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园内,春晓正站在一栋橡叶屋顶的别致茶屋前,茶屋大门洞开,可以一直看到里面,是完全不似外表的空旷和宽广,一头红发的男人正靠着一个巨大的酒葫芦潇洒不羁的坐在地板上,手中还端了一盏清酒,远远看着他。
“进来,晴明。”酒吞童子说。
春晓偏了偏头,抬脚走进了茶屋。
另一边,朱红屋顶的茶屋门口,九尾狐妖正一副冶艳的艺伎打扮,被几个女童服侍着,立在茶屋门口。
贺茂保宪站在玉藻前面前。
“竟然没抢到。”玉藻前面对保宪,一脸莫测的笑意。
“不是晴明,真是抱歉了。”保宪笑吟吟的摇着桧扇,其实已经做好了死斗的准备。
“不知是哪个家伙抢走了晴明,真是羡慕呢。”九尾狐掩面而笑,颠倒众生。
“不知这次,都是谁过来了?”保宪问。
“能来的都来了,晴明大人也真是的,既然有缘再聚,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毕竟千年的缘分,妾身真是想念的紧呢。”玉藻前如此说。
“玉藻前,”保宪敛了笑容,看向妖狐,“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玉藻前鲜红的指甲慢慢滑过红扇的扇骨,脸颊边的珠光晃动着细碎的反光,我见犹怜,“妾身如此想念大人,期待能在此聚首,这简单的念想,竟如此艰难吗?”
“我不允许呢?”保宪道。
“贺茂大人,”玉藻前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你为什么能在我等之间来去自如吗?”
“因为鵺把我当师兄。”保宪说。
“大人既然心知肚明,就要知道你自身并无任何能让我等高看一眼的本事,不过是仗着抚养过晴明的情分,晴明当你是师兄,但在我等看来,你不过一介凡人而已。”玉藻前说,“在你选择晴明,而放弃鵺的时候,你指望鵺阁下,还能继续把你当师兄吗?”
“玉藻前,你何时竟也染上了深宫怨妇挑拨离间的毛病?是宫里住的久了吗?美福门院?”保宪道。
玉藻前的指甲刺穿了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