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在老人家期待的目光下，岑妙妙把水倒出来，随意地洗了洗手。</p>
老人：“啊这……”</p>
岑妙妙吞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自己干涸的嗓子，这才一字一句道：“老头，你的背，好像……”</p>
老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怎、怎么”</p>
“不够弯。”岑妙妙道。</p>
“得这么弯。”她猝不及防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拍在老人的背上，手劲之大，直把后者拍了个趔趄。</p>
“嗯，还有——你的眼神，太干净，不够邋遢。”</p>
岑妙妙打量着老人一头华发遮盖下的眉眼，手上蠢蠢欲动地想替他撩起脏兮兮的头发。</p>
她眉眼弯弯，带着甜丝丝的笑，“老人家，需要我教教你么”</p>
身侧黄沙漫天，老人在她琉璃一般不掺杂质的双瞳中看见了自己微微露出恐惧的脸。</p>
细看之下，这份恐惧尚且冒着几分新鲜的热乎气儿。</p>
老人顶着岑妙妙似乎要上前来抠他眼珠的目光，迟钝了片刻，随后提起裤子，慌不择路地一溜烟跑了。</p>
远远还有中气十足的声音随风传来。</p>
“你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你不道德！”</p>
岑妙妙的视线下移，她方才洗过的手上哪儿还有什么水珠，满是黄白砂砾，不少碎砂正从她手指的缝隙里飞速跌落出去。</p>
地上的水囊也很快化作细沙，顷刻之间融进了脚下的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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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p>
无尽的苍莽密林包裹了头顶的天空，天日消失之下，只有萧瑟风声在林间快速穿行。</p>
“救救我，救救……”一头通体雪白的灵鹿倒在岑妙妙往前的道路上，浑身带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