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甜甜听他说话不堪,深觉不论男人年幼时是多么乖巧可人,长大了都一样的可恶。
殷傅佥低着头,脱了靳甜甜的鞋袜,轻轻揉捏起来。
靳甜甜后知后觉,才明白大抵是今日第一次朝会,李牧寒是觉得她太累,想要给她按一按腿脚而已。
从前在锡田镇,他一手推拿学得甚好,力度适中,每每替她按摩,都叫她觉得通体舒泰。不过那时候他还小,是他的弟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也没有那样多的讲究。
如今……
当真是舒服。
靳甜甜不自觉发出舒服的呻吟,若不是因在殿内,她真想好好的伸个大懒腰。
不过殷傅佥的目光倒是幽深了些,手中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大。
靳甜甜便有些不满:"唉,你轻些,这样太疼了。"
殷傅佥松了手,敛下眉眼,替她穿好了鞋袜,换了一条腿继续按摩。
靳甜甜撑在椅背上一边享受,一边发呆,心里头的思绪跑得老远。如今他二人这般坐在一处,可不就如那周幽王与褒姒一般,立则拥肩,坐则交股。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全红了,李牧寒是摄政王,而她将是他的王妃。他们可不是什么周幽王与褒姒,那两个是祸国殃民的昏君与妖女,可不能瞎比拟。
殷傅佥抬头问:"甜甜在想什么?"
靳甜甜的脸更红了,她支支吾吾许久,才勉强寻了个由头:"在想刑部……的事情罢了。"
殷傅佥挑了挑眉:"噢?是吗?刑部如今有何事,竟叫你这般放不下?是哪一件,可有呈报上来?"
靳甜甜连忙摇头:"只是些小事罢了……我如今刚刚入刑部,陈二哥也不会给我安排太多的事务,这样的小事,便……不必呈报到摄政王跟前。"
殷傅佥嘴角便有些绷紧,旋即又松开来,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那是什么事情,竟叫你想得出神,想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