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
分开,又在一起,悲伤难过,又快乐欣喜,反复那么来上两三四次,怎么都会觉得无所谓了。到底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看着远处的鸟居思考,好像真的打算说些矫情的、欠考虑的、和此前自相矛盾的鼓励的话,用来鼓励她的同期,那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犹豫和顾忌为何物的,最强的咒术师。
然后是短信。
五条悟手机里的短信。
那副一下子高兴起来的样子更像是收到了男友的短信,不过据她所知,五条悟这次甚至都没试图要联系方式。
所以——
“是任务,”五条悟声音轻快地说,“我先走了哦。”
是有任务。
是需要由六眼鉴别的残秽,而且不需要着急——是非常合适而且充分的借口。
等任务告一段落,在回去路上再次经过那片街区,五条悟也再次放慢脚步,在熟悉的楼下看到了想找的人。
他忽然想起来,如果“明天见”是一个约定,那诺德也许在等待他。
“五条先生?”诺德看见他时有些意外。
还拎着超市的购物袋,看起来刚要回家。
已经是下午了。
“……你有等我吗?”五条悟忍不住问。
那让诺德轻笑。无论是否等了他很久,是否因为他没有出现而失望,那些想法都没有写在诺德脸上。
“……这是什么问题啊。”年长者纵容地、拿他没办法地说,“我刚要回家,上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