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p>
冷青娥送他出门，眼看接他的车停在大门外，她停下脚步。</p>
宁珏也在同时停下脚步。</p>
“我先走了。”他看了眼等在路边的车，收回视线，沉吟，“千念，我们见面时我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以后给我回复——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所以，你不用有任何负担。”</p>
解除了宁栀造成的小小误会，两人很有默契地把话题转到别处。</p>
天南海北的聊着，便也逐渐忘了最初见面的目的。</p>
如今分别前，宁珏忽然把话题扯了回去，冷青娥耳朵一热，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嗯……谢谢你。”</p>
“谢我什么”宁珏失笑，“这些话，在三年前，你离开空月基地之前，我就准备告诉你——那时接到暮云的消息，我想，你肯定会选择来千家，如果我把这些话说出口，只会给你增添不必要的负担。”</p>
“……嗯。”</p>
“后来，我时时关注着千家的情况，总是在工作之余思考什么时间跟你说会比较合适。”宁珏认真道，“千念，说实话，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确定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如果不是宁栀说了那样的话，我或许还会继续犹豫。”</p>
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逐渐忘了自己的初心。</p>
“我知道。”冷青娥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你犹豫的原因，宁珏，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我也有过好好考虑过这次见面以后要跟你说些什么。”</p>
她忽然正色，宁珏垂眸，安静地听着。</p>
“我很感激在空月基地里你对我的照顾，无论是你对冷家的手下留情，还是后来把我安排到你身边学习、工作，我都很感激。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一直在纠结我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感激，一直在纠结这个……直到宁栀告诉我，你家里人想给你介绍对象……”</p>
虽然这话是假的。</p>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是喜欢或者感激，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两种感情并不矛盾。”冷青娥直视着男人的眸子，认真道，“在你先开口之前，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