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今年也邪性,连雪都没有,雷队长你忍着疼,我给你搓搓脚心!”年长的抗联战士说道。
纵是雷鸣再扛冻,他现在真的已经被冻得不行了,如果换作旁人可能就被冻死了!
一路跑来,一开始他还真的跑出了一点汗来,可是后来他却哪有汗了。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不喝了,先前虽然被日军围在了那水汽之下的泉子当中,战斗紧张他却又忘了喝水。
正因为如此,他体力下降的厉害,现在依旧在哆嗦的他知道,如果他要是再晚几分钟看到抗联的这些战士,那他真的就得被冻死在这山野之中了!
他也想找衣服穿上,可是这里本就是山野之中,他又上哪去找人家?
他要是有那找人家的功夫,还真的就不如奔这个山头来了呢!
此时雷鸣的脚面子脚踝之处已是磨得一片血红了。
啥磨的?鞋!
鞋湿被冻,可是他一跑步,那运动着的脚踝脚面自然就会与变硬的鞋子发生摩擦。
血肉的脚如何能扛得住那变得梆硬的鞋的摩擦,那自然就被磨出了血来。
奔跑之中的雷鸣那又冷又痛的感觉全连在了一起,他却是全仗着平素练出来的这副铁身板和一股子顽强的意志才跑回来的。
“来,雷队长你坐在这上面。”那个老兵接着张罗。
旁边的人忙搀着雷鸣让他坐在了日军的大衣上,而那名老兵则是用那瓶国产的白酒开始搓雷鸣的脚心。
对于象雷鸣他们这些长年生活在东北的人来讲,哪都能冷但那手脚却是绝对不能凉的,那手脚一凉人就会得重病。
而救治冻伤自然也是要从手脚开始。
按东北人的经验,那都是要拿雪直接搓手心脚心的,可是今年偏偏雪少就是一个干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