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腰侧拉链被扯到最底部,乔知懿瑟缩一抖,余光瞥见沙发的狭窄空间,下意识就想拒绝。
其实沙发并不小,只是习惯了卧室大床的尺寸,大小姐的胃口也被养叼了。
单手抚上她锁骨下沿,沈枢似笑非笑:
“乖点,就在这儿做一次。”
乔知懿脸热:“这里又没套.....
“当然有。”沈枢答得不疾不徐,随即信手从不远处的小骨子里取出一盒全新未拆封的。
白、红、粉的暖昧配色,意外的眼熟。
乔知懿一愣,想起来之前自己曾买过同款,因为某人那段时间出差不在国内,她自己用不上就随手丢在沙发上,结果就忘了那茬。没几天他回国,撞了个正着。
然后....拉着她一晚上就用了小半盒。
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心头,乔知懿莫名心虚:“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有别的吗?”
沈枢扬眉,自然而然地考究起这番话里的真实性:“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我怎么记得,上次用时,你简直像回南天一样。回南天......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愣了一秒,而“好心的沈老师”便自然而然地俯首靠近,薄唇覆上她耳垂,耐心地解释何为“回南天”。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听得乔知懿大脑爆炸。
“你为什么总能有这种不正经的知识!”她爹毛。
沈枢浅笑,滚烫的掌心落在她胸口,隔着仅
存的薄薄
5料,指尖辅佐,唇齿做配,认真且虔诚得将柔弱肤?抚揉拿捏。
没一会儿,濡湿触感便侵扰而上。
“你、你别...."
沈枢明知故问:“别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乔知懿呼吸好一阵变奏,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骨骼机能的条件反射,她不受控地将胸前挺得更高,这一动,正中他下怀。随着男人持续加深的力度,她唇角弥出不成曲调的呻/吟,他手上技巧太足,她想躲,却又被他换下的另一只手紧紧锢住腰身看穿了她的临阵脱逃,沈枢轻哂:“刚刚那副要流氓的架势呢?不是要上我吗?嗯?”
乔知懿呜咽一声,开始卖乖求饶:“伽蓝哥哥,我不舒服....”
“乖,适应适应就舒服了。”
男人笑得很浅,不疾不徐,明明是温和磁性的嗓音,却将每一个字都落得像剑子手行刑前的和颜悦色,看得人心底发怵。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是在面对她时。
某些恶劣的,卑鄙的情愫稍有勾挑便一发不可收拾,让人喟叹。
眼前白光引来失神一瞬,乔知懿半阖着眼眸,肌肤呈现淡淡的樱粉色,纤腰轻摆,不是一句“可口”足以形容的。她的手臂还虚虚挂在他后背,指尖用力,落下艳色甲痕。
暧昧,靡丽。
随意一眼便惹人想入非非。
感知到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乔知懿慌了,急着晃腰想躲:“不是说好了一次吗!”
沈枢掀睫,将注意力从俏粉的珠上挪动,慢条斯理地把她重
最初的体位,幽幽启唇
“知懿,是我的一次,不是你的。"
”...蛋死了!"
沈枢扬眉,毫不在意:“太太夸奖得很到位,沈某再接再厉。”
“哪里不行?明明就很行,你瞧,这不是含得很韧吗。
“沈枢你不要.....嗯.....别别,那里不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混蛋你去死吧!”
"......"
随着他真正意义上的一次结束,乔知懿松了口气,可还没来得及庆祝总算结束,却又眼睁睁地看见他居然又撕开新的一只。“沈枢!”她出声提醒。
被喊的人笑了,可手上的动作没停:“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我们换个地方。”
涌现不好的预感,她颤巍巍地问:“换哪里?”
沈枢微笑:“当然是回房间了。”
这就能回去了?
乔知懿不信,可见他真是要离开的架势,只能将信将疑地把手臂圈上他肩颈。
她以为他打算把她抱上楼,可却没想到,男人真正的黑心却放在上楼的这一段路。
被迫和他贴近,乔知懿锁着想躲,可奈何身体半悬空,只有他能给自己最基础的可靠安全感。
随着他上楼的每一次迈动,娇嫩花蕊便被碾绽得更彻底。
理智成了汪洋大海中的浮木,随着每一次的波澜壮阔便适时起伏,被撞得厉害了她会本能地向上躲,可重力使然,很快又会变成新一轮的推动器。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乔知懿被折腾得神志不清,搂着他的脖颈,下面被迫承合,上面也如此。
总算抵达三楼,她哆哆嗦嗦,像是小死过一遭。
沈枢用手指外沿帮她拭汗,指尖顺着嫩脖一路向下,描绘着她前身曲线,还极其恶劣在最顶端停留半晌。“沈枢.....""
“嗯?”
"你真不是东西。"
沈枢哑然,把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借灯光递下视线,将她肌肤上的一切殷红都看得仔细。
手去照拂还不够,唇齿也来。
兴许是回到了彼此都更为熟悉的领域,身体愈加放松,可越是如此,某些晦涩的情愫便更加沸腾滚烫。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只能拼尽全力地抓住这仅有的救命稻草。
哪怕所有的知觉都源自于他,她也沉沦其中。
做到最后,她已经对时间失去概念,眼前一切都没了聚焦功能,变得涣散又迷糊。
凭借经验,她辨出他在整理床单。
刚换的床单又湿得一塌糊涂,连提供最基础的睡觉功能都费劲儿。
沈枢哭笑不得,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朝隔壁的次卧走去。
意识彻底消散前,她隐约又听见他的声音。
男人侧躺在她身畔,两根手指交叠玩着她的发丝,神色微餍,薄唇轻启,将她藏了一晚上的小心思一语点破。“知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身体软得没力气,几乎是应激反应般得缩进他怀里,抓住他作恶的手,她口齿不清嗒地说着:“想要你。沈枢无奈一笑:“我已经是你的了。”
嗓音染上几分委屈,她又道:
“可这个你不完整呀。
沈枢没再应答,望向她的目光却愈加沉黏。
窗外夜色厚重,镰刀月高高挂起,藏青色的天幕不见半颗性子,仅存清冷寂寥。
盛夏时分,偶尔能从草丛中听到几声蝉虫齐鸣,这是夏夜独有的合奏曲。
乔知懿隔天睁开眼睛时,已经超过八点钟了。
呆呆地看着平时不怎么来的次卧,以及床下的新床单,迷迷愣愣间,昨晚的事一股脑地钻进记忆袋,通得她不得不重复回忆。刚一坐起来,她被从身上滑落到腰腹的被子吓一跳。
一低头,表情更加丰富。
混蛋沈枢居然让她光着睡!
随着视线游走,她清晰的瞧见了散落在肌肤四处的残留痕迹,从吻痕到指痕,还有还有些已经很淡很淡的齿痕。其中,胸前最甚。
一张脸炸得通红,她立刻走下床想去衣帽间拿件“遮羞布”套上,可还没走两步,就被恰好从浴室里出来的人拦腰搂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吓一跳,惊呼后看向罪魁祸首,她气愤填膺:“道貌岸然的老混蛋!你居然不给我穿睡衣!”被劈头盖脸得一顿骂,沈枢觉得好笑:“我怎么记得是你自己把睡衣丢到三米远,还用腿盘着我说就是不穿。被这般提醒,零星的记忆也开始回笼,乔知懿心虚地吸了吸鼻子。
看她安分下来,沈枢直接拦腰抱起,把人送到了隔壁的主卧。
重新被放回床上,乔知懿还是做不到忽略身上的光溜溜,果断钻进被子里,终于有几分认真地打量起他。兴许是刚洗过脸,他没戴眼镜,额前的碎发水痕未退,高挺的鼻梁隐约挂水,更衬得面骨冷白,眉宇孤峻。心跳陡然乱了一拍,乔知懿不自觉地目光下挪,最后停在肌肉纹理清晰的腰腹处。
啧,这宽肩窄腰的比例,谁看不迷糊。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她别开脸,不想被他看穿自己眼底的小心思。
沈枢眯了眯眸:“好看吗?”
她嘴硬:“也就一般般。”
说完,她又催促他去给自己拿衣服,因为怀揣了折腾人的心思,她故意把形容词用的繁琐又啰嗦,就是想看他因为找得辛苦而面泛狼狈可显然,沈大总裁丝毫不上套。
换好衣服后,他们下楼吃早餐。
刚走到一楼,乔知懿余光就瞥见沙发上的残留水痕,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问:“你不会是打算待会儿让阿姨收拾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沈枢淡淡道:“我付了钱,这是合理合法的劳动交易。”
话虽然这样说,可乔知懿还是羞耻心爆棚。
拽了拽他袖口,她小声道:“我不好意思让外人看见....”
她说到一半,可想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沈枢没辙地笑了下:“真是我活祖宗。”
以为他是在拒绝自己,乔知懿双颊滚烫,指尖刚想收回,可下一秒,整只掌骨就被他以十指交叉的方式紧紧握住。她眨了眨眼,抬头看过去。
沈枢轻叹:“祖宗,乖乖去吃饭,我去收拾。”
乔知懿抿唇,瞳仁亮晶晶的:“沈先生这么好呀?”
知道这是她得了便宜卖乖的常规流程,抬手捏了下她鼻尖,沈枢:“沈太太满意就好。”
心口的软绵绵被糖浆浸润,数不尽的甜蜜香气与胸口四散开来,很快便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太确定,可又觉得这样形容还蛮贴切。
她觉得自己在热恋期。
和沈枢热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