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1 / 1)

被抛弃的女主角 栗优 3771 字 7个月前

小狗

我从未见过陆七夕露出这样严肃认真的表情。

她冷静的和周围疯狂的人格格不入, 拍照,然后低头编辑消息,微微蹙眉, 那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

不仅如此, 我还发现她时不时抬头看向我在的地方, 似乎很警惕。

“别看。”少年忽然将我抱入怀里, 挡住了陆七夕的视线, 声线沉澈, 和球场上凌厉张扬的风格截然不同。

尽管在外人看来,我们和派对中那些情不自禁亲吻或者拥抱到一起的年轻男女差不多, 气氛暧昧滚烫,但我知道, 他一直克制礼貌的不会碰到我,手臂只是虚虚拢着我的肩膀。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低声告诉他, 紧张的心跳怦怦直跳。

陆七夕为什么要拍我?她又是把我的照片给谁呢?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有点漂亮,身材还算不错, 但没什么主见, 脑子也不聪明,性格说好听点算温柔,刻薄的说,就是好欺负,不擅长拒绝别人。

陆七夕和我截然相反。

她聪明,漂亮,性格主动极了, 渴望着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者, 而她大学这几年来也在为这个目标努力。

如果她真的听从某人的命令偷拍我, 总是要从对方身上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

对方到底能许诺她什么?而我的价值又是什么?让她可以冒着随时被我发现的风险, 还要继续跟那个人汇报我的一切。

我的思绪像是被猫咪抓乱的毛线团,压根找不到线头。

“别想了,我们先出去。”少年的手掌宽大,手指微微收拢,捏住我的下颌。

不明真相的人大概以为他要吻我了,我也仰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睫毛很浓密,双眼皮很薄,很浅,眸色深暗,从那股养尊处优的架势上看,大概也是个家里不怎么缺钱的少爷。

他和陆七夕我到底该相信谁?

也许,陆七夕只是恰好拍照后在回复面试的消息,所以不自觉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而面前这个男人,才是想借此机会搭讪我的混蛋。

我决定赌一把,缓缓起身,从吧台卡座上下来。

没说什么,但少年已经自觉地跟着我走出了吵闹的中心区,我们来到了充满现代感的幕墙后,我和他之间隔着寸余的距离,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但他表情平淡的仿佛在学校的图书馆。

我的视线轻抬,入目先是少年棱角性感的喉结,我轻怔,忽然意识到,他或许年龄不比我小几岁。

只有身上带着清淡的海盐味还提醒着我,他并未彻底走出男大学生的身份,除此之外,无论是身形还是气场,都与那些成熟的男人无异了。

我见他只是看着我,并不主动开口。索性抬起手。

手指摩挲着他柔软的短发,我感觉他像乖巧的小狗似的,似乎很享受着爱抚的感觉。

我咬唇,索性搂住他的脖颈,强-硬地把他的头往下压,让他看着我。

“你想亲我吗……”我用有些温柔的嗓音问他。

我想试探陆七夕,也想试探面前的少年。

他没有回应,瞳眸深处,仿佛沉沉的蛰伏着什么东西似的,既不行动,也不开口,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或许是,我想错了。

我正想收起那副欲迎还拒的神色,只觉得腰间忽然一紧,我脚下站不稳,下意识的往他身上贴,一瞬间我和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环住我的腰间,手臂很烫。

然后。

我看到他他俯下身,对着我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来,我只感觉他好像是在发烧似的,烫的厉害,不管不顾的索取着,我宛如快要断气似的,手指不自觉拽住他的皮衣下摆,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张嘴。”

我看他,听着耳畔这道冰冷的嗓音,感觉他跟变了人似的,难道他也在试探我?

不容我多想。

他紧紧贴着我的耳朵,将嗓音压得最低,“我是想亲你,学姐。这是你给我的机会。”

我下意识的张唇,而他就像球场上不知餍足的猛兽,再次发起进攻。

密密麻麻的亲吻让我几乎有些咽不下了,唇瓣也在发麻,我抬手推他,我没想到他会马上停下来。

他拉开了些距离,不紧不慢的蹭掉了我唇畔边牵出的银丝,“舒服?”

“……才不是,”我低下头,但不可否认,只好又点头。

“你不说,我不知道怎么做让你满意。”少年说的一本正经,“那我继续。”

我瞪大眼,又被他堵住了气息,他一边亲,一边把我往墙壁上按,但奇怪的是,当我表现出一点点抵抗的动作,他便会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我。

食髓知味,我忍不住攥着他,他的身体结实又滚烫。修长指骨滑入我的发中,扣住我的后脑,唇舍之间在纠缠。

他得到应允,继续用他的办法来让我舒服,漂亮的眼瞳里一片漆黑。

像是,训狗。

小狗品种名贵,却乖巧听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渐渐地,我感受到他的喘七和闷哼声粗粒极了,又磨人。

青春期刚过的少年,还未完全迈入到成熟男人的行列,像是故意的,又仿佛情不自禁。

“学姐,你喜欢吗。”偏偏,他用那种极低的声线,还在认真的问我。

我的耳朵大概红了,徐亚的动作停了下来,耐心地等着我回答他,他看起来比我还要难捱,喘着气,就跟在球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球似的。

短发被汗水浸湿,他把头发随意拢到了脑后,俊美又有冲击性的五官在我的目光里逐渐靠近,不只是那张帅气的脸,就连鼻尖都跟着蹭了蹭,更像一只小狗了。

“我想让你满意。”他又说了一遍,甚至抬手将我贴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如果你愿意……”

“小芙!”

陆七夕的一声尖叫将我从晕乎乎的感觉中拉回了现实。

我扭过头,陆七夕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她狠狠地推开了徐亚,摆出保护性的姿态,将我罩在了身后。

陆七夕充满戒备的看向少年,“你别碰她,离她远点……”

“我没有伤害她,”徐亚解释的言简意赅,“伤害她的人是你。”

陆七夕的脸上滑过了一丝不自然,甚至还有歉疚和懊恼,有些复杂,但她严严实实地将我遮掩,彻底挡住了徐亚。她颔首,“我只是在派对里认识了太多朋友,忘了小芙应该在我身边,她很单纯,你不要骗他。”

徐亚轻轻挑眉。

“小芙,刚才你在外面,你可能不知道江少爷来了,”陆七夕握住了我的手,我迟疑着,也许是刚才亲吻让我的大脑昏沉发晕,我难以判断徐亚和陆七夕,我到底该相信谁。

陆七夕说完这些,才开始猛烈地咳嗽,见状,我连忙扶着她回到了里面。

江明濯出现后,整个俱乐部安静下来。

说实话,他的装扮和在座的那些富二代相比,不算多么突出,简单的黑色休闲西装,但因为他本人气势强盛,身材高挑,简单的服装依旧让他鹤立鸡群。

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形成了众星拱月的气场。

江明濯的俊美是公认的,哪怕他的五官其实跟蒋棹差不多的锋利和凌厉,但只要稍微勾唇,眉眼间的不悦和冷淡就会被很好的遮掩,没人分得清他心情的好坏。

见我和陆七夕回来,江明濯笑了笑,拒绝了身旁的人殷勤。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优雅,哪怕表达明显的拒绝,但也好像给了人三分薄面,说的很舒服。

“江少爷,这么快要走?Alex还没来呢。”

“叶风麟?算了,跟他说一声,下次再聚吧。”江明濯起身。

我见陆七夕一直在咳嗽,身体很不舒服,端了杯果汁给她,替她轻轻拍着后背,我自己下意识的抿唇,余光瞥见他修长的腿,然后是那双打磨哑光的黑色定制皮鞋,鞋身带着凌厉的弧度,纤尘不染。

那双黑皮鞋停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然后,漂亮完美手指伸了过来。

他也同样递给我一杯鲜榨果汁,我微微抬起眼,江明濯表情温和,“你也喝点,看你脸红成这样了。”

我接过来,却不敢看他,声音微微绷紧,“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到了七夕发的ins,有点担心你,过来看看。”江明濯温声提醒,“好了,你看你朋友都喝成这样了,两个女孩子在这里安全吗?我送你回。”

徐亚一开始没动。

直到江明濯习惯性的伸出手,他才往前一步,沉声道:“她没想跟你走。”

江明濯一听,笑了起来,“你?谁啊。”

这句话傲慢感尽显,全然不把眼前脸色冷沉的少年放在眼底。

江明濯笑了笑,笑声不轻不重,“是小芙的朋友啊……我只是送她回家,别紧张,我和她关系很好。”

话音落下,他看向我,我非但不觉得安心,反而有种诡异感,但我压根找不到源头所在,只好朝徐亚点头,默认了我和江明濯的关系。

何况,陆七夕的脸颊红的厉害,身子几乎软了,全部倚靠着我,她是该回家休息了。

江明濯伸出手,轻而易举的将陆七夕扶起,楼下,他安排司机开着那辆迈巴赫把陆七夕送回家。而后,江明濯侧过身打电话,“金融街,尽快。”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在道路尽头,银灰色的柯尼塞格在视野里奔驰而来。

这辆车的价格实在昂贵,属于千万级别的跑车,哪怕是深夜,这周遭也人声鼎沸,多的是来参加派对或者去夜店玩的人,没人不会回头看向这辆车。

“上车。”江明濯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我迟疑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江明濯慢条斯理调整着黑色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劳力士的经典款,在他身上十分合拍,有种高级感。

对江明濯而言,豪车,限量款手表,游艇……他的爱好在天花板的顶层,他也玩得起,什么都要最好的。

他没说话,而是把着方向,车子在夜晚开的很快,眼看着身旁有辆不长眼的法拉利,大概是哪个富二代玩嗨了,竟然开始跟江明濯相互飙车。

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越来越快,这诡异的气氛让我怕的不行,我时不时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却无动于衷。

法拉利猛踩油门,发出刺耳激烈的轰鸣声,像是像离弦的箭一下追了上来。

没多久,两辆车并肩前行。

“嘘,这车给你可真浪费啊。”法拉利上,男人对着江明濯大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我们开着车窗,嘲讽的声音伴随着讥讽声,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耳里。

江明濯非但不恼怒,反而薄唇勾起了笑。

并不温和,反而戾气十足。

他将油门踩到底,轰鸣声继续加大,法拉利的车主扭过头,瞬间脸色惨白。

江明濯不仅追上了那辆车,甚至还勾起唇,狠狠地撞了男人的车子。他浑身上下冷淡傲慢,车子忽然加速,眼看着两辆车距离开始拉开,又反向打了个方向盘,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令人害怕的摩擦声。

车子打横停在了路中心,径直拦住了那辆法拉利。

对方紧急踩了刹车,法拉利在距离柯尼塞格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

江明濯降下了车窗,“还玩吗。”

那男人仿佛吓呆了,看着江明濯那张冷酷和傲慢的脸,说不出话。

“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你撞了我的车,吓到我女朋友,打算怎么赔我啊。”江明濯微微勾唇,笑得从容,不慌不忙,那男人似乎终于认出了他是谁,嘴唇颤抖着,但求饶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的脸色不比那个挑衅他的男人好看,我明白江明濯心情不好。

我咬着唇,江明濯看着我,我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包臀的裙子早就往上缩了不少,白皙细腻的大退根部暴漏在外,而身上的那件针织领口扣子也敞开着,看得到挺翘。

耳边传来江明濯低沉的声音,他似乎笑了一声:“偷吃还不擦嘴,看看你。”

他的手伸过来,钳住我的下巴,幽深的目光久久落在我脸上。

男人先是慢条斯理的用手指蹭着我被吻的泛红的唇瓣,也许是发现了痕迹压根无法褪去,另一只手索性扣住了我的后脑,让我被坡仰头承受他贪婪强势的索取。

瞬间,齿间的气息都被他掠夺。

如果说和徐亚的亲吻是我掌握着节奏的话,那江明濯完全不给我机会,他亲得急切用力,压根不给我活路,我推着他,江明濯弯起嘴角,下意识地露出轻蔑的表情,“怎么,他比我爽?”

“不是的……”

不仅如此,我感觉脑袋越来越热了,有股奇怪的感觉在身体四周穿梭着,我茫然地看着他。

“我是你的男朋友,小芙。”江明濯毫不迟疑的告诉我,“你懂吗?这种事情,你只能和我做,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可以。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的告白让我花了几秒才听清,我下意识想要摇头,但江明濯没给我机会,他的手仍覆在我的脸侧,拇指划过我的唇,仿佛在恶意欺负它似的,动作并不温柔,“答应我,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大脑的昏沉感越来越明显了。

“小芙,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亲吻我?”江明濯的语速变得更慢了,在我脑海里,一字一句,他的话变得像是命令,“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睡觉?你喜欢我……”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你爱我。”

我的呼吸、心跳和脉搏好像都被江明濯控制住了,跳得飞快的心脏,在那瞬间忽然停滞了几秒。

“你知道作为女朋友,要怎么做吗。”江明濯声音沉沉,温柔,但好像将我不留痕迹的包裹着,他一句比一句加重语气,好像加强了说服力,“女朋友就要像你这样,被我乖乖的亲,被我乖乖的嘈。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到你一点点。”

占有欲极强的话语让我下意识摇头。

“不要。”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热气在体内翻涌,让我神智有些不清。

“你爱我,”江明濯进一步地探入我的心,“我也爱你,我们对彼此都是一见钟情,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在画廊里对我说那么久的话,你明白吗,小芙……你天生对我这张脸没有任何抵抗力,我们注定在一起……”

是这样吗?我费力的看着他,身体里的神经仿佛已经被抽走了,我顺着江明濯的话,仔细的回想着。

渐渐地,也许是理智彻底出走,我竟不自觉的开始想着他说的话,江明濯把我抱在了怀里,一双干燥灼热的手抚陌着我,我努力睁开眼。

刚才还在亲吻我的唇瓣,现在却又在吻着珍珠,力气很大,珍珠从浅粉变得深红,落下了眼泪,而亲吻珍珠的男人却乐此不疲,他爱上了这种感觉,除了想把颜色染得更深,恨不得再吃更多一点的眼泪。

再一俯身,他把我抱起。

在我的公寓里,床尚,他贴近了我的耳朵,“你知道我每天都要从隔壁看着你和他做哎吗……我每天晚上都要到你床边,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像跟他一样,彻底的接纳我,现在,我终于睡到这张床尚了……”

吐气有点痒,我忍不住哭了。

江明濯发出轻轻地叹气,再次将我吻住,之后就是永无止尽的大张挞伐。

我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梦境里。

依旧是那间大的惊人的卧室,我坐在梳妆台前,穿着的是黑色的露肩裙子,肩膀纤细脆弱,锁骨精致,耳边的珍珠细链轻轻晃着,卷发轻柔地披散着。

柔和的光影里,男人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迟钝的仰头看他。那双黑眸透着高傲和冷淡,他居高临下,天生上位者的游刃有余和冷酷。穿着剪裁出众的高定黑色西装,矜贵极了,然而看着我,却多了些耐心和温和。

对于梦境里会出现蒋棹这个男人,我还是下意识的颤抖着。

他察觉到我的害怕,手指微微用力,握住我的肩。

婚戒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散发着些许光芒。

“明濯陪你和贝拉去宴会,我晚点过去。”蒋棹对我说道,我一怔。

“贝拉……”我的唇喃喃出声。

蒋棹开口:“你也很久没出去了,陪贝拉出去走走,好不好。”

话音才落下,蒋棹微微抬眉。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江明濯穿着腔调十足的银灰西装,白衬衫,清俊优雅,明明是和蒋棹容貌相似的男人,气质却完全不同,只是骨子里的贵气和傲慢依旧存在。

“妈妈。”江明濯抱着另一个女孩,头发很长,软软的,像个娃娃,她乖巧极了,拽着江明濯的袖子,看着蒋棹:“爸爸,我和妈妈还有哥哥出去玩,那你呢。”

“爸爸过会儿去找你们。”蒋棹和江明濯默默地交换了眼神。

江明濯问:“不想和我一起去吗,贝拉。”

“不是。”小女孩摇头,她从江明濯怀里下来,迟疑着来到我面前,在我膝盖上躺着,“我想妈妈开心一点,如果妈妈不愿意去……”

“好,我们走吧。”我对女孩说,眼底完全没有了任何光芒,遮瑕挡住了平日里男人在身上留下的红痕,在孩子心中,她的妈妈纯洁,漂亮,柔弱,她想象不到妈妈受欺负是什么样。

接着,场景开始发生变化,仿佛在瞬间,就从奢华却又令人窒息的卧室变成了室外花园的样子,我的头迟钝的看向周围,完全陌生的男男女女,和对我而言从未经历过的上流聚会……

我找不到方向,连如何清醒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朝前走。

从草坪一路来到了花园另一侧,我看到江明濯带着贝拉,她怀抱着浅粉色的兔子布偶,“哥哥。”

“我不是说了吗,没人的时候喊我爸爸就好。”江明濯对小女孩很宠爱,抚摸着她的头。

“那不一样,”女孩认真摇头,“爸爸说,我只有一个爸爸。”

“哈哈……”江明濯身上的压迫感太重,哪怕笑起来风度翩翩,却依旧让小女孩本能的害怕,不过一会儿,江明濯看向女孩,这样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江明濯蹲下来,看着女孩,“贝拉,你是爸爸强破妈妈生下来的。”

“什么是强破?可是爸爸说,他和妈妈很相爱……什么是爱?”女孩扭过头。

江明濯耐心地解释,“贝拉,如果妈妈爱爸爸的话,你怎么会经常在家里看到谢雍哥哥呢?”

“够了……别说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对江明濯摇头。

这种话,怎么能对懵懂的小孩子说出口呢?我看着江明濯,他唇边自然而然露出笑容。

他哄着小女孩跟其他孩子去花园玩耍。

“小芙,我只是想给贝拉解释解释什么是杂交。”

“杂交……”

“她是我哥的孩子吗?”江明濯一步一步逼近我,“你和谢雍搞上,你确定贝拉是他的孩子?”

“我和谢雍,一直都有保护措施,他在吃药。”我只觉得自己仿佛长时间没有说过话的缘故,说的很慢,又轻又没有力道,面对江明濯的逼近,我不断后退。

他努力维持着的优雅和从容终于不在了。我的肩膀被他狠狠捏住,他绝望而疯狂的问我:“为什么是他!你什么人都可以接受,除了谢雍,还有他身边那个律师,那个检察官和心理医生,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我吓得睁开了眼。

黑夜,格外的安静。

江明濯睡在我的身边,我心里涌动着异样的情绪,我轻轻地推开他搂住我的手,身体发出啵的一声,我正要离开,但江明濯的手很快从后面伸了过来,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森潮湿,令人不寒而栗。

他又把我抱紧了,“是不是想喝水,小芙。”

“嗯……”我现在很清醒,我也很明白自己和江明濯之间越过了那条线,我得对他负责。

“你梦到什么了,”他笑了笑,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

“可能,是我们结婚了,”我下意识说谎,“我梦到了我们的女儿,不过来不及听清她的名字。”

“江善。”江明濯一边用指腹摩挲着我柔嫩的颈肉,一边深情款款的对我说,“名字叫善儿,小名是贝拉……因为你喜欢善良的人,贝拉是你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书里的女主角。”

我的背脊开始慢慢地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