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蓉慌张的,跑去厨上,说是一桌酒席不够,需得再来一桌。待知道厨子忙不过来,请她去宾鸿搂采买现成的,她又有些踌躇了。
现成的价格更贵,多加一桌,却要多加一倍多的银钱。甜甜毕竟只是面前看着有光,实际上内里没多少银钱呢。
不如,去小店子里买些类似的?
得亏廖化听了她的嘀咕,急忙拦住了:"二嫂快莫要出馊主意了,人家都是来给我们挣脸面,可我们自己掉底子,那多难看?说起来,那也是姑姑的亲人,多一点花费,又不是日日都这样,只得今日一天,何必这般穷酸模样?"
张蓉又想起那卓家二姑娘当日颐指气使的模样,便觉得廖化说得对,若自己做这小气样儿漏了底子出去,可不是被那卓家二姑娘说中了?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呢。
于是她也舍了大价钱,让人赶紧去宾鸿搂采买现成的半成品,又多请了些厨子过来,置办两桌酒席。
张飞让靳甜甜在厅堂里陪客人,又叮嘱张蓉高翔廖化,帮着端茶送水,这才带着几个小儿去后院玩耍。
不过待看到大户人家的孩童,即便几岁小儿,也是规规矩矩的样子,张飞颇有些叹气,对比之下,自家这个孙儿虎子,当真是一只猴儿。
他暗自下决心,等回头,就让靳甜甜也想法子,弄个什么教养的妈妈过来,好生约束约束虎子。
靳甜甜一家子虽然搬到御赐的乡君府,府邸倒是宽敞,但没有奴仆,什么事儿都是自己亲手做。
马超瞧看着娇养大的侄女,亲自端了水过来替他们泡茶,心内颇有些伤感。当初若不是顾忌著弟弟与弟妹的心情,坚持将甜甜带到自己这边来教养,甜甜也不会吃这样多的苦,而母亲也不会思念成疾,这么多年缠绵病榻了。
叶煜嵩与陈温魄两个,捡些吉利话,恭贺甜甜乔迁,算是将厅堂里头伤感的情绪给驱赶走了。
陈温魄便问:"甜甜,我瞧着你那个侄子,长得虎头虎脑,几岁了?可曾开蒙?"
靳甜甜浅笑摇头:"虎子已经五岁了,原本她姐姐跟着我那义弟习字的时候,也教他背了三字经,千字文。只是后来我颠沛多地,虎子的功课倒是备懒了,全靠他姐姐教一教,如今怕是连千字文都背不全。"
陈温魄笑道:"五岁还小,不必担心。我那长子今年六岁,请了西席,将将开蒙,也识不得几个字。我是想,替他寻个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甜甜妹妹若是乐意,可否让虎子给我家那个,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