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节度使解开绑了一天的腰带,道:“莫不是阿嫂与你怎么了?”
“你知道了?”
田氏接过腰带,挂去衣架上。
徐节度使摇头,示意她脚边,道:“你脚边沾着红土,咱们这院可没有。”
田氏低头看了眼,笑了笑。
她一回来就急着给哥嫂传信,接着便安排人散去院中打探,一时忘了更衣了。
徐节度使坐定。
田氏接了丫鬟端来的茶汤,奉上道:“二娘出了事,我过去看看。”
“二娘怎滴了?”
徐节度使与田氏成亲时,田二娘才刚出生。
那时的她团团成一团,白嫩嫩的,且还不怕生,谁抱着都甜甜的笑,很是可爱。
徐节度使这样崇尚抱孙不抱子的都忍不住抱起来,玩一会儿。
对比徐家各郎君,徐节度使更加偏心这个被他抱过、疼过的孩子。
田氏也是知晓这一点,才没有半点遮掩的将田二娘被马颖气着,滑胎,而后宁氏因此变了态度的事讲了一遍。
“阿嫂真是糊涂了,”徐节度使很不赞同的皱起眉头。
一个区区妾侍竟然挑衅主母,这才寻常人家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竟然发生在徐家,且还是家主那一房里。
“谁说不是,”田氏撇嘴,道:“九郎脑子不清,咱们做长辈的矫正就是。”
“她可倒好,非但不拦着,还想出庶子记在主母名下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