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礼。”
门虽紧闭,但想要进去却不是很难。季临江关了门,只是表明不欲见人的态度罢了。卿舟雪一手拎着绳子,而后自墙边一踏,如轻功一般飞了进去。
还未落地,又是几道剑意袭来。卿舟雪横剑格挡,仍然不可避免地挂了点彩,面颊上的伤痕一瞬感到灼热,而后又悄然愈合。
面前剑影的数路与她所见的太初境剑道全然不同——更为凌厉厚重,但也不失灵巧。
卿舟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看来前辈是火灵根。
灵根与心性有些许关联——至少修仙者大多如此认为。火灵根之辈,或是热情赤诚,或是桀骜不羁,不拘于世俗,其实只要以真心相待,相处起来并不会很难。
她落地时衣袂翻飞,酒坛晃了晃,好在安然无恙。
季临江这次坐在树上,那古树有五人合抱般粗细,个头也很高,卿舟雪看她,不得不高仰着脑袋。
“修为倒是不错。”
那女人靠在枝丫上,眉梢紧蹙,“你是她的徒弟?”
“是。”
“那你走吧。”语气忽然烦躁。
卿舟雪没送过礼,也不知说客套话,直接将酒坛子往上一送,“师尊是师尊,我是我,是我有事相求于前辈。”
那酒坛之中晃荡着半生酒,香气清苦至极,但的确为百年难得一遇的佳酿。
季临江本不想接,不过就酒坛与她擦肩的这一瞬,她似乎有些可惜将这摔碎,于是伸手松松勾住。
她扫了一眼,又紧盯着底下那规规矩矩站着的身影,扬眉道:“什么境界了?”
卿舟雪一愣,她也说不太清楚。自己估摸了一下,好像是元婴末化神初的样子,不过于她而言,并没有这个境界。
云舒尘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