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奈朝他微微一笑，眼角泪痣灼灼，像是盈放在枝头的妖冶牡丹，天生吸引人的视线。</p>
“我觉得您还是最好先去医院看看眼睛，再讨论有没有一见钟情这事儿的吧”</p>
书奈嘴角挂着些浅淡到稀薄的笑意，语气幽幽，“祁玉这么内敛优秀的人都能被你说的这么糟糕，还能把你自己捧得这么高对不起，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先让你看脑子还是先让你看眼睛的好。”</p>
她当着祁玉的面儿提这件事，不代表她没听到。</p>
厕所一共就这么大点儿的位置，这么安静的地方，她是耳朵聋了听不到</p>
真是的！</p>
书奈一言不发的转身，刚走两步，坚定向前的脚步突然一停滞：“……”</p>
就在她五步远的位置，厉之衍靠着墙站着。</p>
走廊的光线有些弱，幽幽开着光的巨大吊顶正挂在厉之衍头顶，自上而下打下来的冷光把他身形勾勒的愈发挺拔似剑，薄唇轻轻抿着，映出一条平直的线条。</p>
单看上去，黑曜石般的眼球似乎印出些微妙的不悦来。</p>
对上书奈的视线，他也一动不动。</p>
书奈和他僵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上前两步，抬手挥了挥：“厉总好。”</p>
“……”厉之衍微微眯起的视线无意般的上上下下扫过她的，然后慢慢从鼻腔里懒散的发出一声类似于“嗯。”的音节。</p>
——真拽啊。</p>
书奈磨了磨牙，朝他点了点头，手握上了门把，里边儿突然有人同样按住门把往里一扯。</p>
书奈和正要从包厢里出来的姜泽碰了个面对面。</p>
姜泽原本带着些不悦的神色在看到书奈之后消散了下去，眼中露出些许的讶异和看到书奈的欣喜来。</p>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书奈手疾眼快的往里一推，下一秒包厢门几乎是贴着他鼻子的关上。</p>
姜泽被门大力关上带出的气流卷的后退一步，稳住身子之后默了默鼻子：“奈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