳凌川道:“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知道。”
周启明在一旁也道:“我们也可以提醒你一句,耿家廖家之流在平江市或许算是有头有脸,但放在省城,你觉得他们算是什么人物?”“我们既然传你来,就代表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若老实交代,那自然是有力的证词,可你若坚持如此,那我们也有别的办法。”“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审讯室里一时静默良久,苏云芳攥着头发的手紧了又紧,扯到头皮有些发疼,她也没有松手。
岳凌川等人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芳才泄了气般,无力地垂下了手:“你们真的能保证,耿浩南他们会受到惩罚吗?”岳凌川道:“我只能保证,如果他们触犯了法律,那么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苏云芳靠在椅背上,方才刻意装出来的柔媚讨好的笑容尽数消失,她眉眼低敛,低低叹了一声,道:“我没骗你们,他们平时玩得很多,也很花。“我们除了是他们的女伴,也是他们....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