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惊鸿这辆定制版跑车, 各项都是顶配,除了性能优越,空间也很大, 车厢比标准车要宽敞很多。
奚沅坐在座椅上,感觉像是坐进了单人沙发里, 双腿盘起来, 都能直接窝进座椅里睡觉。
而这种宽松的座椅,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她背靠着座椅, 看着周惊鸿曲腿蹲在她面前,吻得虔诚又温柔,除了愉悦, 心里还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周惊鸿。”她仰起头,拉长白皙的天鹅颈, 声音娇媚地喘了口气。
周惊鸿埋头含裹着她软嫩饱满的唇,温柔地吮吻,听到她娇媚的喊声, 突然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
“啊。”奚沅轻叫一声, 踢他一下, “周惊鸿,你是狗么, 怎么总是咬人。”
周惊鸿笑了声, 微微退开,用高挺的鼻尖蹭她唇缝, 上上下下地蹭, 又压着“唇珠”用力碾磨。
奚沅娇哼出声, 脸色绯红地看着他, 手抓着扶手用力握紧。
就在周惊鸿再次含住她水润饱满的唇时, 突然一阵手机铃音响起。
“电话,周惊鸿,你电话响了。”
周惊鸿头都没抬,只是退开了一下:“你接。”
奚沅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唐馨”。她不知道唐馨是谁,但她知道周惊鸿的母亲姓唐。
“还是你自己接吧。”她把手机递给周惊鸿。
周惊鸿抬起头,没用纸巾擦嘴,直接俯身吻住她,不仅如此,还故意用湿润的下巴蹭她脸。
奚沅推开他脸:“周惊鸿,你好恶心啊。”
周惊鸿竖起食指压在她唇上,嘘了声:“别说话。”
他接通电话,声音又冷又沉。
“喂,什么事?”
奚沅拿过旁边湿哒哒的内裤,正准备穿上,却被周惊鸿一把夺走,塞进了他自己裤兜。
她气得瞪大眼,硬是忍住了没出声。
她伸手去拿打底裤,还没碰到,又被他拿起来,然后丢出了窗户。
这下她忍不住了,气得一脚踹在他腹部上,奈何他腹肌硬邦邦的,非但没把周惊鸿踢痛,反倒把她自己的脚踢痛了。
小眉头一皱,她委屈地控诉:“周惊鸿,你把我脚硌痛了。”
周惊鸿眉眼温柔地看着她,大手握住她脚,拇指揉搓着她小巧粉嫩的脚趾。
奚沅被他揉得很舒服,白嫩的小脚在他掌中蹭了蹭。
“嗯,我知道。”周惊鸿拿着手机,声音冷淡地回应,然而看向奚沅的眼神却幽暗深邃。
“我还有事,先挂了。”他语气清冷,目光如火。
挂了电话,他握着奚沅的脚,将她脚举过头顶。
奚沅身体柔软,又有一定的舞蹈基础,劈一字马都不在话下,因而被他这样高高抬起,倒是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很羞涩。
“周惊鸿。”她软声开口,“要不然回去再……”
不等她说完,周惊鸿俯身含住。
她在周惊鸿高超的吻技下,被他吻得软成了一滩水,整个人陷入柔软的真皮座椅里,张着嘴,急促地喘着气。
很舒服,很愉悦,可又觉得还不够。
“周惊鸿。”她摸了摸他头,轻声喊他。
周惊鸿埋着头,极有技巧地舔舐吮吻。
奚沅被他吻得都快哭了,朦胧着眼看他,温柔地捧住他头,抚摸他深邃的眉眼。
她从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所谓的“爱情”究竟是哪种感受。
但这一刻,她突然想要永远和周惊鸿在一起。
“周惊鸿。”她抱住他头,拇指轻柔地描摹着他眉,“怎么办,我感觉没法离开你了。”
周惊鸿脊背一僵,蓦然顿了下,随即弓起宽厚的背,吻得越发激烈,恨不能把她吸入腹中。
奚沅迷离着眼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娇娇地恹恹地歪着头,红唇微启,轻轻喘着气。
周惊鸿猛地退开,迅速抽掉皮带,结果座椅上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连奚沅都皱起了眉头,她娇哼了声,用手拨了一下响个不停的电话。
她这一拨,正好把手机拨成了正面。
周惊鸿原本不想接,看到“周听绪”三个字,眉头一皱,一手捞起手机,一手拉下裤链。
“喂,什么事?”
奚沅听着他机械般的开场白,忍不住想笑。
然而她还没笑出来,嘴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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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八千多万的定制版黑血,原本减震功能很好,然而现在却肉眼可见地在震动,震幅很强,车身都在抖。
好在庭院内没有别人,佣人们都在后面专属的佣人房休息,因而跑车震动的一幕没有被人看见,否则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做什么。
奚沅很佩服周惊鸿的体力和耐力,完全不像他这个年龄以及他这个身份该有的,十八岁的男孩都未必有他这么强悍。
“周惊鸿。”她抓着他肩,声音绵软地问道,“你真有二十九岁吗?”
她怀疑他谎报年龄了,这么旺盛的精力,要说十九她都信。
周惊鸿痞气地勾了下唇,突然俯身含她耳垂,又用嘴唇抿她耳骨,舌抵入她耳蜗舔|弄,直到把她吻得坐都坐不稳,才扶住她腰,压着她肩喘气问道:“谁硬如钻?”
“什么?”奚沅脑子都成了一片浆糊,压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周惊鸿微微退出,故意磨她,逼问道:“是谁。”
奚沅被吊得不上不下,连忙说道:“是你,是周惊鸿。”
周惊鸿俯身压进,嗓音沉哑撩人:“把那句话重新说一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奚沅眼尾鼻头都红红的,眼中水雾弥漫,看起来娇欲可怜。
周惊鸿看得只想发狠地要她,却强忍着冲动,拿起手机翻出聊天记录,把屏幕怼到她脸跟前:“把这句话重新说一遍。”
奚沅看了眼聊天记录,是一个多月前她发给周惊鸿的。
【人都说十八岁的男孩硬如钻,周惊鸿你醒醒,你都三十岁了!】
脑子嗡的一下,她总算知道今天周惊鸿可劲儿折磨她的原因了。
搞了半天,是在这儿等着呢。
这男人也太记仇了吧!
昨天夜里他没折磨她,只怕是因为他自己太想要了,没法克制,才没这样做。
而现在他因为满足过了,就耍手段折磨她。
想通后,她收起了对他的依恋,偏过头去不理他。
她不说,就不说。
然而她低估了周惊鸿的手段,也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最后她被折磨得实在太难受了,主动抱着他颈索吻,吻他微微带着胡茬的下巴,又吻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吻得他沉声喘气,与他紧密地抱在一起激烈地深吻。
可即便如此,周惊鸿却还是吊着她,不满足她。
“周惊鸿,我好难受。”她抱住他紧绷的手臂,脸贴着他颈,软软地蹭他。
周惊鸿额上汗如雨下,敛着深邃的眼,声音沉哑道:“把那句话重新说一遍。”
奚沅最终妥协,声音软软地开口:“周惊鸿,是周惊鸿,周惊鸿硬如钻。”
说完,她委屈又难受地哭了起来,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哭得可怜兮兮的。
周惊鸿急忙抱住她,像抱着稀世珍宝,把她拢在怀里,温柔地亲吻她,轻轻抚摸她汗湿的小脸。
“宝贝不哭,老公这就给。”
情到深处,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用的称呼有多深情暧昧。
结果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周惊鸿直接开了免提,咬牙切齿道:“说!”
奚沅偏头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是“三号管家”,她急促喘着气的同时,不忘小声吐槽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三号管家:“少爷,太太过来了。”
周惊鸿低冷的声音随着热汗一起出:“跟她说,我还没回来。”
奚沅偏头看着手机,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手机里突然传出一道女声:“你现在立马回,我已经到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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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需要藏起来吗?”奚沅紧张地看着周惊鸿。
周惊鸿痞气地勾着唇:“为什么要藏?”
他伸手捋了捋她汗湿的头发,食指缠住她一缕柔顺的头发,绕在指尖把玩。
奚沅抓住他手:“你别弄了,我说正经的。”
周惊鸿敛了笑:“我也是说正经的。”
奚沅直白地问道:“我出现在你家里,要是被你妈妈看见了,不太好吧?”
周惊鸿眉眼一沉,拿起羊绒大衣裹在她身上,开门下车,单手把她从车里抱出,抱着她径直往别墅走。
“周惊鸿。”奚沅扭着身体想往下滑,抬手拍他肩膀,“你放我下来!”
他妈过来了,她去他家本来就不合适,还被他抱在怀里,她可以直接就地埋了。
啪的一声——
周惊鸿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乱动。”
奚沅这才注意到,她膝盖抵住的地方正好是他裆。
她脸上一热,不敢再乱扭。
在周惊鸿进入玄关时,奚沅闭上了眼睛。
她看不见,就不尴尬了。
周惊鸿连鞋都没换,抱着她直接走进客厅。
唐芸一身白色貂皮大衣,戴着帝王紫的翡翠项链,优雅贵气地坐在真皮沙发上。
看到周惊鸿怀里抱着个女人,她眉头微皱,眼中掩饰不住的嫌弃:“你在外面想怎么玩都行,别带到家里来。”
奚沅听到这种话,心脏狠狠一抽,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周惊鸿感受到她的反应,轻轻拍了下她背,然后冷声回怼:“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带谁回来是我的自由,您无权干涉。”
唐芸被怼得噎了下,优雅地昂着头,笑着说:“若是照影在,绝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呵。”周惊鸿冷笑了声,抱着奚沅直接上楼。
他把奚沅放在床上,捧住她脸,亲了亲她眉心,温柔地安抚她。
“软软不怕,在屋里等我。”
他转身要走,奚沅拉住他手,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
“周惊鸿,我不想让你为难。”
周惊鸿抚摸着她脸,笑了下:“别说这种傻气的话,我从不为难自己。”
下了楼,周惊鸿脸上再无半点温柔的神情。
他坐到唐芸对面,冷声开口:“找我什么事?”
唐芸说:“你现在已接管了鼎盛,唐氏这边的股份,我希望你能让出来。”
周惊鸿眼神狠戾地咬了咬牙,痞气地笑着说:“让出来?让给谁,给你的野儿子吗?”
“周惊鸿!”唐芸猛地拍了下沙发扶手,气得怒吼,“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该以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给的。”
周惊鸿脊背往后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冷淡地说:“周惊鸿的命已经还给你了。”
唐芸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周惊鸿坐直身体,目光冷淡地看着她:“没什么意思,唐氏的股份,我绝不可能让,这本就属于我。”
唐芸听到他不让股份,也没心思再去想他前一句话,语气冷淡地对他说。
“这些股份是你弟照影的。”
周惊鸿:“他留给了我。”
唐芸见来硬的不行,便开始打感情牌。
“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年要不是你父亲出轨,我也不会跟他离婚,不会把你留在周家。”又说,“你弟照影若还在,他一定不会像你这样……”
“停!”周惊鸿立马抬手打断她的话,“唐芸女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当年你离了婚,完全可以把我和老三都带走。周定远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儿子,有我没我都一样,是你想让我留在周家争夺财产。”
“还有。”他突然笑了下,笑得凄厉又凉薄,“你左一句照影,右一句照影,可你真的爱过他吗,你了解过他吗?你也只是把他当作筹码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很累了,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你走吧,别逼我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二楼主卧。
奚沅在周惊鸿下楼后,正准备去浴室洗澡,却接到了奚山的电话。
“喂,小山,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奚山:“我身体很好,姑姑不用担心。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奚沅笑着问。
奚山说:“前天有个老爷子找到我,他说是我的亲爷爷。”
奚沅脸色一白,开口的声音都在发抖:“那人是谁,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奚山如实说道:“他说奶奶以前和他是恋人,还说奶奶是怀着我爸嫁给的爷爷,说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子,他才是我的亲爷爷。”
挂了电话后,奚沅急忙打给她爸奚槐。
电话一接通,她便着急地开口:“爸,罗玉生找到小山了,是谁告诉他的?”
奚槐语气温和:“沅沅你别一惊一乍的,他是小山的亲爷爷,人家想认回亲孙子,并没有错。”
“他没有资格认!”奚沅单手叉腰,面朝窗户,站在落地窗前气大吼,“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认!”
正好周惊鸿走上楼,正要进屋,听到奚沅愤怒的吼声,他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他从没见过奚沅愤怒的样子,即便那次在片场冷佳凝整了她,她也只是软刀子对付,没有明着发脾气。
平时她总是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很软。
原来她也会发脾气,会愤怒地叉着腰大吼。
“呵呵。”奚沅冷笑着问,“肯定是奚楠和他老婆说的吧?”
奚槐:“沅沅,你别这样没大没小的叫名字,他们是你叔叔婶婶。”
奚沅:“爸,你别想道德绑架我!我没有这种自私恶毒的叔叔婶婶!你就跟我说,罗玉生给了他们多少钱?”
奚槐在自己女儿面前,毫无抵抗力,只能从实交代。
“五千。”他说,“罗玉生来到我们村,本来是想找你妈,不巧碰到你叔叔婶婶,他们就告诉了罗玉生当年的事。”
当年罗玉生被下放到白河村,认识了奚沅的母亲白丽,后来罗玉生的父亲出了事,罗玉生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城,就跟白丽在一起了。
当他正准备跟白丽结婚时,却得到了返城的消息,他可以返城了。
在他返城离开后,白丽检查出来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后来白丽怀着身孕,嫁给了奚家村本分老实的男人奚槐。
孩子生下来,随奚槐姓,取名奚江。
奚江长大后,考上警校,做了警察,后来牺牲,留下一个孩子,也就是奚山。
奚楠夫妻俩,为了五千块钱,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告诉罗玉生,奚山是他的亲孙子,正在京北读大学,还把奚山的学校名字和相片以及电话都给了。
奚沅听完后,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让奚楠他们夫妻俩给我等着,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他们!”
周惊鸿等着奚沅挂了电话才进屋,从背后抱住她,吻她颈:“谁惹宝贝生气了?”
奚沅又恢复温软柔顺的模样,转过身,笑着说:“没什么,家里的一点小事。”
周惊鸿看到她这幅温顺柔和的模样,心里突然发堵,闷闷的,很难受。
因为他见识了她关心家人,为了家人发怒的一面,知道她的温软只是一层虚假的皮。
他心里突然窜起一股火,带着怒意,用力掐住她下巴,低头咬她唇。
奚沅被他咬痛,猛地推开他:“周惊鸿,你发什么疯?”
她语气仍然柔和,没有半点刚才打电话时的愤怒。
周惊鸿不说话,一边吻她,一边急切地脱她衣服。
他快速把她衣服脱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大床上。
奚沅刚要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周惊鸿把被子扔地上,两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压在她上方。
他低头吻她,咬她下巴,吮吸她颈,沿着她颈咬她锁骨。
奚沅被他咬痛了,伸腿踢他,用力踹他腰腹。
周惊鸿握住她脚踝往外一拉,低下头重重地吮了口。
奚沅被他亲得娇声哼哼,张着小嘴急促地喘气。
周惊鸿突然抬起头,单手托起她头,将唇上和下巴上的水蹭到她脸上。
“爱不爱我?”他眼眸发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