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泥上划下的那两个字,无用两只手盖住它们,郑重地点头。
以后,他就叫方无了。
方漓嘻嘻地笑起来,叫他:“方无。”
她又醉了,可方无觉得他也好像喝醉了一样,轻飘飘,想飞,想把好东西都给她看。
于是他在屋里东转西转,拿出他早年烧出来最满意的一个陶碗。
他都没舍得用,一直收着的。
方漓捧在手上看,碗上有烧制时形成的纹路,古拙朴质,自有意趣。方漓夸他:“原来都是你自己做的吗?你手可真巧。”
还有那些酒坛和杯子,还有桌上的花瓶,还有屋里所有的家具,原来全是他自己做的。
原木质地的桌椅没有一丝毛刺,陶杯握在手上是最舒服的弧度。
方无有的是时间,慢慢地去打磨它们。
方漓放下碗,看到方无又拿过来一个纳戒。
他的眼睛热切地看着她,方漓觉得他一点也不像鱼,更像是一只急切想得到夸赞的大狗。
她被自己的想象逗得笑出声,接过来看。
这个纳戒比祁远给她的失败品还要失败一点。方漓不知道,这不仅是无人指导妖力薄弱的结果,也是他缺乏材料的原因。
反正她就是夸:“真棒!”
方无便高兴了,把纳戒塞给她,这是他炼制出来空间最大的一个,如果再来一次,他觉得还可以更成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