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1)

第50章

第50章

石盆里的柴快要烧完了,木炭啪地一声。

余白别过脸,唇也颤抖地咬着,吐出的气息混乱。只那么一会儿,浑身就像从水里捞了出来,绝大部分的原因都算在霍铎尔身上。

这兽人炙热的舌苔扫过他的脸,尤其贴在唇边,大掌将他的脸转了回来。霍铎尔企图用相同的频率,钻开兽侣的唇缝,舌头挤进柔软的口腔,一推一顶,吸出水声。

健壮充斥着力量的身躯更是压制着余白,过了会儿,又将怀里的身子侧着面抱起

余白不懂,嘴里吐出微弱的声音,耳朵氤开血似的。软软的耳垂一热,又止不住哆嗦。

霍铎尔似乎故意的,缓慢地,力气却不容忽视。火光一崩,跳出响动,紧跟着,又响了另外一声。“啪-

_’

钻进耳朵里的渍声令平时冷淡的兽目快要激出血来。臂膀的肌肉线条不断起伏,

余白嘴里喊着怕,眼尾湿湿的,落下透明的泪珠。霍铎尔舔舐他的眼角,因为兽侣害怕,最后居然只这么擦着就过去了。屋内都是浓郁的气息,霍铎尔把好像傻了,

,又坏了的兽侣抱起来。

先从石锅里取出温水,仔细又认真地把余白擦干净。尤其是腰腹和腿脚。

余白嘴里换着气,身上清爽了,余光颤悠悠收回。他此刻还被霍铎尔抱在怀里,瞥见夸张的暗丛,又止不住颤了颤。霍铎尔把弄干净的余白放回床上,晃着去了澡房。很快,又晃着吊着回来,穿好短裤,依然光着胸膛把依然呆呆的亚雌兽揽回怀里。

*

翌日,阳光晒得泥地发烫,余白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脸色古怪,并着腿,紧着腰臀。

下床走了几步,又软乎乎地倒了回去。

他埋在兽褥里,微微拱起屁/股往里钻,把自己遮好。只被那样擦一擦,为什么感觉好奇怪,好像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小狼已经出去吃过两回,它舔干净肉垫,这会儿跳进屋内,见床上的小两脚兽还没起来,便跑到床尾,嗷呜一声,拱了拱藏在里面的余白。他掀开兽褥一角,和小狼对视。

小狼张嘴,刚饱食过的舌头还有些肉腥味,差点扫到余白脸上。他堪堪避开,推开已经比巴掌还要大的狼头,没什么气势地瞪了它一眼,磨蹭着,就是不太想出去。

院子里有劈柴的声音,霍铎尔在外头忙活,一旦出去,就要见面了。可...昨晚霍铎尔对他做了那样的事,自己也半推半就的,都那样了见面咋了?

余白收拾好心情,整理麻袍,穿着麻布鞋子慢吞吞地走了出去。霍铎尔正在修理木头,用石刀沿着边缘切出凹下的槽口,再将打磨细致的木条嵌进去,做成木架子。

他们这一趟外出带回不少东西,木架可以拿来晾晒东西。“你一早就起来忙这个啊?"

见霍铎尔心细,余白的那点别扭慢慢散去。

霍铎尔道:“趁有时间,做多几件..

话一顿,努力想了想从兽侣身上学到的词,生涩道:“....家具。”除了桌椅,置放物件的木架和柜子都可以制作一套。等春日狩猎最频繁的时候结束,霍铎尔还打算进山里多割点木头回来,往屋内的泥地铺上余白说的木地板。

春末的暖阳和煦地落在身上,听完兽人的话,余白心里很暖。霍铎尔除了在某些方面让他难以招架,别的时候,对方是个很适合过日子的对象。

吃过东西,他和霍铎尔各自占据了院子一角,对方做木活儿,他则整理药草和香料。

药草一部分拿来炮制,剩下的则种在菜地里,裹着泥巴的香料也被陆续种在地里。

除了菜地,又沿着围墙牵上几株瓜苗和果藤,院子四角种上驱蚊防虫的凉凉草,茅房地底下堆积的粪便和腐叶子沤熟了,取出来堆肥。药草长到了半膝高。

春日阳光温煦,雨水丰沛,加上土壤质量好,只半月,种在地里的香料和余白看着绿油油的菜田,颇有些丰收感,搜集药草和香料的劲头愈发大了。霍铎尔得闲的时候就会带他外出,去远一点的山里采集。如果对方出门狩猎,余白就领着小狼到周围近一些的山脚处搜寻,阿力有时候也会过来帮忙。

春末的风逐渐夹杂了一股燥热的气息,山野的植被泛出浓郁的绿色,暑夏转眼来临。

到了最热的时节,暑夏干燥,空气里飘着一股土味,混着青草的气息,还有些土腥味。

日过正午,泥路被悬在顶上的日头晒得滚烫,兽人们这会儿都懒洋洋的,除了外出的雄兽,大部分都不愿意动弹,只盼望日头小一些,起了风再继续干活因为太炎热,很多兽人都不愿意穿衣物,有一些还遮着重点部位,有些干脆连遮都不遮,就这么大咧咧的岔着腿,兽世土著可谓十分奔放。源族部落主城内,一座小院四周围着青藤,藤上结小瓜。蔬菜藤绿油油的,处处充满生机,给正热的晌午带来几分舒爽凉意。前往河边打水的兽人看见这座小院,都会不约而同地驻足片刻,满眼羡慕。开春的时候很多兽人对此不解,余白所做对他们来说非常新奇,多数抱着中立的态度围观。

直到今夏,打量这座变化如此大的院子,只剩羡慕了。**

"白一-’

一道粗噶的呼喊打破响午的宁静。

高大的角牛兽人拔腿狂奔,此时他光着脚踩过滚烫的泥地,完全顾不上埋怨。

角牛兽人站在院子门外,急急忙忙敲门。

“白,你在吗?’

门后,小狼“嗷呜”叫唤。

不久,大门打开,出现的亚雌兽微微抬头,半眯着双眼迎接角牛兽人。余白个子比去年长了一些,只这点变化,却如抽开的柳条,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修长了不少,虽然和兽人比起来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他一身麻布质地的短袖短裤,皮肤白/皙,发梢微微凌乱。落在髻角的碎发微微卷起,漆黑的眼眸氲出朦胧水汽,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角牛兽人呆了一下,看直眼睛,黝黑的脸升起两抹红云,因为晒得太黑,倒看不出脸红。

余白天蒙蒙亮就去山上采集朝露和药草,将近正午才回来补了个回笼觉。他回应跑来的角牛兽人:“什么事那么急?”

话是这样说,人却熟练地进屋背上麻布袋子,叫上小狼一起出门。来找他的兽人大多是请他帮忙诊治的,余白并不推拒,能治就治,这三个月靠着出诊换到了不少东西。

角牛兽人边走边苦着脸解释:“白,我阿姆和弟妹都病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拉肚子,吃什么就吐什么,今天阿姆没力气,只能躺着,完全起不了身。内城外,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角牛兽人一家住在部落边缘,这几个月来找余白医治的病患,无论住在城小狼穿过部落路道,昂起脑袋嗷呜嚎叫,抖了抖蓬松厚实的毛,引来兽人注视。

看到小狼出现,就知道余白肯定出现在周围不远的地方。他们心想:这个亚雌兽真特别啊,居然敢养狼,而且还能训得那么听话,那头牦狼非常护着余白呐!

见此情形,部落里有些兽人萌生出驯养野/兽的心思,不过目前别说养,就是捕获一头凶猛的野/兽都很难。

*

另一边,踩着阳光晒烫的泥路,余白随角牛兽人赶到居住的木棚,还没靠近,空气里顿时飘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吩咐角牛兽人把他阿姆和弟妹搬到屋外。得知角牛一家是忽然腹泻的,他进行询问,获知腹泻次数、有无脱水症状后,先后观察患病兽人的皮肤,眼窝,往他们的左右腹按压,接着检查粪便。角牛兽人紧张地搓搓牛角:“怎么样?”

余白应道:“急性感染,症状像感染了细菌性痢疾。”角牛兽人一家都没听明白,正因为听不懂,才觉得余白很厉害,比大祭司还有本事。

余白带的药草不够,计划带着小狼就近采集。

角牛雄兽想跟着,余白摇摇头:“你把木棚里面和周围打扫干净,你阿姆他们的粪便也不要乱拉,避开水源,找个地方集中清理,环境太脏很容易滋生纪菌。

交代完,余白便招呼上小狼去采药。

角牛雄兽愣愣的,但他很快照着吩咐去做。

*

时过傍晚,霞光漫天。

回到小院,余白打了水洗手,小狼肚子饿了,外出觅食。吃,剩下的拿来小炒。

他从菜地里摘了一捆青菜出来,坐着小椅子清理,不能吃的就丢给鸡鸭热油下锅,灶台冒出香味。

夜色弥漫,晚上的风带来几分清爽。

余白把晚上的食物备好,找了套麻布短裤短袖走进澡房。他打算洗干净身上的汗再吃东西。

水声哗哗,院子的门打开,月色下投入一道颀长健硕的身影。已经觅食回来的小狼懒洋洋趴在地上舔毛,瞥见回来的大两脚兽,也没吭声,还摇了摇大尾巴当做招呼。

霍铎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听着水声走进灶屋。

透过麻布帘子窥见那抹白皙的身子,霍铎尔鼻息热得厉害。也不管胸膛后背都是汗,矮着身钻进去,一把抱住兽侣,掌心张开一裹。细腻、柔软、溢满手心,止不住揉搓。

余白吓了一跳,尖叫声咽在嘴边。

霍铎尔躬下腰,嘴边喷着气。

“白,好想你。

外出狩猎,分开了整整六天。

霍铎尔想着他的兽侣想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