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1 / 1)

之前傅松声就觉得尹秀丽的办公室和家里过于干净了, 当时还没往这方面想。

家里还好说,一个部门经理,办公室这么干净仿佛没人待是为了什么?对比一下聂子平, 他的家里又乱糟糟得无从下脚。

除了想掩盖什么东西外不做他想。

尹秀丽的家里就算了, 她死后估计就清理得差不多了;公司安保性强,谁随意进尹秀丽的办公室都会被发现——而进入她办公室的人看到她上锁的柜门都会下意识认为她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

假设尹秀丽被派去处理聂子平,那么她一定会感到疑惑——她是脑力派, 枪都不一定会开。会派她去,只可能是有人怀疑了她的身份。

而她肯定会预料到这一点, 所以或许会提前做好准备。

在赶路时,傅松声通过电话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姜兴生:“聂的行为我也费解,随身携带关键证据还让对方的人上车,这是生怕自己不会死似的。”

聂子平是一个卧底, 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他身上的东西说不准是假的, 真的可能已经被他转移了。

姜兴生听懂了:“但是问题又来了, 既然东西都不在他们手上,他们为什么还会死掉?”

不需要拼命保护,两人都不是坏人, 大可以逃跑, 或者寻求警方的帮助。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都想知道。

“先找找吧。”

只有清楚他们的身份和行为逻辑,才能还原案发现场。

夏渔提前给谢执打了电话,说他们还会来公司一趟。这次谢执的助理早早地就等在楼下了,不用他们说就热情地给他们带路, 顺便说了谢执不在公司的事情。

傅松声:不在公司挺好的。

再次来到尹秀丽的办公室, 傅松声站在中间。思考如果他是尹秀丽的话, 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他打开电脑, 需要输入密码启动,这不是他的强项。他打电话把方不言叫来。

打完电话,傅松声就看到夏渔戴着手套把仙人掌拔了出来,徒手。

“……你的手还好吗?”

夏渔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她把仙人掌放到桌子上。盆栽中央空出位置,她干脆用手在里面掏来掏去。

傅松声发觉她要做什么了。

摸了半天,夏渔终于摸到了一个塑料袋包装的东西,她将其掏了出来。

“我喝药时就会把药倒在土地,四舍五入我猜她可能也会把东西藏在这里。”

傅松声:“……四舍五入不是这么用的。”

看着塑料袋装着的内存卡,他用物证袋将其装了起来:“我先回局里了,方不言来后你给他说一下。”

他留在这里的作用没有夏渔大。

夏渔:“好的。”

方不言很快来了。

来的时候夏渔正在翻看尹秀丽柜子里的文件。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公司老板很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一点都不担忧她可能会发现公司机密。

但是……

他小心翼翼地问:“傅队呢?”

“他找到证据先回去了。”夏渔指了指电脑,“在这里,你站那么远干嘛?”

方不言同手同脚地走过来。

夏渔给他让了位置。这些文件她一个都看不懂,还是出去找尹秀丽的同事们问话好了。

尹秀丽的同事早就好奇警方的来意了,夏渔一出来,就跑来问:“尹经理怎么了?”

夏渔:“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

尹秀丽的同事们惊呼,他们都不敢相信尹秀丽居然会死掉。

有人敏感:“我明白了,尹经理是被杀的对不对?”

夏渔没点头也没摇头,在他们看来这是默认了。

“杀千刀的,尹经理那么好的人,到底是谁杀了她?”

“她不是去奔丧了?不会是她那背时父母吧?”

“不知道啊,没看到警方出通告。”

“接下来怎么办?工作谁接班?”

大家议论纷纷。

夏渔趁机说:“你们如果有关于尹秀丽的线索可以提供。”

就如同之前说的,尹秀丽和同事们关系一般,大家都只了解工作上的她。

有人突然想起来:“诶,小李,那天你不是说尹经理有男朋友了?”

小李本来想闭口不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同事都在警察面前点她名了,为了不被警察怀疑,她只好说:“我也只是猜测。因为我是尹经理的助理嘛,我给她汇报情况的时候偶尔会撞见她打电话。”

尹经理在打电话时一脸幸福,挂完电话后又忧愁不已——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这样阴晴不定吧 。

这个和她打电话的应该是沈陆亭吧。

夏渔想。

小李是个很八卦的人,因为在意尹经理的感情生活,她就经常暗中观察尹经理,想要知道尹经理到底是在和谁打电话。结果让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我发现尹经理很关注咱们谢总。”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惊讶不已:“关注谢总?不会吧。”

他们谢总出了名的除了工作谁都讨厌。

“千真万确,每次谢总一出现,尹经理总是盯着谢总看,而且谢总经手的项目她都加入了。”

“你们想想,尹经理在上个鸿运集团干得好好的,工资还比咱们这儿高,怎么就突然跳槽到我们这儿来了?”

年轻的职工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们不加班。”

“……这不是重点。”小李继续说,“重点是谢总去国外那段时间,她茶不思饭不想的。”

“我怀疑尹经理喜欢谢总。”

年轻的职工反驳: “你不是说尹经理有男朋友吗?”

“所以我猜,我猜啊,可能是尹经理的男朋友发现了她……”毕竟是在警察面前,小李遮遮掩掩,“就把她杀了。”

夏渔陷入沉思。

对哦,尹秀丽为什么要在这家公司上班呢?她多次跳槽会不会和她接到的任务有关?先把这件事记下来。

方不言那边解开了电脑密码,但什么内容也没有。不过想想也是,这好歹是公用电脑,再怎么样尹秀丽也不会在上面有所操作。而她本人的私人电脑不在家,可能已经被带走了。

“我发现她在浏览以前的一些案子。”

方不言退到贴着墙壁,示意她上前看。

是大清洗行动和叶亦晴的案子。

尹秀丽看这个做什么?

总之先记起来,万一之后有用呢?

*

信息收集完,夏渔和方不言一前一后地离开公司。

方不言开了车,夏渔想也不想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握紧了方向盘,紧绷着身体问:“你可不可以坐副驾驶后面的位置?”

已经坐上副驾驶的夏渔:“不太可以。”

“好、好吧。”

方不言性格软,车开得也慢。夏渔好几次都想抢过方向盘自己来开,好在最后他似乎是看出她的蠢蠢欲动,加快了速度。

停好车,刚踏进警局,方不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接通电话,刚好碰到拿着手机的傅松声。

傅松声掐断通话:“你来得正好。”

方不言主动汇报情况:“傅队,我什么都没发现。”

傅松声“嗯”了一声:“猜得到,电脑也是幌子,真正的东西在那张内存卡里。”

他把他们带去了鉴定科。

三人在一个电脑前站定,傅松声把内存卡插入读卡器的卡槽,再把读卡器接到电脑上。

屏幕出现一个方框,想要读取内存同样需要输入密码。

“郑叔刚才看了,输错密码三次以上,里面的信息会全部销毁。”

很常见的一种保存秘密的方法。

夏渔觉得不对劲,她直接提出异议:“既然尹秀丽藏在哪儿,说明她不想除了警方以外的人发现。她要是这么设置的话,我们拿了废卡?而且如果让沈陆亭那边的人拿到,他们只需要输错三次密码,直接销毁不就完事了?”

夏渔说得很对。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小心对待。毕竟他们对尹秀丽的侧写都是基于她是好人的基础上,如果她就是彻彻底底的坏人,会这么设置不足为奇。

把主场留给方不言,傅松声终于想起来要去审问鲁斌了。

被关了一夜的鲁斌精神不减,还能追问警方为什么要抓他这个良民。

对于这种人,傅松声一般不废话,他直接甩出拷贝好的监控给鲁斌看。

看到被圈起来的自己,鲁斌无话可说。芝麻大的跟蚂蚁似的人影警方都能发现,真离谱。

“说吧,你是怎么把甘飞捷骗去胡同巷的?又是怎么杀死他的?”

没有直接拍到他犯罪的过程,鲁斌底气足了,开始喊冤:“我只是路过碰到他,他让我载他一程,把他送到我就走了。”

“警方正在调查祁嘉言,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傅松声知道鲁斌嘴硬是为了什么,“我们查到他和黑恶势力有勾结,不出意外警方会重点调查他。”

鲁斌沉默了,他在犹豫在挣扎。

傅松声在耐心等他想清楚,但夏渔不管这些。

“尹秀丽的死很复杂,如果你不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话……”她拍拍本子,“你也不想我们以自杀结案吧?”

她大胆推测,当初聂子平和鲁斌讨论的就是尹秀丽。

鲁斌:“?”

他急了:“她不可能是自杀!你们警方不能颠倒黑白、不负责任!”

果然是尹秀丽。

傅松声心累,但队员话都这么说了,他再拆台对审讯不利,只好顺着她的话说:“现场没有第三人,与案件有关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是可以结案的。不管放哪儿看,我们都无可指摘。”

鲁斌:“……”

他被警察的话气到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警察说得很对。

傅松声继续下猛药:“扫黑除恶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对祁嘉言的调查也可以停止了。”

他起身,做出一副要草草收场的模样。

鲁斌:“……”

“我说。”他妥协了,“甘飞捷是我杀的。”

傅松声坐回原位:“毒药哪来的?”

“……认识的一个医生给我的。”

夏渔迅速在纸上画出一个人脸,举起来给鲁斌看:“沈陆亭?”

鲁斌惊奇:“你们查到他了?”

既然都查到沈医生了,那么警方说不定对他的犯罪行为了如指掌,还想撒谎的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和聂子平是在监狱里认识的,我们确实成为了好朋友。”

所以在聂子平出狱后,他出钱出力给聂子平找了房子,还给他买了车。

一开始聂子平是在他开的酒吧当酒保,但聂子平不老实,没个正形,嘴上不把门,总是对客人口花花,有时会被客人打一顿。

“我觉得他不适合在酒吧工作,就把他介绍给了我认识的所有人,希望有人能给他找份工作。”

聂子平应该是找到了好工作,原本颓废的他神清气爽起来,偶尔会把他的同事带来。

“但干我这行的很容易看出来一个人的好坏,聂子平带来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鲁斌说,“他们的眼神就不是普通人的眼神。”

他劝说过聂子平,但后者我行我素,还说这样来钱快。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鲁斌尊重他的选择。

直到聂子平把一个女人带来了。

“看到尹小姐的第一眼,我就喜欢她了。”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鲁斌的脸上带着笑。

她应该是第一次来酒吧,拘谨地坐在角落里,听聂子平侃侃而谈。

“后来我听说了她家里的事情,一个女孩儿那么努力地考出来,该有多不容易,我更加喜欢她了。”

但是聂子平不同意鲁斌接近尹秀丽。

鲁斌没好气地说:“比起我,你更危险吧。”

他以为聂子平是怕他带坏尹秀丽。

但聂子平对他说尹秀丽有喜欢的人了,却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

鲁斌只好自己调查。

他查到尹秀丽之前在鸿运集团上班,和大公子祁嘉言有过几次会面。后来她跳槽去了一只鱼公司,和祁嘉言的关系没有断。

“我打听到尹小姐很关注一只鱼的总裁谢总,这意味着什么很清楚。”

傅松声看向听得聚精会神的夏渔。

只听见鲁斌说:“她一定是为了祁嘉言卧底在一只鱼公司,为祁嘉言套取情报。”

这两家是竞争对手,高端的商战往往只需要最低端的手法。

傅松声:“……所以这就是你拖祁嘉言下水的理由?”

“尹小姐肯定就是他杀的!”

鲁斌信誓旦旦。

“我还查到祁嘉言最近在追一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无疑是渣男。于是我去找聂子平,让他告诉尹小姐这件事。”

聂子平当时正要出门,表示一定会传达。

但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了。

鲁斌开车路过现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聂子平的车。从路人的口中,他得知死的是两个人,他们的尸体抱在一起。

“祁嘉言发现尹小姐得知他三心二意的消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尹小姐和聂子平一起杀了。”

傅松声:“……”

好稀碎的逻辑。

“我害死了他们两个。”

抱着这种想法,浑浑噩噩的鲁斌在路上看到了甘飞捷。他早上就听甘飞捷说他手上握有祁嘉言的把柄,于是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尹秀丽死了,祁嘉言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所以他让甘飞捷上了车,说有朋友要见甘飞捷,想共同商议把祁嘉言拉下马的大事。

甘飞捷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地上车了。

“甘飞捷说的把柄是什么?”这一点傅松声想知道很久了,照他看来祁嘉言会被甘飞捷发现把柄很不可思议。

鲁斌摇头:“我问过,他不肯说,一定要见到那个朋友才说,哪怕我说我对祁嘉言恨之入骨他也不肯说。”

这么保密?更让人在意了。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他特地用了毒药,清理了所有痕迹,做出高明的犯罪现场。

夏渔点评:“一点都不高明。”

鲁斌不以为意:“我第一次杀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

确实。夏渔:“那你下次改进。”

傅松声:“……”

他把话题拉回正路:“你随身携带毒药?”

“对啊,这样要是我遇到了祁嘉言,随时随地都能把他毒死。”鲁斌说得理所当然。他早就想弄死祁嘉言了,但祁嘉言不好碰到,携带刀具不现实,就只好买毒药伺机下毒了。

反正甘飞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他他的良心也不会痛。

这很难评。

想了想,傅松声还是说了:“尹秀丽喜欢的不是祁嘉言,是你口中的沈医生,他们两个曾经是一个村的。”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鲁斌呆住了。

不是,这两人根本没有联系啊?

而且他找沈医生分析的时候,沈医生也说他分析得对啊。

“我们没必要骗你。”

鲁斌想起来了,聂子平是沈医生的手下,尹秀丽既然认得聂子平,肯定和沈医生也有交集。

“难怪聂子平那么爽快地去找了尹小姐,原来他是被沈医生指使去杀尹小姐的。”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总之他得出了这个结论,“警官,沈医生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查查他。”

傅松声:“你是说他从小就加入某个组织吗?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

“他还有专门的仓库研制药物。”

鲁斌想也不想地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我也投资了。”

研制药物?难怪到处都查不到迷药和毒药的来源,原来是沈陆亭自己研制的,任凭他们怎么调查市面上的药物也是徒劳。

“你知道在哪儿吗?”

“这种事情不可能让我们知道的,我只负责分红就是了。”

想想也是,傅松声按下这件事,让鲁斌签字。

关于甘飞捷的案件告一段落,还有尹聂二人的案子。

从审讯室出来,傅松声在门口看到了姜兴生。

他也听了审讯,确实没想到甘飞捷是这么被杀的,凶手的动机就这么简单。

“傅队,我在聂子平的床板底下翻到了痕迹。”姜兴生给他们看照片,“就这个位置。”

手指的位置有胶布贴过的痕迹,被贴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看形状看起来是一张内存卡。

“不过已经被拿走了。”

他们动作倒是快。

三个人往外走,碰到了赶回来的陈寄书。他难得皱眉,表情不是很好看。

姜兴生关切地问:“怎么了寄书,这是碰壁了?”实在查不出来也没关系。

陈寄书没有碰壁,他把手上的文件递给傅松声:“祁嘉言和沈陆亭在几年前就有勾结。”

这个夏渔知道。就是那家伙开的枪。

“祁嘉言和沈陆亭达成协议,他给钱,沈陆亭帮助他上位——这也是尹秀丽会入职鸿运集团的原因。”

“但同时,谢执开始崭露头角,挤占鸿运集团的市场和地位。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尹秀丽跳槽进了一只鱼公司。”

好啊,迫害她还不够,还要迫害她哥。

夏渔对沈陆亭的仇恨像堆雪球一样越堆越多。

“两人一般是通过尹秀丽搭建的网站联系,所以我们查不出来他们的关联。”

尹秀丽一死,他们为了不在网上留下痕迹,就只能私底下见面。

“看来沈陆亭的地位不高。”傅松声草草翻阅。

像这种成组织的黑恶势力会有自己的暗网,组织成员大可以通过暗网互相联系。

“这么说,沈陆亭是看中了尹秀丽这方面的能力?搭建的暗网或许有尹秀丽的一份力。”

傅松声想到了那个内存卡,输错三次不会销毁文件,或许是转移。

正好方不言打电话叫他们过去。

一行人去了鉴定科。

方不言面色凝重,哪怕夏渔挤到了他旁边,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屏幕的亮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看。

很明显,密码已经被他破解。

“不愧是不言。”姜兴生高兴地拍着方不言的肩膀,“密码是多少?”

“是叶亦晴遇害的日期。”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答案,而且比起尹秀丽为什么会设置这个密码,他们更想知道:“你怎么想着输入这个答案的?”

方不言想到了尹秀丽办公电脑的浏览记录:“我只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

问题不大,比起密码,当务之急还是内存卡里的内容。

五个人挤在一起,盯着方不言的操作。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无数的视频和录音文件。

方不言点开其中一个,是银行抢劫案的视频。

夏渔惊了,监控不是坏掉了吗?那岂不是她在银行里干的违反纪律的事情都被拍下来了?

很快她通过拍摄人的视角,看出来这是偷拍的。

视频里,夏渔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

在她旁边的是沈陆亭。

沈陆亭看到夏渔的瞬间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他看向劫匪头头,脑袋朝夏渔这边侧了侧,想表达的意味很清楚。

于是劫匪举起手枪,对准了夏渔。

即使知道结果,但看着毫无防备的夏渔,在场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下一秒,夏渔猛地起身,打了劫匪一个措手不及。躲避,攻击,每一个动作都不多余,稍有不慎就会死掉。

他们观看了夏渔的天秀现场。

视频到所有劫匪被打趴下截止。

夏渔莫名有点脸红,这不就是在同事面前直播自己的装神现场吗!怪不好意思的。同时她又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拍到后面的内容。

视频清楚地拍到了沈陆亭是如何指使劫匪攻击夏渔,又是如何指使假装人质的劫匪偷袭夏渔。

单单这个视频,足够请沈陆亭喝一壶了。

后面还有更多的内容。

房间里肃静无声,大家越看表情越严峻。

半晌,傅松声出言:“姜哥,你和不言去把沈陆亭和祁嘉言带来,我和夏渔去一趟监狱。”

为了防止这两个人逃跑,还是警方亲自去把他们请来比较好。

他打的申请也下来了,必须得去见蔡刀一面。

Tip:网页底部有简繁体切换,我们会帮您记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