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佥清洗完,才站起身:"姜恒是傅佥之亚父。"
赵云追上去问:"这么说,当年姜恒并没有死?那后来你们去了哪里?他现如今又在哪里?如今他也近五十了吧,我着实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傅佥却并不多言,将剑拔出,用软布轻轻擦拭著。
姜恒当年病重,为了不拖累他而离去。那时候他年纪尚幼,无能为力,也不知道如今是否在后悔当年的分离。
靳甜甜发著呆,一时间想到刚见到李牧寒的样子。与如今这样子,似完全不一样。
她曾无数次感叹,她的李牧寒长大了。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切的感觉到他长大了。
锡田镇的李牧寒,大小的烦恼,她一眼能看透,大抵是那件铺子好与不好,不怀好意之人无尽的骚扰。
如今,他怀有心事,她再也看不出了。
从前的傅佥是用刀的,靳甜甜似乎是第一次见他拿剑。没想到拿剑的样子,比从前拿刀要好看得多。
若是摘下面具,恐怕京城的女儿家,一个一个都会芳心大动,绝不止乔佩兰那么一人吧。
这么想着,靳甜甜心里头,竟有些自己发掘的宝贝,被别人采了去的感觉。
行了三日,眼看着到了京城,三人在京城郊外,赵云的一座宅院住下,打算明日在进京,也是等今日赵云手底下那些商铺的消息,说不准太子殿下需要的药材,能在这一天里寻到。
只是希望渺茫。
傅佥焦躁得厉害,持剑的手都不利索,练剑不稳,险些伤得自己。
靳甜甜看不下去,唤他进来吃点心。是靳甜甜在锡田镇的时候,学着做的糖糕。
赵云瞧看着糖糕甜腻腻的样子,觉得牙口甚疼,摇摇头不肯吃:"我总觉得,虽已年过四十,但只要心性年轻,人也便还年轻,现下才明白,我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差在哪里。这糖糕的样儿,我是看一眼就觉得那牙口疼得慌,哎呀,我出去瞧信,你们自个儿吃吧。"
相比之下,傅佥倒是用了一小块,但也就一小块,就不吃了。
靳甜甜见着四周没人,好奇问:"你从前不是最爱食这些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