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另一间屋里,裹着一床兽皮。床边的桌上插着一瓶花,花不好看,可是花香清甜,令她心头宁静。
然后她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脸,坐了起来。
她居然喝醉了,还发酒疯!真是太丢脸了。方漓几乎把脸藏进了兽皮里,不知道无现在会怎么看她啊。
对了,无呢?
方漓下了床,掀开草编的门帘,发现外面就是昨天她喝酒待的屋子。白虎不在它的虎皮大床上,不知跑哪去了。
无也不知哪去了。桌上的酒已经收了,散落着木屑,放着一把小刀。
像是无正在雕刻时发生了什么事而离开。不过雕的东西没有留下。
应该不是出事吧?方漓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打斗狼籍的迹象,出门看去也是一派祥和。
“无?白虎?”她放声大喊。
无没出现,但她看见谷口露出一个鬼鬼崇崇的白色脑袋。
“白虎!”她高兴地跑过去,搂住它,不客气地揉,“你跑哪去了?看见无了吗?”
白虎明显打了个寒颤。昨天无让它上床睡觉,它哪敢啊,五体投地求他去睡。无却不睡,在虎皮床边雕刻了一夜,吓得它也没睡着。
现在它更决定抱紧方漓的大腿不放了,听方漓问起无,它用尾巴指了指谷外。
那个大妖经常出谷的,今天又出去了,很正常。可惜它不会表达。
不过方漓看到白虎无恙,大概也知道无不是出事了,放心地回去等待。
想到昨天喝醉了导致浪费进空间的时间,她更后悔了。
可是话说回来,晕陶陶的时候,她觉得特别舒服。人好像要飞起来,轻飘飘的;过去的经历,心中的负担,仿佛尘埃一样拂去,她变得都不像她了。
即使是现在清醒了,方漓仍然觉得轻快。从斩雪界见到母亲到现在,似乎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