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抽了抽,看看地板,又看看她,轻轻咦了一声。
“你是不是做过清洁?”他问。
欧阳灿翻了个白眼,说:“你不去做刑警真是屈才。”
“见笑。”夏至安说。他往她脸上看了看,问:“昨晚失眠了吧?”
欧阳灿摸摸脸,问:“这么明显?”
“脸上倒看不出来。不过一个每天不睡到非不得已不起床的人,这么早起来还已经做了一层楼的清洁工作,除了昨晚没睡好,也找不到别的理由。再说……”他故意停了停。
欧阳灿撇嘴,“不会是因为昨晚没听见我打呼噜吧?”
“的确是没听到。我还以为我昨晚睡得太好,或者是已经适应了你制造的噪音。”
“你神经衰弱,怪我咯?”
“老实说,你应该看看医生的。”
“医生让动个小手术,我怕手术的副作用,一直没做。”欧阳灿说。
夏至安点点头。
欧阳灿打量他,“要去跑步?昨晚夜跑,今早晨跑,你要变运动达人?”
“不。我想起一件事来,回办公室一趟。”夏至安说。
“这也太早了。”欧阳灿看看表。
“快去快回,不耽误吃早饭。”夏至安笑着摸摸胖胖的头。
两人一先一后下楼梯,欧阳灿忽然停下脚步,道:“哇,这怎么搞的?”
夏至安跟在后头,此时往下看了看,也吃了一惊,就见胖胖正围着石头打着圈儿——那石头卧在楼梯前的地板上,听见说话声,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又照旧躺下,只甩着大尾巴,碰到地板上,发出“噗噗”的闷响……他笑道:“石头前两天就能挪动了,不过走的不大利索。看这样儿,很快就能满家里跑了。”
欧阳灿跑下去,把胖胖推开,伸手摸摸石头的伤腿。石头被剃掉的毛长出来不少,可伤处还是难看,毛色却比从前漂亮多了。她又摸摸它肚子,立即被它舔了两下手,于是笑着摸摸它脑袋,说:“恢复的不错啊。”
“杜医生说它预产期什么时候来着?”夏至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