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人又心酸又生气的表情让苏格兰语塞。
“除了你这里也没有别人了吧?”
舆水怜脚步放缓了些。
——他好像没怎么听过别人对他说这种话。
泰斯卡也一样。
人也好生命也好,好像都太轻薄了,对他来说更像是个遥远的概念,飘得很高,从未落地。
他没有考虑过这种复杂的东西,也没什么机会去考虑,这种价值观的萌芽早在最初阶段就被扼死了。
舆水怜和泰斯卡是一样的,他们不许去听,也不许去想,按照规定的轨迹活着,去死亡,去剥夺生命,去活着。
他们人生中排在第一位的可以是任何东西,但绝对不是他们自己的生命。
“我不完全明白。”
舆水怜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他积极的想要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想拥有一颗和大家一样的凡人之心。
他信誓旦旦道:“但是我可以学,所以……先别生气了?”
……怎么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不行,感激是感激,但是生气是另一回事。”苏格兰没同意他的还价行为。
正好这时公交来了,苏格兰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说道:“车来了,先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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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还要坐一班公交车,这个时间还在车上的,只有补习班回来的学生和喝完几巡后幸运的还意识清醒着的下班族。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靠着椅背休息。
看着公交车的车门关上的那刻,舆水怜有种“一切终于结束”了的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