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狼毫,笔醮朱墨,于黄符纸上笔走龙蛇。
“三道既宜,三才既安。故曰……”
红光浮现,笔落符成。
“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万化安……”
一手抚过,拈起符纸。
“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圣功生焉,神明出焉。其道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
花恺手执符纸,微微一顿,转过头对凌未已道:“世间修士,大都为强擢天地灵机,逆夺天地造化,所以,世间之法,皆可谓之一字,‘道’实谓‘盗’。”
一番话让周宁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凌未已虽道行低微,却到底是千年修行,知道他在阐述精微道理,不由微微一震。
“逆天而行,盗天地造化,以壮自身,却无一物报天,自以为胜天半子,豪气可冲斗牛。”
花恺微露不屑笑意,却没有解释不屑之处,只继续道:“我一身所学,却从来只讲四字:顺天,应人。”
“所谓至乐性余,至静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气……”
“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
“此为至静之道,天之道。”
说至此处,声音已豁然而止,花恺手执符纸,微微一震,执礼躬身,朝天一拜。
口诵晦涩天音:
“天地无极,天心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