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四眸色淡淡。
待到屋里只剩他们两个时,他道:“城主和郎君性情敦厚,便是你与侯都尉昔日部下亲近些,也不会怎样。”
“我知,”侯小郎神情淡淡。
“只是人言可畏,我不能因为他们对我好,便肆意。”
汪四眉头微挑。
“所以你满了十岁便弃武从文?”
“也不算,”话说到这份上,侯小郎也就不再遮掩。
“我自小多随母亲。”
“我阿娘喜好文墨诗词,我镇日跟在边上,不知不觉对这些也生了兴趣。”
“刚好咱们书院人才济济,还有先生这样的大才。”
“我见猎心喜,不自觉就由了性子。”
汪四轻舒了口气。
既是发自内心,那他就放心了。
侯小郎转眸,似笑非笑。
“怎么?怕我恨上城主和郎君?”
“你不会,”汪四摇头轻笑。
他们一道长大,对侯小郎的性情,他还是知晓的。
不论其他,审时度势,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