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我求饶似的看向了蒋棹, 张唇,“唔……”
并非不会说话,而是无法发出完整的句子, 我的声音跟可怜的猫似的,嘤嘤呜呜, 蒋棹将我的身体掰正, 他看着我的脸, 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五万,五十万,还是五百万?”
我咬着唇, 下巴被他牢牢地钳着,我甚至看得到他嘴角扬起嚣张又散漫的笑, “呵,你这么值钱。”
挣扎只会让他的掌控喻更重,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我知道, 蒋棹如果想要什么, 什么事情都阻挡不了他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曾经有一年圣诞节,蒋棹只是下课后, 看到我换了条满是花朵的热带风吊带裙, 便突发奇想,想要带我去海岛度假。
为此, 他不仅连夜安排了架私人飞机亲自开着带我去, 还大手笔的把那座南洋岛屿买了送给我。
蒋棹的手并非谢雍那样极致的冷白色, 但依旧修长漂亮, 骨节分明, 精致的宛如艺术家似的。
手背上有隐隐青筋凸出,具备着力量感,隐隐约约勃发的性感。
平整洁净的衬衫袖口下,一节黑色的表带箍着手腕。
罗杰杜彼的王者表盘设计一贯凌厉,霸道,又是顶级的名贵奢侈牌子,和蒋棹性格如出一辙。
他的手还在摩挲着我的脸颊,充满了瑟晴意味,冰冷的腕表表盘时不时蹭过来,让我窒息。
我强忍着不适,迟疑的看向他,蒋棹神色不变,他和我之间体力悬殊,我的反抗也压根起不了作用,他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下一秒,蒋棹的手忽然往回收,我稍微松了口气。
蒋棹看向了他的手机。
屏幕一闪而过,可我还是看到了十几个未接。
我知道蒋棹很忙。
从他高中开始,他的妈妈就有意培养他做家族的继承人,蒋棹还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读完了金融学,心理学和管理学的全部课程。十九岁,别的少年都在尽情享受着青春,蒋棹名义上在大学读书,实际上早已拿下一些小型公司练手,他的家族也在为他未来正式掌权而铺路。
他太子爷这个名号也是这么来的,人人都知道,蒋家掌控的太光集团旗下有多个子公司,几乎囊括了整个联邦电子、金融、机械、IT……等等产业,富可敌国。
蒋棹将手机放回,狭长眼尾上扬,英俊的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冷漠。
他仿佛在戏耍我,就是要等着看我为了钱,不知廉耻勾音他的模样。
我心里莫名的又有了几分不切实际的期许,说不定……我太主动,反而让蒋棹对我失去了兴趣。
“给你一天时间,把你身边的男人断干净。”蒋棹垂眼淡淡的看着我,音调低沉,口吻强势。
我低下头,蒋棹对我这消极的态度不太满意,他再次抬起我的下颌,逼坡我看向他。
“听懂了吗。”优雅的声音,尽是居高临下。
我慌乱点头,其实心里怕的要命,我的头发上,珍珠发夹已经滑到了耳畔旁,长发松散。
他抬手替我理了理鬓边润湿的碎发,我下意识想躲,但蒋棹马上捏住我的耳垂,缓慢地捻磨,“说话。”
“……嗯……”细不可及的声音,他听懂了。
蒋棹手掌扶起我的侧脸,倏地笑了下,拿掉了我的珍珠发夹。
我浑身发颤,他这个人很有攻击性,用的味道也侵略感十足,蒋棹散发着戾气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给你。”
我抬眸,一张信用卡,就代替了我的发夹,放入我的发间。
“定金。”蒋棹说。
卡面是很独特的士兵侧脸标志,也是运通银行的黑金卡。
帝国州富豪政要人手一张,特权无数。
“PIN码是我的生日,1122。”蒋棹漫不经心地开口,他的手机催他催的不耐烦,蒋棹低头,完全没意识到他给我的是张拿去买架飞机或者游艇都绰绰有余的玩意儿。
我顿时感觉自己被一张巨大的网缠住了,无法挣扎,呼吸都十分困难,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蒋棹总是喜欢用这样居高临下的方式,把我打上他的“烙印”。
不要拒绝他……我对自己说,强撑着拿下了那张仿佛千斤重的卡,攥在掌心。
蒋棹的兴趣本就是看我无力挣扎,被坡向他求饶,这是变--态才会有的爱好,我越是表现得手足无措,反而越是让他对我充满征服喻。
手机不安分的又发出了声音。蒋棹眉头凌厉的挑起,看到是江明濯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拒绝,而是看向我,接了起来。
“哥,你出去太久了。”江明濯尾调上扬,懒懒的,也很温和,面对自己的哥哥,他还是十分好脾气和耐心的。
江明濯提醒他:“别忘了你的未婚妻等会儿要谢幕。”
林知恩!是她。我心坠得越来越沉,胸口起伏得分外明显,我差点忘了,蒋棹是林知恩的未婚夫!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迅速将我包围,我的身体僵硬着,跟见鬼似的站在他面前。
江明濯似乎猜出了他正跟女人在一起,口吻随意,“哥,你不会想背着你未婚妻搞外面的女人吧,小心被人发现,最近家里不是有人在闹吗,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找麻烦了。”
蒋棹黑漆的眸子紧盯着我,透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无论江明濯到底是什么心情,这一刻,他拯救了我。
我走回到了座位席,看到陆七夕,仿佛劫后余生似的,我在她担忧的目光里,装作若无其事,跟她解释,我好像生理期,身体不太舒服,在外面又买了热饮,一下子迟到了。
华美的舞台,精致的布景,都好像离我越来越远,我无心去欣赏。直到演员谢幕,周围的灯亮起,我更加敏锐的察觉到落在我身上的视线,铺天盖地地倾覆而来,让我越来越窒息。
每一个人都在鼓掌,对这场表演意犹未尽。陆七夕和一部分观众想要留下来和芭蕾演员们互动,合影,我顾不上她了,只好找了个借口,说我去门外等她,想借着退场,没人注意到我,赶快回家。
我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拿上包和外套,从较为偏僻的侧门出来。我蹑手蹑脚的披着外套,低头正要打车,身后一辆车忽然从拐角处冲了过来,我吓得差点摔倒,双膝发颤,不住的往后退。
库里南发出了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停在我的面前。车窗款款降下,蒋棹见我怕满眼惧色,眼睫微垂,“我让你走了?”
他用着反问的语气,却冷的过分,压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见我依旧不动,蒋棹挑眉,望过来的眼神带着侵略性,“上车,还是你要我抱你上来。”
我吓得不轻,压根不敢反抗,缓慢地打开了车门。
坐在车子副驾驶,我再熟悉不过的冷淡气息,混合着一股令我惧怕的淡淡的烟草味,将我密不透风的围困住。我几乎一下就想起了我在别墅里和蒋棹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他从国外转学回来。
夏天热的厉害,我从学校回来后,就在泳池里玩。那时候,我在青春期时总是肆无忌惮的想要展--露自己发育的漂亮的躯体,仗着江明濯喜欢我,我换上了一身浅粉色的三垫式泳衣,没有带帽子,只是让自己的黑色长卷发在水里慢慢地绽开,尽情展现着自己的美丽。
我在泳池里,只隐约察觉到有人朝我靠近,却不知道是谁。泳池里水波粼粼,我以为江明濯回来了,产生了想逗弄他的心思,悄悄地从水里浮出来,捧起水,泼向在池边站着的他。
“……啊。”当我看清来人的面容,才尴尬起来。他有着和江明濯相像的面容,但气场更胜一筹,五官也凌冽俊美,十分出众,我明知道他是家里佣人提到过的大少爷,只比我大三岁,但还是下意识的惧怕他。
“蒋少爷……”我仰着脸,迟疑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蒋棹穿着长裤,裤脚那里被我用水打湿了。
他安安静静看着我,忽然半蹲下来,抬手,将我湿透了的有几缕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他笑了,那时候我以为是他对我表示友好……他并不排斥家里多了我这样一个“妹妹”。
后来,我才明白,他这种眼底势在必得的样子,早就想好我是他的“所有物”,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坐在车里,垂下眼睫,遮掩住了眼底的惧意,把手机递给他。
蒋棹嗓音低沉磁性,蕴含着危险,“我给你那张足够买十个游艇的卡,不是为了跟你做朋友的。”
他在“做朋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目光怔然又慌张,心跳狂乱作响,我打字告诉他,“蒋少爷,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就不要再找我了好吗,这样对不起她。”
这句话温温吞吞的,但效果应该跟江明濯的那句话差不多,他既然忌惮着被人发现自己在有了未婚妻的情况下乱-搞,说不定,也会因此放了我一马。
蒋棹神色瞬变阴沉,他的手掌扣住我的后脑,双眸凌锐逼人,粗厚的舍见摊入,狠狠地抵押着我的舍,吻法十分的狠戾,我抬起手打着他的肩膀,蒋棹的手索性圈住我的腰,见我的舍在躲闪,他卷出我的舍,允习着,让我舌根发麻。
“你明知道叶风麟喜欢林知恩,还在追求他,你是不是比我还不要脸。”蒋棹故意欺负我,气息喷洒在我耳边,薄唇抿着冷冽的弧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你对得起林知恩吗。”
“……”我瞬间睁大双眼,但已经太迟了。蒋棹分开一些,看着我们唇舍间分出的银丝,慢慢低头,从下巴上甜走,我浑身都在抵触,更是身体发颤,肩膀微微收缩,可这压根阻止不了他。
“滴滴滴滴——”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远处刺耳欲聋的车子喇叭声,一辆深灰色的卡宴不知何时停在不远处,车灯同时照射出让人眩晕的光芒,蒋棹还在甜弄着我的脖颈,也注意到这不速之客。
他眼底晕开冷笑,而我也看到了驾驶座里的人究竟是谁,他的弟弟,江明濯。
江明濯还在连续不断的摁着,声音引得周围的车辆,人群纷纷看过来,江明濯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傲慢,与平日里如沐春风的模样完全不同,和蒋棹差不多,有一股旁人难以接近的阶级感和冷漠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替我解围了。我忽然有点恍惚,我对上了江明濯的视线,他眼神很平静,让我感知不到任何危险,甚至,我开始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他是来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