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傅佥说完,一双眼看向靳甜甜。
靳甜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看我作甚?卓家虽从来都是纯臣。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什么都没做,就能被人赶尽杀绝。若我还如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迷迷糊糊的,哪天当真被人杀了都不知道呢。"
傅佥微笑起来,认真的说:"从前是我想岔了,甜甜莫要担心,往后我们都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靳甜甜看着傅佥,知道他说的是隐瞒身份的事情。
因为没寻到机会单独相处,她一直想问傅佥为何要瞒着身份,为何不肯认他。这会儿她释然了,她相信他有万不得已的理由,既然相信,理由说不说出来,她也都不在意了。
三个人手头的要事都尚未完成,这赶着回京的心情,也就不那么迫切了。
赵云沿路写信收信,都是以鸽传书,寻的都是傅佥要的那些草药。而每一次收到信鸽时的摇头,傅佥的面色都要惨淡几分。
靳甜甜时常站在不远处看傅佥,许是被她知道了身份,傅佥没那么多的顾忌,身上那股子温润的感觉竟消失不见,李牧寒惯有的野性与凌厉之气,倒是时不时出现。
而傅佥心里似乎永远藏了事,手中的剑不管是在哪个院子里,都能舞得虎虎生威。
赵云眯着眼睛看傅佥凌厉的剑气,忽而开口:"万某从前,似乎见过类似的剑法。"
傅佥将剑插在土里,眼里的肃杀之气更重,过了一会儿,才应声:"庆隆姜家,姜恒。"
赵云抚掌大笑:"原来公子师承姜恒。想当年,姜恒可是大蜀传奇,他一出现,整个京城都惊为天人。"
靳甜甜立在廊下,看着水井边打水冲洗的傅佥,有些愣神。从前他说他养父是姜家旁支,她深以为然,如今才知,原来并不是旁支,而是嫡支。
庆隆姜家在庆隆当地算是有名,但在其他地方,尤其是京城这样人才济济之地,并不是多出众,直到姜恒的出现。
靳甜甜到现在还能记得,祖父摸著胡须,感叹弱冠之年的姜恒,遍寻大蜀无人能及,文韬武略风度翩翩,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一片爱国之心。
当时的姜恒才华出众,多少贵女对他芳心暗许,但他一概不应,年过三十都不曾娶亲。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