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吴……诶,吴啥来着?哦哦,对了,吴远同学是吧?抱歉抱歉,记性不好。”
白诚看着面前的两人,对他们打断自己听故事很不爽,故而打算恶搞他们一下。
吴远被气的满脸通红,愤怒的看着白诚,双眼如欲喷火一般。
白诚长长的作了个揖,略带调侃:“哎呀,吴兄,你这伤势好的挺快啊,有钱真是了不起。
本来我还打算去看望一下你呢,只可惜一直寻不到吴兄住所,实在是抱歉。”
“你……你……你欺人太甚!”
吴远被气的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白诚,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白诚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吴兄此言大谬,我何曾欺你?我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啊。”
“白诚,你敢辱我?你休走,今日我定与你分个月缺难圆。”
吴远像是炸毛的狮子一样,身上灵力狂涌,怒喝着就要冲着白诚攻来。
“小弟且慢,你先退后,一切自有为兄来处理。”
吴远身旁的青年男子一把拉住了他,温和的说道。
说完,那青年男子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白诚,随后才微微笑着开口:
“这位学弟,在下学宫天阶学员吴致,也是吴远的兄长。
听闻学弟与小弟在入门大比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今天打算带着小弟一起来处理一下,免得日后因此闹出种种不愉快。”
吴致的脸上带着笑容,可他的话语中听起来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亲切,反而透着一丝冷意。
白诚知道这吴致是铁了心要为自己的小弟出头,所以是非对错他已经不想再去争辩。
当然,争辩了也无用就是了,无非是多费些唇舌。
他脸上的戏谑消失,一脸严肃的看着吴致:“那学长打算怎么解决呢?不如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
吴致笑了笑:“学弟不必这么严肃,我的要求很简单。
当日擂台比斗的事实经过我早已知道,确实是吴远有些问题,学弟将他打成重伤,也算是出了气,我也已经责骂过他。”
听着吴致的话,白诚心中暗暗吐槽,好小子,在这跟我玩欲抑先扬呢,后面是不是该接一句但是了。
不出他所料,吴致话锋一转:“不过擂台比试向来是手段齐出,吴远的一切手段完全合乎校规,并无不当之处。
学弟将他打成重伤,这样确实是过分了些。我也不愿为难学弟,这样吧,学弟三日后在中央广场山长神像前公开向他道歉如何?
只是道歉就可,我们也不用学弟赔偿什么的,毕竟我是来解决问题,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哈哈哈哈哈……”
听完吴致的话,白诚直接被气笑了,他不停地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吴致也不恼,只是笑盈盈的看着白诚,等着他笑完。
过了好一会,白诚才停下了笑声,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笑呵呵的开口:
“学长您可真是个好人啊,知道学弟要闯百战阁,一大早专程来给我讲笑话,好让我放松心情,学弟我心领了。”
说着话,白诚脸上讽刺的笑了笑,故意对着吴致做了一揖。
吴致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学弟的意思是不想道歉了?”
白诚也不给他好脸色,声音冷若冰霜:“校规没说不能在擂台上用那些鬼蜮伎俩,可校规也没说允许用那些鬼蜮伎俩。
校规上为什么不规定这些呢?不是学宫的前辈不知道会有这些手段。
只是那些前辈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无耻,无耻到在学宫的擂台切磋上,对着自己的同学使出这种无耻的手段。
在众人都是彼此致意问候的时候他偷袭,这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觉得他这样做是合乎道义的?还是说这就是你们一脉相承的无耻?
趁人不备伺机偷袭,暗箭伤人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还有,你觉得我将他打成重伤算是过分,那他十多道灵符一同攻击,直欲置我于死地就不算过分了?”
吴远被挤兑的面色通红,直接出言打断了白诚的话:“什么叫打算置你于死地,擂台上有裁判,你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就是重伤而已。
再说了,我用灵符是因为我有钱。怎么的,有钱还不让人用了?你有本事你也用啊,你若是一早认输,哪还有这么多事?”
“闭嘴!”吴致一声厉喝打断了吴远的话。
吴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三哥,平时无所不允的三哥竟然吼他了:“你吼我?爹娘都没这么吼过我!”
白诚不管在这耍宝的兄弟二人,继续开口讥讽:“吴学长,刚刚你也听到了吧,吴远自己都说了。
重伤而已,既然吴远都认为只是重伤而已,学长何必揪着不放呢?学长此举未免小气了些。
再者说,报复一事,吴远不是早就做过了吗?虽然你们屁股擦得很干净,但有些事,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还是说学长认为吴远可以随意欺辱于我,而我却不能做出任何抵抗呢?
那我倒要问问,这学宫,是你吴家的学宫吗?你吴家人就高人一等不成?是否我学宫所有弟子见到你们吴家人都得退避三舍才行?
你们吴家真是好大的脸啊,想必吴家族地肯定有许多的湖吧,毕竟你吴家人脸如此之大,一个水盆哪够你们洗脸用的,怕是得‘以湖洗面’吧!”
随着二人的争吵,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吃瓜学员,其中就有一些知道内情的。
当他们把比斗时的经过告知在场所有人后,在场众人看吴致兄弟俩的表情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吴致脸色渐渐冰冷下来,看着满脸讥讽的白诚,声音中杀机凛凛:
“白诚,我本好意来解决问题,不想你和我小弟因此产生误会,而且我作为学长,所以对你一忍再忍。
你不但不领情,还敢大胆辱我吴家。此事,绝难善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那我们生死擂台上见吧。”
白诚哂笑,毫不示弱的盯着吴致:“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刚刚说过,要怎么办你划下道来,我一并接着。
就别在这演了,你这又当又立的行为,除了徒添笑料,没有任何意义。”
吴致扫视了一眼周围众人,语气森寒,一字一顿:“你既如此不识抬举,那么我们生死擂上走一遭如何?辱我吴家,这是大仇,我作为吴家子弟,不能无动于衷。”
见吴致终于图穷匕见,白诚嗤笑一声就要张口应下。
“吴致,你真是活的越来越差劲了,都开始欺负起刚入学的学弟来了。啧啧啧,当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话说我听你修为突破了?欺负学弟算什么本事,陪我玩玩如何?”
忽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白诚的施法。
白诚满脸黑线的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学宫制式道袍,魁梧如小山的青年男子正大踏步的向着这边走来。
他身上肌肉虬结,将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露出的肌肉上线条分明,好似前世所见的古希腊雕塑一般。
一头长发随意的撒披着,狂野自然,腰间同样悬着一块紫玉令牌。
吴致看着来人,眉头皱了皱:“熊博阳,我这在处理着自己的私事,没时间陪你这牲口切磋,你去找别人去,别来烦我。”
熊博阳对于吴致称呼自己为牲口不以为忤,自顾自的分开人群,走到了白诚身边,拍了拍白诚肩膀,咧着嘴笑道:
“不错嘛,你小子看起来瘦的跟个猴似的,没想到还是咱学院今年的新生第一,不错不错。
不过就是太瘦了点,你得多吃点,真男人就该像我这样。雄壮威武,这才是男子汉。”
白诚笑呵呵的应对着,毕竟这熊博阳明显没有什么恶意,他也不是那种没有礼貌的人。
见熊博阳不理会自己兄长,吴远哪里受得了,他直接箭步上前,手拍在了熊博阳的肩上。
吴致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见熊博阳微微转头,眼睛死死盯着吴远,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