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奥利奥
晚餐的烧烤食物是民宿提供的,两条草鱼,牛肉五花和烤茄子,食材新鲜,吃得一点儿也不会比烤肉店里差。
夜幕降临之后,夏珠和苏理理结伴去营地百米开外的民宿冲澡换衣服。吹头发的时候,苏理理忽然发现身边的少女头发被风扬起来的刹那间,好看得有点突破她平日里对她的既定印象。
洗浴之后,皮肤格外白皙透嫩,清爽感扑面而来。这些年,夏珠是完完全全长开了。
变着花学既坐获理理治觉得她好看一因为翌夫还轟多可爱的小女生,每天夏珠丢在这些小公主堆里,不能说是普通,只能说是毫无特色。然而,此刻的柔光氤氲中,苏理理忽然就get到了她的美。她的五官并非浓颜系美人的明艳张扬,脸蛋圆润饱满,线条柔和,眼神也温柔得让人感觉很舒服。
“看什么?”夏珠放下吹风。
苏理理笑着说:
:“我想起小学那会儿,你和商曜沈以柏仨一块儿放学回家,有次我撞见他俩一人牵你一只手。
夏珠梳着自己如绸般丝滑的长发,漫不经心说:“那都是好久远的事了。”“现在,你们不牵手了吗?
”当然不,怎么可能。’
夏珠不是没有边界感的女生,她很清楚,朋友,只是朋友。除了闺蜜之外,唯一能牵手的...就是男朋友。
她看到过别的女生牵商曜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夜的黄昏,天空中飘着雪花沫子,四散飞舞,圣诞的音乐从街边饰品店音量里传来。她看到那个女孩围着大大的红围巾,只露出了一双清澈的眼眸。那是她的大学生女友,但她体格娇小,小鸟依人般站在商曜身边,还没到他肩膀高。
他低头看手机,如施舍般给出一根手指头,让她攥着。但那女生的表情一直留在夏珠的记忆里,她笑得很甜,酒窝仿佛酿了蜜。她看他的眼神,和大部分女生看他的眼神一样充满了崇拜与恋慕。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她还是会感觉五脏六腑都会一牵一牵的疼,滞闷的酸涩感。
沈以柏是特别喜欢牵她的,走哪儿都会下意识地牵着她。商曜则像个家长似的,抱着手臂矜持地走在他们身后,但有一次沈以柏被路边石子绊了一跤,趔趄着,险些带着夏珠一起摔跤。商曜下意识地伸手牵住了她,自那之后,他也会牵她的手了。但那时候还太小,小到她几乎忘却了那是什么滋味。只记得沈以柏特别喜欢捏她掌心肉,而商曜则完全将她的手包裹住..进入青春期之后,男生和女生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商曜就没再牵过她的手了。
反而是沈以柏,她和夏珠之间,似乎永远没有男女间的隔阂,他想牵她的手,就会牵。
苏理理笑着打趣:“这俩人看起来好像都很喜欢你啊,这一路上,大眼瞪小眼的。
夏珠完全不觉得是这样:“如果你了解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已经大眼瞪小眼很多年了,跟我没关系,这俩人纯竞争关系。所以,就算他俩的青梅不是她,是其他女生,那也一样。“是吗?
草,但沈以柏,据我的观察,他眼底只有你。
苏理理对此存疑,
,"商曜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毕竟人家是万人迷大校"当然啊,小时候,我就是他唯一的朋友。”夏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苏理理会心一笑:“你不是他唯一的朋友,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俩人端着小盆子下了楼,远远望见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站在远处古风古意的山景回廊边。
额发轻微遮挡他的眼睛,日落之后的山风微凉,但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灰色卫衣,给人一种千净柔和的气质。
听到女孩们的谈笑说话声,沈以柏抬头望过来,黑沉沉的眼底盛了光。预警,如幼时一般理所当然。
夏珠向他招了招手,他小跑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夏珠的手,没有任何掌心温热,指尖微润。
夏珠心头一惊,但看他眼神清澈如初,又觉得没必要多想。“天黑了,林子里没灯。”沈以柏解释,“过来等你。‘“哇噻!”苏理理艳羡地说,“太贴心了吧。”
“以前,她照顾我,现在换我了。
“你不要这么想。
”夏珠很义薄云天地对他说,
“不要觉得亏欠什么的,以前
你也帮了我不少啊,还让我进了很好的学校,我们就当扯平了。“不,扯不平。”沈以柏一脸严肃和认真,“我们扯不平,我永远欠你。”先去啦!拜拜!
苏理理看了眼手机,笑嘻嘻说:“我男朋友叫我一起去山坡上看星星,我她朝着远处招手的唐晟小跑而去,夏珠望了沈以柏一眼:“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嗯。
的家人吗商曜说,你在差国那边修的是航空航天专业,你还是想去星星上找你“的确因为小时候种下的梦,想要实现,不过我选的是飞行器制造方向。我的家人不在外星,就在我身边。
夏珠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爸爸那边,你都知道啦?他来找过你吗?’
沈以柏摇了摇头,望向夏珠:“我的家人,我的未来,都是你...这句话,很重。
了一句,“和商曜
不是夏珠轻易能够承受的,看到她表情变得不自然,沈以柏十分勉强地加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可以,以后赚了钱记得孝敬我,商曜就不必了,可以当他不存在。
”好。’
俩人走了一段安静的林间路,营地那边的说话声似乎已经听不见了,周遭唯有虫鸣和呼啸的风声。
夏珠才发觉,沈以柏带她走的并不是回营地的路,俩人似乎正在朝山上走去。
只是,今夜灯火很亮,所以走山路也没什么困难。“星星,我们去哪儿啊?‘
"保密。
在夏珠步履稍稍迟疑几秒后,沈以柏攥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跳过一个洼地,“小心。
说话的声音近在咫尺,短袖下的手臂肌肤没有任何的阻隔地紧贴着,夏珠能感觉到他那层薄薄的皮肤之下肌肉的力量感。他身上,有种陌生的气息,不再是小时候熟悉的感觉了。小姑娘心跳加速,紧张了起来。
她感觉到沈以柏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性,不再是小时候的沈星星。“害怕了?”少年从她迟疑的步履,敏感地察觉到夏珠心中所想。他的呼吸似乎就在她耳畔,咫尺之距。
夜色里,两人好像贴得更紧了些。
“不害怕。”夏珠嘴硬说,“你有什么好怕的。‘
“月光,黑夜,山路,四野无人,或许你应该害怕。’夏珠偏头,望向这个整整失联了三年的少年。
他皮肤冷白,眸光幽深,一张脸漂亮的如同月下勾魂的美人狐。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纯纯是被他这张脸,给惊艳到了..
沈以柏将她拉近了自己,带有强迫的意味..
夏珠感觉到嗓子有点干,又干又痒。
心里蹿起一簇小火苗。
"沈以柏,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忽然,一点萤光自眼前闪过。
夏珠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又一只萤火虫飞向她,她才惊呼出声:“萤火虫!‘
她抬眸,赫然发现整片林子里,都弥漫着淡淡萤光。夏珠忙不迭摸出手机,想拍下这绝美的画面给苏理理和商曜他们,只可惜手机摄像镜头太糟糕了,没办法留下清晰的照片。“看了攻略,说这边会有萤火虫,带你来看。”沈以柏这才解释说,“不知道你脑子里乱七八糟在想什么。
“什么我在想什么!”夏珠为刚刚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有点臊红脸了,“我什么都没想,好吗,沈星星同学。
沈以柏淡笑:“要不要捉几只,带回去给他们看。“能捉到吗?,
“试试?
沈以柏已经拿出了一个玻璃小瓶,看来是早有准备。手,几番都没有抓到。
夏珠也来了兴致,伸出双手去捧萤火虫,不过因为怕弄伤它们,不敢下沈以柏倒是捉到了好多只,全放进了玻璃瓶里。夏珠凑近了小瓶,萤火虫明明灭灭地闪耀着,照亮她瓷白的脸蛋。沈以柏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底的少女,仿佛也在闪着光。夏珠不经意回头时,也看到萤火虫点亮了他的脸庞。她看到少年眼神的暧昧..
他眼里的夏珠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傻傻的夏珠,他要的,好像也不是她对他义薄云天的友谊,他想要更多。
夏珠不确定自己的第六感是否准确..
毕竟沈以柏和她之间的暧昧界限,十分模糊。
回去这一路,感觉他给她的萤火虫玻璃瓶好像在发烫。营地里,抬头便是漫天星子。
苏理理和男友坐在草地边看星空,而商曜坐在他们身边,叼着根草,眉头微蹙,死盯着和男友卿卿我我的苏理理。
苏理理无奈回头;“学神,你靠这样近,我可能会当着我男朋友的面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你。到疾,你就等着挨揍吧!
唐晟:“他一身的功夫,我打不过。’
“能不能有点出息!’
商曜摆了一副不满而又理直气壮的臭脸,眼神怨念:“你把我青梅弄丢了。
“我没有,说了很多遍,她和沈以柏走了,可能他们去单独约会了吧!我怎么知道呀。
“他们不是情侣,你为什么要放他们去私会。’
看商曜这一脸不爽的模样,苏理理试探性地问:“校草哥,你是不是喜欢夏珠?
喜欢她当然歪磲爽她像吃糖
”商曜像个偷吃糖被抓包的小孩,下意识地否决,“我怎么可能他没回头,所以夏珠看不到他脸上的浮红。
而他,也看不到夏珠拿着萤火玻璃瓶的手.慢慢攥紧了。那晚,三个人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了。
夏珠是一句话都没和商曜讲,钻进了帐篷里,点着柔和的小夜灯,看了会儿沈以柏带过来的书
商曜更因为夏珠和沈以柏单独出去捉萤火虫,心里有点儿生闷气,进帐篷的时候冷声冷气挖苦了一句:‘
“全英文专著,你看得懂吗?”?
“要你管。
夏珠转过身,将闪着萤光的玻璃瓶放在了枕边。商曜就看不她这种行为,仿佛是什么珍宝一般,还要抱着一起睡,也不怕半夜萤火虫钻进她鼻子里。
经过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踢开了玻璃瓶。
瓶子顺着帐篷门的缝隙滚了出去。
瓶盖掉了,萤火虫也全部飞走。
夏珠顿时有点炸毛,对商曜说:“有病?
由自这两艳家豪糙起蘖矍翦孥蛩,他着疇他压着嗓音说:“人家萤火虫在野外活得自
刚刚晚饭被你吃掉的那只烤鱼,
它不可怜
吗?”夏前怎么见您这”群你吃肉最多,被你吃掉的小鸡小猪小兔不可怜吗。商曜冷笑道:“大自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站在食物链顶端,吃得有理有据。
“那你未免太双标,你可以吃小鸡小猪小兔,我就不能捉萤火虫?凭什么。
“你当然可以捉来吃掉,要不你吃一个给我看看?‘吵架方面,
商曜从来没输过,“以玩弄为目的,满足人性本恶的变态欲望,肆意欺凌小动物,在我看来就是罪大恶极。几句话,夏珠被他完完全全打成了大恶人。
而商曜意气上头,口不择言地说完这些话之后,才意识到...话说重了。羞愤感涌上心头,小姑娘气得眼睛都红了。
很努力,才忍住眼泪不要掉下来。
搡了他一下:“有病去治,别在这里发癫。
沈以柏见夏珠被他欺负,胸腔里涌起怒意,揪着商曜出了帐篷,很用力推商曜重心不稳,又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下,摔在了草地上。沈以柏的力气,比他想象的更大,毕竟他下盘重心很稳,没练过的都不可能把他撂倒。
”有点儿本事,搁我这儿装什么小白兔。
连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了,商曜三两步上前,一拳揍了过去。沈以柏的嘴角顷刻间泛了淤青,破口流血了。
哎,怎么回事,好兄弟打什么架。
唐晟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帐篷,见俩人打起来了,连忙过来拉架:“哎“谁跟他是好兄弟。”商曜眼底有明显的怒意。
“我听理理说,你们是一家人不是...”唐晟一只手挡着沈以柏,另一只手挡着商曜,怕他们再相互伤害。
沈以柏双手撑着膝盖,手背擦了擦嘴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沉沉地望了商曜一眼。
商曜清楚,自己下手是有点儿不分轻重了。
以前,任谁欺负沈以柏,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从小他就像哥哥一样保护着他。
可这几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的。
自他回国之后,哪哪儿都不对劲。
他看夏珠的眼神不对劲,他总想和夏珠单独相处的行为动机也不对劲,这个人...就不对劲
夏珠从帐篷里跑出来,看到沈以柏受伤了,连忙上前扶住他:“没事吧?'商曜更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刺了刺,五脏六腑涌起一阵酸胀滞闷的痛感..他颓然地退后了两步,转身进了森林里。
幸好临行前老妈在夏珠的书包里装了些跌打损伤的医用急救用品。夏珠拉着沈以柏进帐篷里,从包里翻出药箱,用棉签缀了碘酒,轻轻擦在他嘴角淤青处。
被他那双漂亮到犯规的黑眸凝望的时候,夏珠都不太敢对视,视线只专注地望着他的唇。
唇形锋薄,触感柔软。
而这一刻,沈以柏眼底也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除了她,还是她。他的眼神,如羊羔般温煦。
“疼吗?‘
"疼。‘
"怎样才能不疼。
”让商曜死。
夏珠忍俊不禁,对他说:“这么艰难的重任,只能你自己去完成了。看她笑,沈以柏也绽开笑意,但嘴角立马就牵扯着疼了。夏珠又问他:“别的地方,有伤吗?"
"还好。‘
“以后你别跟他杠,你比他更冷静,就当他是汪汪队大队长,别搭理。“嗯。”沈以柏很乖地点了头,“他是我兄弟,我的拳头从不对自己人。夏珠越发觉得商曜是个混蛋了。
她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人家都明明白白表示了对她没意思。
夏珠现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喜欢这种人了。睡前,沈以柏从书包里拿出了睡衣,脱掉自己穿了一天的卫衣换上。夏珠假装不看他,但实际上余光还是很不听话地游到了他身上。柔和的灯光下,他皮肤很白很白,巧克力板块状的八块腹肌,人鱼线晚宴而下,肌肉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天,背过了身去。
在沈以柏要换裤子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朝夏珠望过来,夏珠立马双眼朝沈以柏快速换好衣裤,挪到夏珠身边,和她睡在一起。等她躺好后,才发现沈以柏将毯子搭在了她身上..他们盖的是同一条毯子。
因为原本计划就是她和苏理理住一起,所以毯子也只带了一条,现在严重不够用了。
夏珠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闭上了眼,侧过身体。少年的体温很高,在她的背后就像贴了好几块暖宝宝,温度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被窝。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他的体温,他的呼吸,甚至他心跳的强度...
夏珠一直没有睡着,过了会儿,沈以柏的手臂伸了过来,搭在了她腰间。夏珠脸颊火烧火燎。
她轻唤了他一声:“星星。
但他没有回应,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时候,沈以柏就喜欢用这种姿势,从后面搂着她入睡,所以大概这就是他睡着之后的习惯性动作吧。
不过,他这样贴着她,原本氤氲的一点点睡意,这下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猜测他大概睡着了,夏珠轻轻地将他搭着她的手,放了回去。转过身,望着他。
今夜有月光,照出了他清冷优雅的五官。
这里,对礁而她赢,可歙毫差愚≤猋珠沈以柏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恰恰是她在商曜那里缺失的。念及至此,夏珠看了看手机时间,惊觉竟然一点了!商曜还没有回来。
有点担心,毕竟这是在山里.
夏珠穿上外套走出了帐篷,四野寂静,苏理理那边的帐篷早已经熄了灯。夏珠顺着商曜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此刻月亮已经钻进了云层里,林间漆黑,之前许多萤火虫仿佛也潜入了睡眠中,只剩了一两颗萤火星子。
在陡峭的坡地边,夏珠险些摔跤,好在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臂弯坚实有力-
“小心点,摔死我不负责。
这讨厌的声音,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夏珠挣开了他的拉扯,没好气地说:“谢谢,我也不需要你负责。"商曜用手机的白光电筒,从下往上笔直地照着她的脸,完全是女鬼角度:”来找我?
”倒是怕你摔死了你爸让我负责,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一个商家大少爷。商曜笑了下,方才的不愉快和不开心,烟消云散了。“你一个人呆在林子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
“内耗啊?
“我又不是你,能为这点儿屁事内耗?”
夏珠看到他左手一直藏在背后,好奇地歪头望过去,才看到他拿着她的玻璃瓶,瓶子里装了两三只萤火虫。
“你在捉萤火虫啊?
他不自在地“昂”了声。
“不是说肆意玩弄小动物,没人性没道德,罪大恶极吗?"“没关系,反正我双标。‘
这么坦荡承认自己双标的,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我商曜从不欠别人什么,弄飞了你的,捉来还给你。”捉了大半夜,才这么两只,你技术比沈以柏差远了。“在你眼里,我就哪哪儿都比不上他。
“你能不能别什么都跟他比,很没劲。
“那你能不能不要偏爱他。
“我哪里偏爱他,我明明更..”夏珠差点脱口而出,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真心话。
及时止住。
“明明更什么?”商曜好奇地追问。
虫玻璃瓶。
“你和沈以柏,我一视同仁,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夺走了他手里的萤火最好的朋友.
在商曜听来,似乎应该满足。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很不够。
俩人捉了一会儿萤火虫,走出了寂静的林子里,夏珠把捉来的萤火虫全放”干什么,好不容易捉到这么多。
“我可不要像某人说的...欺负小动物,罪大恶极。’商曜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脑袋:“爸爸错了,可以吗?”夏珠踮起脚去摸他的脑袋。
俩人打打闹闹回了帐篷,却看到沈以柏盘腿坐在地上,用小夜灯看书。暖黄的灯光照得他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你醒了?‘
“嗯,怕你俩出事,想着要不要来找找。"
商曜冷笑说:“幸好你没来,我们捉萤火虫去了。沈以柏没表情。
有什么也不会让他们看出来。
商曜问他:“揍疼了没?
“还好,你也不算很大力气。
“别嘴硬,我没说不赔医药费。”
“十万,支持现场二维码转账。'
如果还要打架请远离帐篷,不要发出惨叫声。
俩人拌嘴的时候,夏珠已经累不行,躺了下来:“我先睡了,你俩自便沈以柏仍旧和她盖一个小毯子,商曜拧着眉头看了半晌,躺到了夏珠另-边,将自己的被子也搭在了她身上。
盖了两层被子的夏珠:
虽然有点热,但她也实在犯困,沉沉地睡了下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两个熟睡的男人一左一右宛如奥利奥饼于一般...将她夹在正中间。
而她的手交叠着,一只手牵着商曜,另一只手被沈以柏紧紧攥着,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