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离迈前一步,隐约激动起来:“主子,你怎么能放了他们。”这些人可是想要主子的命,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
晔风淡然瞥了他一眼,“竹离,几天没有管教你,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吧。”
竹离噤声,低下头,一言不发。贴身侍卫的职责,便是不论主子下达什么命令,都必须无条件遵从。
他才不要回到皇子府受管教……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勤奋修炼,好不容易才从那里出来,得以跟在主子身边。如今要是回去,他多年的精力岂不是要白费……
他低着头,回到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
头目接下药丸一口吞下,感觉好很多,舒了一口气,这次着了对方的道实在是大意。他深吸一口气,怎么也不敢在晔风面前嚣张,“多谢殿下高抬贵手。”
说罢,便大步流星走出门,心中更为关心他的那些弟兄们的死活。
严温这才敢稍微靠近一些,“殿下,您真的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当然没有……”晔风轻笑,那笑令人心中又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只见他的手指向那一坛梅花香,寥寥数语:“把这个,带走。”
“是。”严温走过去把酒坛子抱起来,疑惑着殿下怎么会看上一坛酒,梅花香虽著名,但是却听闻殿下不喜欢,所以一时也搞不清楚缘由。
怀中的酒香醇而浓烈,烈中带柔,柔中又带着一股清冽的寒梅花香,飘到很远。
果真不愧是名酒。
头目带着那些七零八散的手下,一一放了被囚禁的百姓。而北清词派来的蓝衣卫,自觉隐下身形,重新回归暗处。
这些人都是在暗中出手援助的,行事自会更加小心。所以严温并未看到这些蓝衣人。
晔风起身出门而去。他也只好抱紧坛子,紧跟上去。“殿下,我们还要不要在永州落脚?”
晔风摇头道:“还是不给百姓添堵了,我们走吧!最好能提前赶到长安。”再提前想想,怎么对付那些接踵而至的小姐们……
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