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线恍若才从冰里取出来一样，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凉气。</p>
目光是看向书奈的，话显然也是在跟她说。</p>
“……”书奈一点点攥紧了手指，纤细的手指攥紧在身侧，她动作细微的掐住了尾指，借这丝尖锐的痛楚来保持清醒。</p>
直到直面厉之衍的时候，书奈才意识到一点。</p>
她不仅仅是不想让厉之衍看到她被众人孤立的时候觉得她可怜，她也不想看到厉之衍对她有任何的怀疑。</p>
面前义愤填膺围着的众人，脚下哭哭啼啼通身湿透的冯娜，哪个不是她欺负了人的‘诡证’</p>
书奈张了张嘴，竟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p>
只是不等她说话，冯娜就不停地掉着眼泪：“厉总，我想书特助她……”</p>
“还能站起来吗”</p>
冯娜的装可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厉之衍打断。</p>
“……能、不，我脚好</p>
。像刚刚抽筋了，很疼，厉总……”冯娜被打断了话也丝毫没察觉到不对，以为厉之衍是在关心她，又是惊喜又是娇羞，期盼的看着厉之衍，手都伸出去了，就等着厉之衍扶她起来。</p>
她正害羞，紧接着一只手从厉之衍身后探出，一把直接拉了她起来，还似乎是感慨的小声的说了一句：“诶哟！冯副总您可真是不轻啊……”</p>
声音很小，但被厉之衍的出现镇压的格外安静的空气中，这一声显然传播了出去。</p>
冯娜隐约之间听到周围有偷笑的声音。</p>
“冯副总，小心点儿。”孟启强硬地扶起了冯娜，笑眯眯地看着她，“多大的人了，做什么事都要深思熟虑，小心点儿才对嘛。”</p>
明明一派笑面狐的表情，冯娜却总觉得这话背后有什么深意似的，以至于她都打了个寒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