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骗渣攻49(1 / 1)

第49章

网骗渣攻49

第四十九章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迟煜心头猛然一紧,有些不确定地去观察江延的神情,像

是在确认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江延并不怎么会撒谎,每次说谎都特别明显,几乎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但迟煜这次却看得不太分明,又或者是他不愿意看清。是真是假在此刻已经不太重要了,他从心底里只想认为这个回答是真的。就像是明知前方可能有暗礁,他也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就算最后撞得粉身碎骨,他也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

江延的声音带着点疲惫,“我想先睡一会儿,可以吗?”他像是真的累极了,闭上眼睛不像先前的那样冷漠,只是单纯的想要休息一会儿c

迟煜看了几秒,起身,"好,你先休息吧。’

他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和谐,替江延盖了被子,下床熄了顶灯,只留了一盏床头昏黄柔和的壁灯。

然后再次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摸上床在江延的身侧躺下。

江延闭着眼睛,迟煜静静地在一旁注视着他,听着他均匀而平稳的呼吸,似乎真的睡着了。

迟煜有些贪恋地看着他只在这种时刻才露出来的柔和,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舍得关掉了最后一盏壁灯。

在如墨般浓郁的黑暗里,迟煜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窝了进去。来自江延的体温将他紧紧包裹,像是寒冬腊月里温暖的壁炉,熨烫着他那颗陷在深潭里的心脏。

他将手探出了被子,摸索到江延的手腕,将束缚的弹力带解开,解完一侧再解另一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再次躺下来,紧紧地靠在江延的身侧,感受着他的体

温和心跳,用手圈住江延的腰,

手指轻轻摩挲着江延的腰际,确认他的存在。这个姿势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江延无声地睁开眼睛,罕见地失眠了。

系统道:[他在试探你。]

盗门,迟煜根本没有打算给他逃跑的机会。

门早就上了锁,就算是他能从地下室离开,外面还有好几道经过改良的防“知道了,那就睡觉吧。‘

江延动了一下,明显感觉到搭在腰间的手收紧了。显然,迟煜现在也没睡着。

他害怕江延的暂时缓和是为了逃跑,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像是铁钳一样箍住他的腰。

下,睁开眼睛,看到江延近在咫尺的脸。

直到江延简单地翻了个身,一点温和的呼吸从他的脸上擦过,迟煜愣了总是紧抿的唇此刻是放松的,几乎要贴在他的额头。迟煜愣神了好几秒,那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让他连骨髓都泛起了一层不可抑制的痒意。

连日以来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被一点点抚平,迟煜感到疲倦如潮水般袭来,身体的肌肉也跟着稍微放松了下来,失而复得的幸运,让他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

迟煜的手无意识地想要抓握什么东西,却只摸到空虚一片。他猛然惊醒过来。

在发现床上空荡一片,江延不见踪影后,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猛攥了一把,随即被一种失控的恐慌和愤怒所淹没。

直到他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细微的动静,那声音如同一剂镇定剂,那种灭顶的、失控的情绪才被恍然压了下去。

迟煜看向浴室的方向。

门紧闭着,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蒸汽,镜子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江延将被淋湿的黑发捋到额后,露出立体的眉眼。他随手将浴巾搭在身上,并没有急于将身上的水珠擦干,而是环视了一圈浴室。

他拿起剃须刀仔细打量了几秒,但还是放下了,然后抬手敲了敲镜柜上的玻璃。

皱了皱眉,似乎都不太满意。

江延回头看了一眼浴缸,又看了一眼天花板角落里的监控,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对系统说:“你能篡改监控画面对吗?’

系统:[可以啊。]

别的它可能做不到,但这玩意儿是它的老本行了。江延说了句“知道了”,紧接着听到了朝着浴室走近的脚步声。迟煜敲了敲门,隔着门问他。

“江延,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让人送来。"

里面沉默了片刻,迟煜有些害怕江延一觉醒来,又恢复那种敌对不配合的态度。

但随后,江延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餐厅,可以吗?”

迟煜愣了下,完全没想到江延会这么说,他以为江延根本就不愿意再回想起和他度过的任何事。

“可以,当然可以。”

他连忙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浴室里再次响起了水流声。

迟煜莫名有种控制不住的高兴,他迅速翻出餐厅的电话,一口气订了一大堆菜肴。

订完餐之后迟煜抹了把脸,总想要再做点什么。他看了一眼有些乱糟糟的床单,走过去将脏的床单换下来,从柜子里拿了7-

一套新的想要换上。

只是迟煜养尊处优习惯了,连换床单这种最简单的事情都有人代劳。他好不容易将床单铺平,换被单换得磕磕绊绊,套上去之后被单看起来依旧皱皱巴巴。

迟煜皱着眉头,强迫症都要出来了。

"我来吧。’

迟煜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的江延,挡了挡自己的杰作

“不用,你、你去那边先坐会儿。’

江延走到他旁边,将他乱套上去的被单拆下来。“你套反了。

迟煜站在旁边有些脸红,摸了摸耳朵,解释道:“我知道,我就是还没弄完。

仔细地铺平。

江延的动作游刃有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家务活,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换完的被单看起来清清爽爽,没有一丝褶皱。

而江延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香味和温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极其罕见的居家感和温柔。

迟煜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好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莫名其妙找到了说不出来的归属感。

他在发愣间,江延很快整理完毕,回过头对他说:“可以了。”迟煜慢半拍地点点头。

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宁静和平凡是如此珍贵。

江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在沙发前坐下来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放着一档没什么营养的热门综艺节目,不太像是江延会喜欢看的类型,但他靠着沙发,看的挺认真的。

热闹的欢笑声让整个空间显得没那么冷清。

迟煜去了浴室洗漱,出来后也坐了过去。

地碰了他一下

江延没有起身,于是迟煜得寸进尺地往他的方向凑了凑,用肩膀假装无意,想看看江延是什么反应。

但江延似乎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依旧专注地看着电视。迟煜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贪心的人,原本只是想要和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看电视,,

这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画面了

但现在,见江延这会儿不理他,他又有些不满足。迟煜看了一眼电视机,镜头正好给到一个长相非常清纯可爱的女艺人。他突然想起来那封邮件里面写的内容

当时他只顾着把江延给抓回来,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起来江延给女主播打赏这一条。

音里带着浓浓的醋意和危机感。

迟煜忽然起身,挡住江延的视线,用手托住他的脸,强迫江延看着他,声“你看得那么认真,是不是看上她了?,

江延愣了下,“什么?’

迟煜一想到自己和江延的理想型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感觉一口气顺不出来。是不是女孩子他改变不了,让他变成温柔知性的性格也不可能。他只能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和我在一起,心里不许想其他人!”他这个威胁乍一听非常蛮横,但没有任何实际用处,江延脑子里想什么,他根本就控制不了。

迟煜只能非常小肚鸡肠地给江延换了台,遥控器摁得咔咔响,调来调去,最后非常满意地丢下遥控器,笑得前仰后合。

江延一看,他放了动物世界的纪录片。

江延:“

他倒是无所谓看什么。

迟煜得意了一会儿,但跟着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聊透了,他对这些纪录片一点都不感兴趣。

怕在要蟹染这种一起看电视的美好氛围,硬撑着陪人往下看。,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电视里播放着一只花豹趴在树上枕着爪子休息的画面,解说员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迟煜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靠在了江延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江延忽然觉得肩膀一沉,他侧过头,迟煜靠在他的肩膀打起了盹。他回头看了一眼电视里,那只趴在树上枕着爪子休息的花豹,将电视的声音往下调了调。

房间里的光线柔和而温暖,只有电视屏幕发出淡淡的光亮。江延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坐着。

迟煜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一动,盖在身

上的薄毯就往下滑了一截。

他坐直,脸颊上还带着点压痕。

江延揉了揉被他压得发麻的肩膀,提醒道:“电话。”迟煜回过神,拿起电话走了出去,只是他出去的时候没忘记把门给锁上。过了一会儿,传来嘀嘀嘀的输入密码和开门声。江延回头看了一眼。

张助理跟在迟煜的后面进来,手里领着两个非常精致的餐盒,放在圆桌上。迎着江延的视线,张助理似乎有点心虚,即使是知道迟煜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也不能替江延做点什么。

毕竟迟煜是他的老板,给他开了很高的工资,要是他丢了这份工作,很难再找到这么合适的。

迟煜顺带让人把换下来的床单和脏衣服都拿了出去。张助理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迟总,江先生不是您的所有物,您这么做是在逃避现实,沉溺在虚假的甜蜜里。"张助理。’

迟煜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语气格外冰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张助理心里一凛,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迟煜回到地下室打开门,看到安安静静坐在电视机前的江延。这就是真实。

他调整了下心情,走到沙发的背面弯下腰,亲了亲江延的耳垂,“吃饭了。’

送来的菜品以西餐为主,每一道的份量不大,但是装在造型别致的瓷碟里,卖相非常精致。

江延坐下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

餐具配得很齐。

他拿起其中一把金属制的餐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刀尖触碰牛排,几乎不需要用力便顺畅地切入肉中,仿佛在切割空气一般毫无阻力。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迟煜见他忽然走神,道:“不合胃口?‘

江延说了句没有,他将切割好的牛肉送进嘴里,袖子随着动作往下滑了一点。

迟煜看到他袖子下遮不住的手腕。

那弹力带的材质柔软,但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再加上江延当时挣扎得厉害,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圈鲜艳的红痕。

迟煜顿时食不下咽,他囫囵地吃了几口就站起身,去柜子里翻找翻找,找到了一管药膏,把椅子直接拉到了江延的身边。他抓过江延的左手,“你吃你的,我给你先上点药。翼的,“疼吗?

迟煜打开药膏用指尖蘸取了一点,涂抹在那些红肿的痕迹上,动作小心翼“不疼。’

即使江延这么说,迟煜涂完药膏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吹了吹那些勒痕,“这药效果很好,用不了几天就会消了。’

”我手上的不处理也没关系。

江延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接过那管药膏,”抬头。’迟煜愣了下,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注视着江延替他处理伤口的样子。

一点冰凉的药膏落在他的脖子上,江延用指腹涂开,迟煜忍不住垂着眼,那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像是化作了痒意,直往心里钻,迟煜的眼底渐渐暗了下来,喉结滚了滚。

在江延收回手后,有些急切地追问:“吃饱了吗?”江延嗯了声。

迟煜在桌面上找了颗薄荷糖,拆开包装,丢进嘴里,微微融化后嘴里都是这股清凉的味道。

他摁住江延的肩膀,凑过去将唇贴了上去。

江延的身体紧绷,但没有躲开。

迟煜的气息起先有些急躁,但意识到江延没躲之后,啃咬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将口腔里微微融化的薄荷糖渡进了江延的嘴里。那股清凉的薄荷味在灼热的体温间,被唇舌反复纠缠,直到随着时间一点点化开,彻底没有了存在感。

迟煜像是接吻上瘾似的,摁着江延将他的唇从里到外亲了一遍,才舍得稍微退开一点。

-道莹莹的丝线,随着分开的唇瓣拉扯后断开。

江延喘着气,唇色极艳。

迟煜顿时一阵心猿意马,拉着他声音沙哑,“去床上。”江延起身时,桌上少了一把刀。

迟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只是将人压在床上后,再度吻了上去,呼吸急促而灼热。

江延的手搭在床沿,那把藏在袖子里的刀悄然滑入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