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总被带走,温氏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股价起伏很快又稳住了。
毕竟现在掌权的是温既琛,他才是最直接能影响到集团上下的人
天天到处给人挖坑,他姐姐这里的坑也那么好挖吗?而且他姐姐刚获知这种惊天大霹雳,不知道会不会当场翻脸揍温总?池奚品味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多点,还是到时候会心疼多点。池奚拍拍屁股回了家,心里还有点儿期待温总怎么让他姐姐点头
池奚推门进去,冲同他打招呼的佣人点头示意。等走进客厅,他也就看见了池琳的身影。
"池少。
池琳放下手里的书,语气不冷不热:“现在不用可怜温既琛了?”
池奚步子一顿:“你都知道啊?”
池琳:“我能不知道吗?”倒还是没戳穿之前宴会上她就知道了他和温既琛的事,多少维护了他奚的面子。池琳问他:“怎么想的?嗯?和温既琛这种城府深的人走到一起?”
池奚没反驳池琳的话,他一早就知道温既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绕到沙发边坐下,想了想说:“哦,因为觉得他厉害。
池琳:“....“温既....是,是人群里的佼佼者,这点不能否。你.....会慕强正常。但你以前都对他这号人完全没意思啊....池奚咂嘴:“那怎么一样,他强他的,还当咱们家的对手,那肯定看他不顺眼咯。现在他的优秀我是直接受益者,那肯定看顺眼了。池琳微微惊愕,没想到池奚会这样说。
池奚要是上来说他多喜欢多喜欢温既琛,池琳肯定嗤之以鼻,觉得他就是年轻好骗。
这么一.....池琳反而能接受多了。
至少她弟弟并不是个恋爱脑,他有自己的理智思考。
“你这是要给人家当老婆啊。”池琳摇头
池奚杠一句:“谁说的,温总还管我叫老公呢。
池琳:....她盯着池奚的表情看了一眼,发现他还真不是为了面子撒谎。池琳也不得不感叹温既琛真是能屈能伸。池奚没注意到姐姐的神情,往沙发里窝着,没骨气地说:“反正吃软饭也不错。”
他性格一向如此,从来不追求世人眼中的成功。否则换成别的豪门,姐弟俩早斗成乌鸡眼了。
“行了,知道了。”池琳摆摆手,“下次没什么从江城来的邹少了。”
池奚还有点茫然。啊?这就结束了?
他肩头一轻,心说果然姐姐疼他!然后就高高兴兴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池奚去上班,温既琛问:“什
“什么指....哦,你说新家啊!”池奚换了个坐姿,吊儿郎当,“温总现在都不用担心被扫地出门了,担心的是温桦吧?那怎么还用.....么时候给我录指纹?
温既琛从善如流:“那换个说辞。”
池奚:?
温既琛:“我现在要入赘到池少那里,能录指纹了吗?”
池奚:......温总你真是个人才。
温既琛笑:“池少喜欢就好。”
池奚挂了他电话。
池奚这人从不施展冷暴力,他聊不下去都是当场挂电话,情绪绝不留到第二天。
他生气温既琛都喜欢,所以这边挨了挂,温既琛也只是缓缓眨了下眼。
温既琛惦记着池奚那句“你能说服我姐姐就行”,他知道决不能给池小少爷后悔的机会。
所以这边池奚挂了他电话,那边他就带着秘书拜访了池琳。
温既琛出现在池家的公司,还是相当稀奇的。从前台到其他路过的职员,都忍不住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沈秘书冲池琳汇报的时候,表情都很古怪:“他现在在会客室等。
不动声色解决掉了老温总,温既琛现在的形象更显六亲不认、狠辣非常,且气势压人了。
但池琳摸了摸下巴说:“你现在没准儿泼他一脸水,他都得乖乖受着。”
沈秘书讪笑:“那我可不敢啊池总
池琳叹了口气,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不爽,她说:“再等二十分钟就过去。
泼水像小学生打架,晾会儿还行。
这二十分钟里,秘书处的、来向池琳汇报工作的....时不时有人打从会客室外路过,透过会客室的玻璃往里一看,最后个个都难掩惊骇“温既琛为什么登门?”
“是不是为之前的流言?
“温总这号人物,听点流言也大动干戈?”
他们疑惑于池总把人晾在这里,因为虽然两边曾经多有项目上的冲突,但都是这个级别的老总了,不至于这么幼稚嘛。他们还疑惑于温总居然真就在这里等。
“哈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流言是真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诡异地沉默了。
二十分钟过去,会客室这边门一开,温既琛立刻起身:“池总。”
“温总直说来意吧。
“我要和池奚结婚。
这他妈也太直说了。池琳喉头一哽。
没等池琳再开口,温既琛就送上了一个文件夹。
池琳还是接了过来:“温总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池总最近在和国外的昆图公司打交道,手边已有信息不足,所以我给池总送了点详细的资料。池琳将文件夹放到一旁:“哦,温总这么有诚意,那不如干脆把陈鸣教授那个专利让给我?”
“抱歉,那不行。池总如果有别的属意..
“看来是温总的诚意不够,或者说,池奚分量不够?”池琳冷声打断。
温既琛面不改色,口气平稳:“有的东西牵扯太多,所以不能给池总。跟池奚本身的分量无关。我可以把温氏一半股权送他,但有些不行就是不行。”池琳:“哦,行吧。”
温既琛一看她起身,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不由立刻跟上:“池总的意思....他紧跟着又
卜充:
“如果还有别的要求,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池琳哈哈一笑:“这事儿也当生意上的谈判来进行吗?”
不行?不行他就再想办法。温既琛一向是个懂得及时改进的人
“虽然看过公司里的下属谈婚论嫁,但轮到自己还是头一回,这次上门做得不够好.....
池琳扫他一眼,还是不急不缓,还知道强调自己是“第一次”
这种场合都看不到温既琛这种人露出虚弱紧张的表情,池琳很遗憾。
这男人是真的城府深,还好她弟弟没心没肺。
池琳接下来的话语在舌尖辗转一圈儿,最终还是吐了出来:“我的意思.....就是行吧,只要池奚愿意,你们想结婚就结婚吧,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温既琛的话音陡然一顿,心情仿佛瞬间坐了个过山车,他虚虚一握手指,有种不真切感。
一时间竟然连夸池琳的好话都忘了说。
看起来不动声色,实际上对温总来说已经算失态了。
池琳稍稍满意了点儿。
“觉得很容易我就点头了?温总得先谢谢池奚。他已经为你说过一轮好话了。”虽然那是池奚无意识的,但池琳得提。不提怎么让温既琛记心里?温既琛的眉眼不自觉地就温柔了下来,但他动了动唇,还有点没完全回过神,嘴里一句话都没能蹦出来。这一刻,竟然显得口拙。
“专利的事....温总没答应我,我就放心了。”池琳耸耸肩,“说明温总现在的大脑依旧清醒,你此刻做出的决定都是出自感性和理性的双重思考,而不是人类荷尔蒙驱使下的冲动结果。“我真怕温总一口答应了,将来后悔,又把过错怪到池奚的身上。这种人我见了太多。相爱时什么都是好的,不爱了就变成了攻击对方的理由。池琳心说,所以更显得离谱了!
池奚和他居然还特么是正儿八经相互喜欢的!
池奚这边下了班,一帮富二代又来约他去俱乐部玩儿。
“算了,我怕我又喝醉。”池奚表示拒绝。
“是平安到家了,我特么多带俩个人回去。”他喝醉了都能把蒙骥弄回去,鬼知道下次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怕什么?上次喝醉不也平安到家了
?”富二代们不解。
富二代们哈哈笑:“是美女吗?”
池奚冰冷扭脸:“是蒙骥和蒙天星。
富二代们的笑声戛然而止:“那、那是没什么好的。”
温既琛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了进来。
池奚接起来:“喂。”
“池总同意了。”温既琛言简意赅先报了喜讯
池奚脑子还没转过弯儿:“什么?什么同意?
“结婚,我和你。”
池奚脑中轰一声炸开。
他本能地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梦啊。但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
池奚呢喃:“你.....的?
温既琛知道他嘴比脑子快,小少爷这会儿可能是有点后悔了。
“池奚。”温既琛叫了一遍他的大名。
池奚马上说:“我没有后悔的意思啊!就是.....我姐姐怎么答应那么快?”
“那要谢谢你在池总面前美化了我,池少。
尽管温既琛已经竭力表现平稳了,但字字句句里还是透出了不可抑制的柔情。
柔情,这俩字放温既琛身上多割裂啊,但池奚就是听得耳朵都跟着软了软。
池奚站在原地呆了会儿,努力回忆半晌,最后喃喃说:“我只是说我觉得吃软饭也挺好的。
温既琛心头一软,轻叹:
“你这话比夸我还有杀伤力。
池奚呆住:“真的吗?
这才说明你是认真思考过的,不是空泛的喜欢。也难怪池琳松口。小少爷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真挚坦诚,杀伤力有多强。温既琛心头愈加柔软,嘴上也就宽容了很多:“又不是马上就绑你去结婚,怕什么?
池奚条件反射:“谁怕了?”
温既琛喉头一动:“池奚,你这样,真的很容易掉我挖的坑里。
池奚:.....他嘀咕了一句:“那你还提醒我?有猎人提醒猎物的??
温既琛笑:“没办法,猎物太可爱了。”
池奚骂了句:
"草。
紧跟着语气又软下来:“我不是被你激将的啊,我想想是觉得和你名正言顺结婚挺不错。就是还有点懵,我得消化一下,先消化半个月吧。”温既琛又展现出了自己的宽容:“半年都行。”他停顿片刻,问:“我能录指纹了吗?我话都放出去了。”“什么话?"
“我跟任济说,我要和你搬新家,池少给我留点脸面。
特么的温总就是很擅长说软话。
池奚还如坠云里,整个人轻飘飘的,捏捏手指说:“录录录!”
不仅给录指纹,还是池奚下了班开着车亲自去接的温总。
临走的时候,富二代不肯放他
池奚不耐烦拉拉扯扯,说:“我去接老婆,别特么拦我啊。”然后才换来他们撒手。
“这老婆是从哪儿来的?你们的谁见过?”
“没,都没见过。”
“那问蒙天星啊!他和池少走最近,他肯定知道。”
这帮纨绔也没别的事干,直接杀到了蒙
星的通告场地,问他池奚哪儿来的老婆。
“他说老婆?确定他说的老婆?”蒙天星一脸便秘。
蒙天星嘴里只憋出来句:“池哥真叼。”那可是温既琛啊!
“是,怎么?”其他人不解。
蒙天星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大概就跟大灰狼管小白兔叫爸爸一样的离谱。
池奚不知道蒙天星还在死守自己的“秘密”,他给温既琛录好了新家的指纹和虹膜。
没一会儿,温既琛让人把自己的东西送了过来,最先送来的是画。
池奚:“有点眼熟。‘
温既琛:“嗯,任济墙上摘的。”
池奚纳闷:“你干嘛摘他的画?
“你夸过它好看,那当然要挂我们家。
池奚怔了下,夸过吗?好像是夸过。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但是被温总放在心上,那倒确实感觉是很好的。
“但送出去的,又问任老板要回来,他不会背后骂你重色轻友吧?”
“没关系,他会习惯的。
".....还得是你狗!!
池奚看他动也不动,歪头问:“温总这就住下了?”
挂完画,温既琛顺势就在沙发坐了下来。
温既琛:“如果你说不行的话......
池奚竖起耳朵,等着他后半句。
温既琛:“那我就出去敲敲门,再重新进来一次。”
池奚:.......
“和我一起住那么好吗?”
温既琛冲他张开了手臂,池奚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让他抱了个满怀。
温既琛低头,气息悉数喷洒在池奚脖颈间
“是非常好。.....池少一起度过的这段时间,是我前半生最快乐的日子
池奚不争气地又脸红了点儿,心也软了软。
不过大部分人都说和他一起很快乐,那温总的感慨也不算夸大。
池奚问:“后半生呢?
温既琛:“后半生应该每天都挺快乐吧。”
池奚忍着羞耻问:“因为有我?”
温既琛低低地笑:
“嗯。
世间情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但它就是好听!
池奚非常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他马上也说:“跟温总待一起这段时间,我也挺开心的。”
温总太可靠,和他待一起根本没有烦忧,那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温既琛重重吐了口气,想#。
因为他奚很好,所以他才格外顺利。这是老温总就算投八回胎也撞不上的好运。
有工人还在陆续往里搬东西,温既琛将心头翻涌的欲望压了又压,这时候听见池奚指着问:“那什么?”温既琛看过去,那是个木制的架子,仿古做旧,很漂亮。
池奚走过去摸摸:“手工的?”
温既琛:“给你放游戏光盘,以前用来放黑胶唱片的。
温既琛点头:“我做的。
池奚心说“卧槽”,扭头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温既琛:“初中的时候。”
温既琛:“会的也不多,这些东西需要很耐心。人在日复一日的悲愤和阴郁中浸泡着的时候,就需要做一些这样的事来获得平静。池奚觉得惊奇:“你怎么那会儿还做这东西?你画也不错。
你还会什么?”
池奚还是忍不住惊叹,那会儿温既琛就知道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了?
而且还是在温家那个破地方,他都能控制住没长歪咯。
这时候工人将架子摆好,池奚赞叹:“放这里还挺适合。”
温既琛倚着门框说:“当然,从收到你发给我的图片和vr视频之后,我就开始幻想,哪些东西搬进来,放在哪里好看.....池奚心间一动,胸口鼓鼓胀胀,好像都开始不可抑制地冒甜甜的泡泡。
这句话明明连情话都算不上。
池奚回头朝温既琛望去,身后的光将他的身影拉长,这一刻,池奚竟然感觉到了温情。
温总带来的东西不多,但大部分都是承载他前半生最重要记忆的。其中温总牌手工艺品占比较多,它们从原先的职能,现在改为给池奚放零食、放卡片,还有池奚各种七零八碎的收最离谱的是一个瓷瓶,让池奚拿来插钓鱼竿了。
池奚突然说:“现在有点更喜欢温总了。
温既琛喉头一紧,嘴上还是维持着正经口吻:“早知道池少喜欢这些,我就早点.....
池奚突然又蹦出一句:“别等半年了!我要结婚!”
温既琛接下来的声音,陡然被咽了回去。
他静静立在那里,笔直。
池奚:?
池奚纳闷:
“你特么怎么不说话?”他臊得抓了抓脸,对温总不搭腔十分不爽。
温既琛哑声说:“等等。
他转身去支付了工人费用。
没一会儿再转身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室内灯光未能给男人披上一层柔和的光,反而衬得他更显高大且气势逼人。他三两步跨到池奚身边。
池奚觉得气氛不对,还没说话,就让温既琛一把扛了起来。
池奚被他压在新买的大床上,咬牙:“我和温总说正经事,温总满脑子都什么东西?”
温既琛将他紧紧锁到怀里,两个人就这么紧密相拥,倒在大床上,风从窗外掠进来,绕着两人打了个圈儿。温既琛:“没什么东西,就是,也想和池少结婚。马上。
温既琛脸色都不改一下:“一会儿它就好了。”
池奚:“哦,那你抵着我的是什么东西?”
池奚:“.
温总真是嘴硬,浑身上下都硬。
温既琛就这么抱着他抱了很久。
既温情又涩-情。
“温总刚刚是不是特别开心?”池奚戳了戳他的肌肉。
温既琛:“嗯。
池奚多次实验后发现,这种时候非常好撬开温总那张嘴,说出来的还净是人爱听的话。
池奚挪了挪腿,慢吞吞地说:“我也没拦着不让你...."
池奚眨眼:“你承认你脑子里就是下-流东西不就行了?”
温既琛神情有了变化,箍着池奚的手都变得更用力了。
温既琛轻笑一下
:“是,我承认。
温既琛的确是什么场合都不会露出虚弱的一面,但这会儿真是池奚说什么就什么
池奚顿时有了PUA温总成功的快感,不过他跟着又想起来:“等会儿,新家这里没套。”
温既琛衣冠楚楚:“我让助理送。
池奚瞪着一双漂亮的眼:“你觉得这合适吗?”
温既琛轻叹着把他放上沙发:“那我现在去买。
一股凉气蹿上来,池奚觉得离了温既琛的怀抱又挺不舒服的。他犹豫片刻:“要不....不用也行?”温既琛叹息了一声,这声音里情绪复杂而厚重。
叹得池奚后背都发凉,正要后悔。
温既琛语气缓缓,缓得令人骨头都发麻:
“池奚,你这样,真的很容易.....
谁知道温总那么好哄!他又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泄,一高兴就难免说两句让温总爽的话。
池奚撇嘴接声:“哦知道,又要说我很容易掉你挖的坑里是吧?”你就说爽不爽吧!池奚后面半句还没叭叭温既琛:“很容易被"死。”
池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