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帅长吸浅呼,努力平复因为肌肉拉伸而带来的疼痛。
皇帝这时才做恍然状,道:“大将军有伤,怎滴这般多礼。”
他厉声呵斥,命内侍搬来凳子。
内侍急忙忙去办。
梁帅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等凳子拿来,便没有客气。
见他坐定,皇帝面上笑意盈盈,心里却很不高兴。
所谓上行下效,定是他率先对自己不恭,那柳氏有样学样,才会对自己如此。
想想中原的大片疆土,再看自己现在所住的地方,皇帝的心都在滴血。
曾经,他有想过,离开这里,返回帝都。
然而,不等成行,淮南江南岳州洪州,先后都起了战乱。
据说,里面依然没少有柳氏的影子。
内侍小意侧身,在梁帅看不见的角度暗示。
皇帝眼神轻晃,想起朱小郎与自己所言,梁家已然做大,未免其生异心,需得梁帅在此为质。
皇帝轻咳一声,问起梁帅的伤势如何。
梁帅微微躬身,恭谨的道:“劳圣人惦念,已经料理过,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皇帝舒了口气,笑得开怀。
“昨日朱节度使言,田汪两家据城自立,担心无法防住突厥契丹来犯,提议再组一只军队,”皇帝笑呵呵道:“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圣人,”梁帅站起身,道:“臣以为,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