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熟悉的馥郁玫瑰香, 而他的鼻翼间却被淡淡的薄荷香所覆盖。
苍翠的瞳眸专注的注视着他,让他想到早间泛着雾气的林间,人畜无害的小鹿在灌木间跳动, 一种鲜活的充满活力的美。
迹部生平第一次升起收藏的念头。
不单是收藏眼前漂亮的瞳眸,而是收藏关于她的一切。
他的宝物。
满足感蔓延起。
维系着彼此的理智逐渐崩塌。
没有见到时,花鸣觉得自己对迹部并没有多少想念的情绪,毕竟她可是个理智的工作狂, 但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思念的情绪无法克制,在这一刻凝结为实质。排山倒海般一股脑的冲着她涌来, 爱意化作海水, 思念变得汹涌。
苍翠的瞳眸眨了眨, 瞧见他眼中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幽深, 嘴角带起笑意,眼眸之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被邀请的迹部, 心跳声从未有过的剧烈。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玻璃上,又像是砸在他身上。
即便不想承认, 但很显然,这样的花鸣, 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别、这样看我。”他顿了顿, 用涩然的声音开口道。
花鸣伸手,一把拦下他试图抚摸自己的手掌, 主动把脸颊放在他的手心, 歪着脑袋,额间细碎的短发顺着她的动作晃动, 她坐在沙发上, 故意挺直半身, 朝着迹部的位置探去。
坦然且肆意。
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迹部狼狈的移开目光,绯红蔓延到他的耳廓,惯来游刃有余的国王变得狼狈,那双锐利的凤眸也因惊讶而瞪大,口干舌燥。
他一向知道花鸣是漂亮的,她的漂亮毫无攻击性,是柔软且平和的。
但他从未想过,对方对自己的影响竟然会如此大,大到让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溃提。
猫从不逊色于展现自己曼妙的身姿。
她扬起脖子,就像是冲着主人撒娇的猫,露出柔软的肚皮,邀请他的抚摸。
她坦然的展示着自己漂亮的身姿,冰帝的校服无法遮挡她玲珑的曲线。
迹部忽然生出不知所措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声音变得干涩:“花鸣——”
“嗯?”她应了一声,却并未因他的阻止而停下动作。
她抚摸上迹部的脸颊,因为他是半跪着,所以她十分轻易的就能抚摸到他。
脸颊微微带点冰冷的触感。
大胆起来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花鸣感受到自己跳动的心脏,激烈的,不安的,羞涩的,但无论是哪种,都无法覆盖住大脑中不断盘旋的念头:亲吻他!
猫从不顾忌别人,它们随行而自由。
柔软细腻的手臂像藤蔓顺着他的肩膀往上攀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掌的温度灼热而撩人,丰盈的唇瓣微微张启,让他联想到早间布满水珠的艳丽玫瑰。
娇艳多姿,妩媚动人。
萦绕在他鼻翼间的馥郁花香,他来不及躲闪,亦或者从开始他就没打算躲闪,干燥温暖的唇印了上来,在他的脸颊上。
感受到对方亲昵的举止,迹部少见的有种无措的情绪。
双手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放在何处。
“花鸣——你可、”迹部的声音骤然有些无力,更多的是一种隐忍:“真像个猫。”
“猫?”仿佛是喝醉了酒,花鸣睁着雾蒙蒙的漂亮瞳眸,露出软绵绵的笑,让迹部生出一种想要捏一捏的冲动。
花鸣冲着他笑了下,胆子大到不可思议:“喵~”
就像是醉酒的猫在他怀里胡乱的拱来拱去,夏日的衣裳本就轻薄,迹部微微动了动脑袋,视线低垂,紫灰色的瞳眸骤然放大。
紧接着,国王闭上眼,摁住少女的后脑勺试图加深这个让她期待已久的吻。
柔软的带着浓烈玫瑰香与交织的薄荷味。
比夏日更为灼热。
紧密相连。
不知不觉,花鸣被迹部抱在怀中,迹部坐在了沙发上,而她坐在了迹部的腿上,仰起头,唇齿交缠,呼吸泛着微微的热气,似有若无的打在脸上。
舌尖互相抵触,口齿交缠,玫瑰香变得浓郁撩人。
空调的冷气扫过肌肤,卷起莫名的战栗。
柔软的,带着思念的吻。
……
“啊,我说,迹部那家伙怎么一直没出现?”
隔着走廊,少年的声音忽隐忽现。
“听说今天北川前辈会来。”
“欸嘞?迹部不会是跑去迎接北川了吧?”
声音由远到近,房间外的脚步声似乎也变得清晰可辨。
花鸣意识到网球部其他人回来了,神经立刻绷紧,条件反射且毫不犹豫的窜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一向以优越反射神经著称的迹部都没反应过来。
不等迹部回过神,花鸣又心虚不已的把迹部推开,试图让两人离得远一点。
迹部甚是不华丽的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是少见的懵逼和怔然,显然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花鸣心跳声快的离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又一脸愧疚的伸出手:“抱歉,抱歉。”
耳边传来脚步声,迹部坐在地上,伸手握住花鸣的手准备借势起身。
结果下一秒,大厅门被打开,紧接着传来忍足的声音。
“花鸣,你已经到了?”
猛打了个哆嗦,简直就像是小朋友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到名字的恐惧,花鸣又猛地收回手,半起身的迹部再次跌倒,即使隔着厚重的地毯依旧发出一声闷响。
迹部扶额,脑子里想的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欸?迹部你怎么在地上?”走来的向日疑惑询问。
这回,迹部也不指望花鸣会拉他一把,淡定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丝毫看不出刚刚的狼狈。
但是迹部倒在地上这一点,就已经很奇怪了吧?
比起其他成员懵逼的表情,忍足堪称雷达的目光在迹部和花鸣的脸上打转。
花鸣的脸色有点红,裸露在外的手腕似乎也有点红痕,而迹部的表情也有点不太对劲。
忍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叫他诧异的可能性。
“……”难道,迹部刚刚在欺负花鸣?
隐藏在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两人的面庞,忍足抬手扶了扶滑入鼻梁的眼镜。
以迹部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被拒绝就会放弃的类型,而以花鸣,似乎也不是那种会撕破脸的个性。
所以——
迹部那家伙该不会是真的在欺负花鸣吧?想到这种可能,忍足倒吸一口冷气。
毕竟在冰帝论坛同人文里,迹部可是高居强娶豪夺榜单第一名。
嗯,霸总标配,强娶豪夺。
“对了,花鸣,你今天要留宿吗?”意识到或许他们两人之间真的发生问题,忍足试探性的主动询问,试图从对方语气中看出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突然被叫到名字,还处于尴尬氛围,花鸣听到忍足的声音,像是有点反应过激,蹭的下转过头,翠绿的瞳眸睁大,傻乎乎的看向忍足。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忍足确信,毕竟对方的神情极为不自然。
大脑无法把对方的语言转化,花鸣整个大脑都还处于懵逼的状态,听到忍足的话语后不自觉重复:“啊,那个——”
像极了做贼心虚。
一旁的迹部忍不住扶额,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花鸣这么“胆小”。
“留宿吧,晚上有暴雨。”接过话题,一旁的迹部主动开口。
“就是说,今天的雨越下越大了,连训练的时候都能听到雨声。”完全不在状况的向日抱怨道,显然是不太喜欢下雨天。
凤长太郎也跟着说道:“确实,室外网球场一直不能用,感觉好可惜。”
“等下吃完晚饭,长太郎要不要一起去跑步?”宍户亮主动提议。
话题再次回到了网球上,回过神的花鸣偷偷长舒口气。
“那就麻烦了。”花鸣开口道,瞧见她并未抗拒自己的安排,迹部眼中升起愉悦的情绪,点头道:“司机也安排好了住宿,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景吾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穿着西装的执事先生出现在大厅门口。
“啪嗒——”响指响起,迹部抬手抚摸上自己眼角的泪痣:“嗯哼,走吧。”
吃晚饭对于疲惫一天的少年们来说绝对是补充体力的好时间,尤其是迹部家的厨师手艺非常非常好,大家三三两两的往餐厅走去。
忍足眼神微微一动,总觉得迹部怪怪的,当然花鸣似乎也怪怪的。
“呐,侑士,你在看什么?”准备去餐厅的向日一回头发现忍足没动,好奇询问。
收回自己的目光,忍足虽担心花鸣,但也知道迹部绝对不会做出强人所难的举动,微微放下心来,摇头:“没什么,走吧。”
向日若有所思的看了忍足一样。
刚刚忍足分明就是在看花鸣吧?
等下,忍足该不会喜欢花鸣?他们俩的关系好像一直不错,但是迹部不是也喜欢花鸣吗?
嘶!
这难道就是网球部的大危机?!向日的脑回路一下子歪到十万八千里。
和迹部竞争的话,忍足真的可以胜出吗?
……
前往餐厅用餐,迹部和花鸣刻意落后所有人一步。
走廊内的灯光明亮,厚实的地毯掩盖住众人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依旧是洛可可风格的走廊,墙上的灯也是充满古典风的煤油灯样式。
两人面色如常,嘴里说着关于学生会的事情,即使是有意关注的忍足也看不出两人之间奇怪的地方,以至于,他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神色之中看不出任何刚刚的羞恼,迹部面色如常和花鸣交谈着关于宫本的处置方案。
“宫本的母亲是冰帝股东之一,虽然占股并不多。”迹部说完,花鸣顿时了然,怪不得宫本本身组织能力不强的情况下,却能稳压其余候选人。
他不适合做个组织者,上位者,更适合做个服从者,只可惜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当一个服从者。
“怪不得——”花鸣拉成尾音。
迹部眉骨轻抬,问道:“什么?”
“怪不得,在我说让他革职后,他相当不屑。”原来是有恃无恐啊,花鸣顿时了然,她很清楚,拥有这样的背景,想要让宫本革职的处罚几乎不可能,很有可能,他会全身而退。
真是叫人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对此,迹部嗤笑一声,口吻充满不屑:“被宠坏的家伙罢了。”
作为学生会会长,迹部很清楚,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集团都少不了人情关系,能者上位是出于一个极端理想的状态才能够实现,但这不代表,他会让一个无能的犯了大错的人继续在学生会。
“你是准备把他革职了吗?”见迹部那副表情,花鸣好奇询问。
迹部家是冰帝理事会,对于只是占了一些股份的小股东来说,自然是迹部更具优势。
听到他的话,迹部反而笑了起来,声音骤然低沉:“不,花鸣,你要知道,想要惩罚一个人,不是单纯的让对方革职就会叫他痛苦。”
“他只会觉得并非是自己无能,而是学生会不公正。”
她眨了眨眼,一时间没能理解迹部的意思。
“让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却总觉得自己能够得到,这才是所谓的惩罚,最残忍的惩罚。”迹部此刻的表情变得极为冷漠,甚至于漠然。
能统领冰帝他靠的从来不是仁慈。
“景吾?”花鸣叫了声。
回过神,迹部低头看向花鸣,并未直白的说出自己想做什么,只是说了句:“接下去的事交给我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倘若这样那些贫困生依旧无法自己立起来,那么未来,他们也无法获得更好的成就。”
没有人能够帮他人完美的铺路。
给出一条道路,让对方往下走,是否能走出头就要看自己。
迹部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并非是小白花类型的圣母属性,花鸣对于迹部的想法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能做的已经尽量都做了,接下去就得看他们自己。
说完学生会的事情,两人安静下来,其他正选已经转弯消失在视野中,这个别墅还真是大的离谱,花鸣忍不住想到,目光在迹部的脸上停留几秒。
明亮的灯光下,迹部淡然的侧颜被照亮,格外清晰,棱角线分明,带着少年独有的傲气。
她目光微微往下,脑子里回放着刚刚自己把对方推倒的事情,应该没有太用力吧?花鸣不太确定,不过从刚才的声音来说,似乎跌的蛮狠的。
而且迹部过几天还有网球比赛,虽然知道对方不是
花鸣倒是有点愧疚,毕竟她刚刚好像蛮用力的。
“你还好吧?”她小声询问。
迹部正在思考回去后如何处理,突然听到花鸣的声音,侧眸看去,她显得有些紧张,唇色显得娇艳欲滴,或许是因为刚刚接吻的缘故。
想到刚刚的吻,迹部骤然一窒,呼吸在瞬间变得不太平稳,稳了稳心神,他问道:“怎么?”
难道真的是刚刚摔痛了?察觉迹部有点怪怪的,花鸣忍不住想到。
“你还好吗?”她小声问道,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刚刚声音蛮重的。”
“……”是这个吗?迹部听到她的问话,微妙的有种可惜的遗憾感,摇头:“没什么。”
那就好。花鸣脸上清晰的写着这三个字。
迹部刚想说什么。
不远处传来网球部其他人的声音:“迹部你们好慢哦——”
慈郎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迹部的话。
这家伙——迹部扶额,深觉有网球部正选的地方恋爱是件困难的事情。
晚餐是日料,符合运动少年的口味,不再是小而精致,而是量大管饱,当然,口味也是非常不错。
花鸣吃饭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饿了。
而且和运动少年一起吃饭完全不用顾忌食量,毕竟……
这群人的食量是她的三四倍!
“哇哦,这次的烩菜很不错有一股奶香味。”性格外向的向日一边吃一边说道。
慈郎先直接吃饭后天甜品布丁,“布丁的味道也很不错,感觉还可以再来十个。”
“我说慈郎,你直接吃甜品还能吃得下饭吗?”忍足开口吐槽。
凤长太郎和宍户亮关系似乎更好,两个人在交流今天的训练心得。
日吉若则是和餐盘里的炒面较劲。
“对了,北川学姐,等下吃晚饭要和我们一起饭后运动吗?”凤长太郎发出邀请。
正在吃饭的花鸣懵逼。
饭后运动?
不,咸鱼不太想要进行饭后运动。
花鸣微笑,看向凤,委婉道:“学生会还有一部分工作没有处理,如果来得及,我会参加的。”
“好耶,那我也一起吧。”慈郎兴冲冲的开口。
“那么吃晚饭,我们去比赛吧?”向日激动。
他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吃晚饭只想躺着的咸鱼花鸣:……不愧是运动少年。
“迹部呢?”忍足看向坐在主位的少年,“要不要来打一场?”
迹部面不改色,平静的吃完一口意面,姿态优雅,缓慢道:“我还有事,你们可以先进行比赛。”
忍足的表情一下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觉得这家伙的事情大概率和花鸣有关。
不过——
忍足的猜测也不是完全对,吃晚饭后迹部直接去了书房,花鸣则是去了卧室休息。
女仆们已经准备好热水,连带着更换的衣服也备好。
“……还真是富贵人家的生活。”花鸣把自己埋在超大浴缸内,忍不住感叹,浴室内雾气缭绕,带着浓郁的玫瑰香,就像是……迹部身上的气味。
关于迹部别墅有她尺寸的衣服这一点,她完全不奇怪,有钱人家总会备上各种便于客人更换的衣服,这点费用对他们来说根本称不上开销。
洗完澡,简直就像是把这几日连轴转的疲惫也一起洗去,花鸣换上干净的睡衣,吹干头发。
走出浴室,窗外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房间很大有阳台,不过现在下着雨,阳台上湿哒哒的。
洗完澡后花鸣仿佛是后知后觉回过神,对于自己差点扑了迹部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她看向小景,小景此刻正在书房背景的房间内写东西。
花鸣忍不住感叹:“天哪,小景,我刚刚竟然差点扑倒了景吾!”
她已经这么E了吗?简直不可思议。
恋爱脑实在是太可怕了。
感觉自己的本性已经发生不可回转的扭曲,花鸣严肃的承认了自己是个肉食系的本性。
“虽然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好想扑倒迹部啊。”花鸣捂着脸,仗着没有人而对小景大胆发言。
正在看宫本家族资料的迹部听到了她的声音,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
看样子花鸣已经洗完澡,不过对于她的发言,迹部是不信的。
深刻了解某人的口嗨,已经有经验的迹部放下笔,深刻觉得与其等待花鸣扑倒自己,倒不如自己主动上更快一点。
口嗨这个词,简直完美贴合花鸣的属性。
迹部笑了下,显然是想到她一开始的主动,神情愉悦,他就说,没有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
“嘶——我现在真的超级主动欸,啊啊啊啊!太可怕了,我竟然这么主动。”花鸣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脸颊热的可以烤熟鸡蛋。
她现在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嘴唇上那似有若无的触感。
她躺在床上,轻轻触碰自己的唇,有一点点轻微的刺痛,来自迹部的吻似乎还在。
啊啊啊啊!花鸣你冷静一点啊!你现在和恋爱脑有什么区别!
花鸣咻得下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要冷静!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碎碎念和对迹部的残念都被对方听得一清二楚,花鸣还在嘀咕如何完美的攻略迹部。
肉食系想吃口肉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正在碎碎念的花鸣顿时,立刻装作一副淡定的表情,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虽然是睡衣但并不轻薄,也不会透,含内衬,于是放心大胆的去开门。
“你——”好字还没说出口,她看到站在门外,推着餐车的迹部。
推着餐车的迹部?
这个组合无论怎么想都会叫人觉得奇怪吧?花鸣眨眨眼,手还放在门把手上,身体已经先一步让开,露出屋内的摆设,邀请对方的进入。
换上休闲装的迹部推着餐车站在门口,细长的凤眼落在少女身上,白皙的肌肤被真丝睡袍遮盖,严严实实,却又微妙的带着禁欲的美感。
迹部的目光落在睡衣上,是和他的睡袍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升起的瞬间,迹部当即决定给女仆们加工资。
“一些饭后甜品。”迹部开口,推着餐车入内。
看着迹部坦然入内的背影,花鸣脑子里默默想到:【应该跟景吾好好说一下,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很容易被坏人扑倒的!】
迹部的动作微顿。
他觉得比起他,似乎花鸣更危险一点才是。
屋内有沙发和茶几,迹部把餐盘放在茶几上,是一些水果和甜品,分量都不大,还有酸奶。
迹部自然的坐在沙发上,花鸣犹犹豫豫坐在了他对面。
像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端起酸奶吃了起来,原本只是为缓解尴尬,结果入口,她就喜欢上了,是厚重的老酸奶质地吃起来的口感像慕斯。
瞧见花鸣喜欢吃,迹部笑了下,说了自己的来意:“宫本的处理方案降职,踢出会长候选人,另外不允许对方参与任何部长竞选。”
比起革职这样的处罚对于一个满心权利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残忍。
花鸣愣了下,放下酸奶,认真思考片刻,说道:“这个处罚对于宫本来说确实难以接受。”
不得不说,还是迹部会下狠手。
“我觉得这个惩罚很不错。”已经想明白的花鸣微笑,隐隐有种腹黑的架势:“或许还可以罚点工资?停薪?”
“可以,另外这次负责演讲任务的人都给予现金奖励。”话音刚落,迹部清晰的看到花鸣眼睛变得闪闪发光。
他当然没忘记,眼前的少女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花在生日宴上。
“万岁!景吾你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好的老板!”幼稚起来的花鸣欢呼,一穷二白的日子终于可以提早结束了。
对于她的夸奖迹部有一点点不满,语气平静的反问:“只是老板吗?”
花鸣转了转眼睛,笑的甜滋滋的:“当然,也是超级棒的男朋友!”
即便这夸奖听起来格外虚伪,但迹部还是笑了起来。
明媚且张扬。
迹部轻哼一声撑着额角,眼尾泪痣红的张扬,翘起二郎腿,因为是休闲装反而没有特别笔挺,布料轻薄的搭在他的腿上,花鸣瞧了眼,又忍不住瞧了眼。
试图阻止自己想要当盯裆猫的念头。
这是耍流氓啊!花鸣!
好不容易把视线从迹部身上拉扯走,花鸣狠狠地吸了口气,差点就克制不住了。
此时的迹部也并未比她好到哪里。
面对喜欢的人,对方的存在就是完美的吸引,尤其当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睡袍时。
“那个——”
“花鸣——”
两人同时开口。
花鸣示意迹部先说,迹部压了压眉梢,顿了下,发出邀请:“要一起去顶楼走走吗?顶楼是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花鸣眼前一亮,情况应道:“好呀,我先换个衣服。”
这个夜晚,对于迹部和花鸣来说,大概是甜美又糟糕。
被玻璃盖笼罩的花园,雨水敲打在透明的玻璃罩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盛开的玫瑰花中,无人打扰的安静之中,相拥而吻的男女。
手指穿过长发,纤细脆弱的后颈暴露着。
吻缓慢滑落,顺着脸颊缓缓往下,一点点覆盖上白皙肌肤。
灼热的风掠过彼此的脸颊,交织在一起的丝发,炙热的呼吸以及来自玫瑰的清香。
盛夏的夜晚,叫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