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一听到楚却泽不是被人打伤的,祁有岁的心放下大半,掌心摸了摸楚却泽的额头,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也是,也没有人像我这么混账,老是打你。”
“..........没有,没有。”楚却泽一听急了,正想辩解,但急赤白脸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反复地重复着“没事的,有岁,我又不疼。”
“别傻了。”祁有岁拍了拍他的脸蛋,慢慢道:
“沈家和钟家以前都是经商的,我太太太外公在一次商业争斗中吞了他们沈家的生意,一度让他们家负债累累,濒临破产,据说,沈倏的太太爷爷就是在那次危机中被我太太太外公算计,惊怒交加之下,竟然意外突发心梗,失去了生命。此后他弟弟大受打击,继承家主之位后,发誓和钟家家势不两立,随后壮士断腕,抛弃原有产业,带领家族进军医学设计和创造领域。他此刻记着世仇,不会帮我,也是意料之中。”
“所以,你是偷偷背着他帮我的吧?”祁有岁什么都能猜到:“他知道你帮了我,所以气狠了,才这样对你的。”
还没等楚却泽再掩饰,祁有岁就抬手,压下了对方将要出口的话,理由充分的让还想再辩解的楚却泽无法反驳:
“毕竟爸爸妈妈回来之后又换了新衣服,想是之前哭过,衣服上湿的有泪痕,所以换的。而你此时又恰好和沈倏联系过,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楚却泽闻言,顿时像个淋湿的小猫崽似的,垂头丧气地压下眼尾。
“我要死了,楚却泽。”
看着楚却泽的表情,其实面对自己死亡的事实,祁有岁是有三分不甘的,但更多的,也是不得不接受,声音半是冷静半是无可奈何:
“因为你要是找到了配型的骨髓,早就和我说了。”
“你不会死。”楚却泽闻言有些慌张,但很快又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祁有岁的手腕,一字一句坚定道:
“我不让你死。”
“阎王爷要收我,你有什么办法。”
祁有岁不动声色地从楚却泽掌心中收回手,假装没看见楚却泽受伤的眼神,像是交代后事般,将早就盘算好的话和盘托出:
“我妈精神状态不好,我爸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两个人公司、医院和学校三头跑,已经承担了太多,所以我不想再给他们负担。等我死后,你告诉他们,帮我从简举办葬礼,尽量不要为我花费太多心思。”
“外公他身体不好,日后你要是学医,倘或国际上有什么有关冠心病的最新研究,记得告诉我爸妈。”
“舅舅那边,倒是没什么好交代的........”
说完,祁有岁沉吟片刻,顿了顿,歪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复又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