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小……小生实是冤枉……”
他便是官员口中朱三,因受了许多刑,此时说话已无多少气力。
“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莫非这狱中手段你尚未吃够不成?”
“小生……从未曾杀人啊!”那朱三只是嘶声叫喊。
“哼!冥顽不灵!”
官员大喝,指着堂下跪着的另一人,是一个年过半百,却仍一身浓妆艳抹的老妇。
“冯婆,你来说,这朱三是如何谋害那陈氏之夫?”
老妇慌忙叩首:“县令大人,民妇实在不知,此事绝对与民妇无干啊。”
“那日这朱生寻了民妇,请民妇为他说一门亲事……”
老妇只想撇清自己的嫌疑,不敢有丝毫隐瞒,也不敢如同往日一般话语间添油加醋,嘴皮子连翻,将自己事由一五一十地说出。
“民妇问他要的哪样人,却不知他从何得见那陈娘子,便与民妇说道,那陈娘子貌美秀雅,实乃良配,便将陈娘子说与他便了。”
“民妇知那陈娘子早有婚配,岂会应他?这朱生平日里也是个口舌轻浮之人,常有轻浮之语,民妇那日也只当他是说笑,便与他笑语……”
老妇说到这里,忽地一顿,踟蹰不语。
县令厉喝:“便与他说甚!”
老妇身子一颤,不敢隐瞒:“便与他笑言,你若杀了他男人,我再想法与你说这亲事,朱生当时便道:便如此说定。”
“民妇只当他说笑,谁知……谁知月余之后,果真听闻陈娘子之夫遭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