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扬着头,拖着哭腔道:“标叔,我家的牛会不会发疯死了,我家就这一头牛,万一出了事,我老豆老妈非打死我不可。”
何婉清听他这么说,立即后悔不迭。
早知道沈乔治这么喜欢作死,那她方才无论如何都要拦着他。
他受伤了,那是自作自受,凭什么连累人家农户失去赖以耕种的水牛。
标叔笑着摇头,“没事的,你看水牛跳得慢了,也没方才那么高了,你试着吹吹口哨,说不准它就能停下来。”
男孩赶紧吹响了口哨。
果然,水牛听到小主人的号令,懵了一下,慢慢地站住不动了。
男孩喜得直笑,嗖地一下冲了过去,抱着水牛的头就哭了。
水牛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轻轻舔着小主人。
男孩哭够了,牵着水牛走到还在呼痛的沈乔治身前,把一百港币狠狠掷在他的身上。
“谁要你的臭钱,外国佬,赶紧滚!”
说完,牵着水牛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个男孩很机灵,捡起先前男孩摔在沈乔治身上的钱,凶巴巴地道:“骑了我们的牛,还差点把牛弄伤了,这点钱就当是赔偿了!”
说着,又在他身上啐了一口,这才牵着牛走了。
沈乔治被两个孩子气的直跳脚,他指着旁边几个男人就破口大骂。
“我是你们深市政府请来的投资商,却被你们的牛弄伤了,我要告你们,让你们倾家荡产地赔偿!死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