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封山何入,踏浪而行登天关!(1 / 1)

这时的秦岭山下,天关之前

黄河支流之畔。

抵达此处的镖队、官兵众人还在心惊担颤敬畏无比之间。

这一刻的陆江林目视远方,细细感受

也再分明不过

他能百分百肯定那就是‘精神力’入职才能出现的现象!

文科职业以提升源自生命两大本质之一、因‘灵魂’活动而产生的精神力作为主要目标

而根据活动强弱以及对外辐射范围、精神力的强弱,同样有能够测定的数值以及门槛一-一就如同武道的生命力标准一般。

彼此之间,也同样都是以‘10’点作为标志,

与之相对的

武道生命力入职,其生命形态将能获得蜕变。

文科精神力入职,其精神意识,也将得到对外彰显

变得能‘见’常人之所不能‘见’

能‘感’常人所不能‘感’

以‘见’与‘感’,更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外界造成影响

就如此刻眼前出现的场景变化一般!

就是不知道这位‘真人’精神力入职,走的是什么路线?

‘指挥官’职业所需要的高维之眼是星海人专属,这里应该没有。

是博识者?灵能者?

还是并非文科三大源头之外的,其他‘下沉职业’?

或者是现实星海都没有特殊能力?

于此,众人悚然而惊,再回神。

于此。

他们纷纷看向陆江林,回忆着他才说过的话语

老镖头也不由道:“陆少侠...如何决定?

贵女深吸了口气,努力冷静下来,也望向了陆江林,

等待决断。

但该如何决断,其实也已经不言而喻!

“别人都邀请了,要是不去看看、岂不是很不礼貌吗?”陆江林理所当然地如此回应

姑且不论他的目标本也就是这位‘九阳真人’,

只说天关山在前

为了完成位面任务、也都不可能在这里停步

而听见了这句话,镖头、贵女反而不显得诧异起来,跟着陆江林一路从西北大漠抵达此处、对他已经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老镖头自不必多说,哪怕贵女,在这几天的交流里,对于陆江林所秉持的‘理念’,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然。

知晓这是个或许会暂时退步一

一却绝不会真正退缩的少年。

可进可曲,绝不可退

这也既是陆江林所领悟、所秉持的‘个性’。

“那就出发吧。

老镖头抬眸望向远处那座夹杂在两面高山中间状若关隘的自然山丘,先前的敬畏也似略微退去般。

豪气生云道:“天门镖局,今日踏破天光。’

”也算押韵了!

一辈子走南闯北、从天山起始的道路无数,老人觉得自己往前数十年的人生里,或许从未有一刻这样无所畏惧过。

虽然是借了他人光辉,

虽然是借了他人胆魄。

但一辈子有这么一次,也已经足够!

“不错!

其他镖局好手们回过神来,纷纷回应

天下第一又如何?

甲子道人又如何?

押镖护镖,莫说如神似鬼-一即便真如鬼神,他们也得闯一闯

贵女不言,只是轻纱晃荡,

红唇抿起,

意思不言而喻

武林人士不怕,她这位朝廷贵女、更不会怕

看着这些家伙的陆江林油然而笑,心想虽然他们好像一路过来没什么帮助、但作为被自己所‘影响’的见证者、随行者,好像也还不错

心说至少这份共同进退的情绪价值,还是拉满的

可惜

“他们只邀我,而没有邀请你们。”陆江林直白,对比起他们,无论武者道路还是精神力都更高的他也能从远处天关山之顶持续扩散而出的精神波动里感知到更多:“我估计,现在天关山的山门已经被封。

“除我之外,无人能入!‘

老镖头、镖队好手、贵女们纷纷一滞。

却又见陆江林跨步而起、自雄骏烈马之上,一跃而出!

天关山是天下道门中枢‘天道教’总坛,存在千年,山门高远,唯天下大乱之时放回封山一一据说在最近一次封山之时,曾有一位乱世军阀意图伐山破庙,最终却因无法攻破天关山山门而败兴而归

他们也不太信天关山会在这个时候封山。

他们更不清楚,若真的封山了、他们进不去,陆江林却又怎么进,

下一秒

这样的困惑,却迎头而解!

只见陆江林足尖轻点,稳稳落于滔滔大河支流之上、一叶浮木之上。

浪潮于身后奔腾冲刺拍击浮木表面,

四面起伏荡漾之间,

负枪少年人的身形却稳稳立于其上

顺流而动。

踏浪而行。

由此自彼。

撞向远处巍峨秦岭间。

天然关隘处!

轰隆

河浪于身后翻滚,浮木在身下跌宕

无穷无尽的水流裹挟着何止万吨的力量磅礴宣泄,带动的陆江林不断前行、仿佛要直接撞向那险峻山峦!

虽然不是这个位面的人,

但他也能从精神波动中感应到天关山山门的巍峨高大,

、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直接

冲破、跨越的,

这也是那位九阳真人‘告诉’他的。

他在邀请他,

却也一如之前,仿若考验般地、依旧在阻止他登山。

然而

对方越阻止,陆江林越要登山一探究竟。

无所谓是否顺遂对方心愿

却至少要顺遂自身所愿

而自身无法冲破与跨越

那便借力

这对陆江林来说,难,却又不难,

难的是该做到,

不难的,却是该如何去做

所谓借力、可借之力,亦即,就在眼前!

滔滔大河,濯濯浪潮。

他也在顷刻间,便已想到,

更直接开始实施

此刻踏浮木借浪而行的他更感觉自己脚下所踩的并非是天地自然成型的河流,而是一把起于大地的刀兵神器

此时的他更油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五兵术’里,最后的‘形’兵术。

纵天地之势以为兵!

当然。

他现在持兵术都没入门,形兵术还距离遥远。

眼下的他只是借而非用,只能顺而不能逆,也完全不能叫做‘兵形势’。

他望向前方越来越近的天关山。

深吸了口气,

也在这刹那迫近之间-一脚下猛然一踏,纵势、踏浪而起!

大河支流自不可能直接冲入天关山上

只在其脚下停流。

但由此自彼,所剩距离,也不过数千米。

从这到那,

借势、借力,

借河流冲击一路而来的‘惯性’

陆江林整个人更在被一跃而起一同带动的河流浪花之间,一瞬而过!

哗然如雨纷纷而落。

弥天盖下之处

巍峨石门厚重伫立之内,有道人仰头惊觉一片冰凉入骨,惊疑:“下雨了?’”不...不是下雨。

”有人!

更有人直白开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山下而来,却更像自天而降的身影。

那身影去势不减

也就这么跨山、跨门,更跨重叠殿堂道屋。

直达最高最远的巍峨道塔顶层-一

他如踏浪而行,登天关,

落于最高最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