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爷的眼神忽然开始涣散,头也往一边歪去。
“你为什么要帮着冯鹤年偷虫鼎?”我急着问了句。
图爷目光转向我。
“小兄弟,有些事不知道更好……这世上的事都没个准,人呐……就怕活的太明白……”图爷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兄弟……我先走一步了……”终于图爷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图爷脸上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似乎死对他来说早就准备已久。
我看着逝去的图爷,心里像藏了个闷葫芦,他到死也没说,那些秘密随着他的死也就埋了,对图爷我谈不上恨也谈不上不恨,只能说我已经学会了淡然。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正站在了那处尸坑旁,尸坑旁边摆了几个大油桶,周正提起桶往坑里倒油。
我捂着鼻子看着坑里的那堆尸体,尸堆最上面是冯鹤年还有图爷的尸体,两个人叠在一起,图爷的腿压住冯鹤年的肚子。
周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然后引燃了一个空烟盒。
“你来还是我来。”周正问了句。
“你来吧。”我转身就走。
“轰!”走不多远,就感觉一股热浪袭在背上。
“哇噻!好大的火!”周正怪叫着追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我瞪了周正一眼。
“老子替他们超度,这可是做善事。”周正回瞪我一眼。
我耸耸肩吗,对周正我只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