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里,汪四靠着廊柱,遥望院门。
一动不动,安静得像个木雕。
身侧,汉子偷眼觑着他腰侧。
那里隐约显出些血迹。
并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扩大。
终于,汉子按捺不住,上前。
“郎君,这伤得再处理一下。”
汪四唔了声,配合的坐起来几分。
汉子拿了伤药,小心解开衣襟和绷带,重新换过。
汪四拢上衣襟,缓缓靠回。
由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未偏移。
汉子转身去屋内,寻了件披风,小心盖在他身上。
天幕黑沉,只有几颗星子遥遥闪烁。
“郎君,不如去屋里等吧,”汉子低声劝着。
“就这里刚好,”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他能到这儿就是极限。
若有敌来袭,有他在,起码可以吸引注意力,给他们争下一线时间。
汉子早前是随着侯都尉一起出生入死的,对汪四此举,怎会不晓用意?
他掩住眼底神色,紧了紧佩刀,打定主意,只要他在,就不允许汪郎君少半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