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技不如人,与其受辱,还不如就此了断。
“我为什么要杀你?”
花恺失笑,又叹道:“练姑娘,你又何必如此?你是女中豪杰,又何以效小儿女之态,为区区情爱所困,作践自己?”
“我放开你,你可不要再发疯了,这些花草树木何辜,要受你摧残?”
说着便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几步。
练霓裳重获自由,双手下意识一动,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此刻她已经明白,眼前之人,一身武功实是高深莫测,众然是她全盛时也难讨得好去。
况且如今想来,这人也并无恶意,反倒是对她悲愤难平之下,狂乱发泄之举处处忍让。
她恩怨分明,此时既已想通前因后事,虽恼他先前轻薄,却也不再计较。
一番发泄,她气力早竭,现在悲郁稍泄,脚下一软,跌坐在一侧大石上,捧起一绺白发,垂首默默无语。
花恺本就起了怜意,如今知晓她的身份,便大概猜出了她之前的经历。
若无意外,更知道她今后的命运,心中的怜意更多了几分。
振了振袍衫,他也坐到了旁边不远的一块大石上,只是悠悠地看着四周幽静的美景,一言不发。
一个垂首自怜,一个意态悠闲,就在这幽谷山涧旁静坐起来。
远处狐狸蹲在一棵树下,看见这一幕,翻了个白眼,继续它招蜂惹蝶的行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想找人倾诉,练霓裳忽然出声:“我为他独上武当,甘愿受他师门羞辱,只为能与他从此相守……”
“他师门要拿我这邪魔妖女立威,我不怪他不帮我,那是的他师叔师兄弟,可他为何竟使暗器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