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与高翔见来者不善,立刻上前护住靳甜甜,冷冷的盯着叶宇轩。
靳甜甜并不在意,安抚的摆摆手,冲叶宇轩行礼:"叶二老爷误会了,我不是来认亲的,当初您让我滚出侯府的时候说了,我不是卓家女,也休想占卓家一丝便宜。我既然走了,断没有再回头的理。至于您说的不要脸的事情,想必是荣昌商行如今处于舆论中央的缘故。我此次入京正是为了此事,卓家老太爷抚育了我,我铭记于心,不论在哪里都不会做出有辱他老人家名誉的事情。"
叶宇轩与自家兄长不一样,从小就是个贪玩的半吊子性子,靠着祖上荫封得了官,一直以来也上不去。就连这嘴皮子功夫,也是个不出众的,连自己从前那个女儿,都说不过。
他只觉丢了面子,深恨甜甜出去五年,就连他这个老父亲都敢挤兑了。当下厉声喝道:"你以为叫你手下的人,替你认罪,就可以逃出生天吗?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大理寺是你祖父跟前的旧人,也绝没有替你徇私的理。"
靳甜甜微微笑着:"叶二老爷说得不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希望三法司的诸位大人,能替我荣昌商行平冤昭雪,莫要让我等为国的良民蒙受不白之冤。"
她话语铿锵落地,带着张飞高翔转身便走。只气得叶宇轩原地顿足,恨不得将这不孝女抓起来狠抽一顿。
跟他一起来的官员,便有些不齿。原来这几年,叶宇轩很是不得意,亲生的女儿回了家,却变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连他的数次被兄长喊去斥他管家不严。他不止一次在好友面前感叹,说从前的女儿是多么的孝顺聪颖,可比如今这个懂事知礼得多。
尤其是在靳甜甜被封做乡君的时候,叶宇轩恨不能捶足顿胸,后悔当初没有听兄长的话,将甜甜依旧记在膝下做个养女。
不过,前阵子荣昌商行的事情突发之后,叶宇轩倒是闭口再也不提那乡君曾是他女儿而话了。
靳甜甜寻好了屋舍,刚刚签了租契,将家里头安顿得差不多,便遇着大理寺的两个小吏上门来。
两个小吏的态度倒是不错,恭恭敬敬行礼喊著靳乡君,说是请她去一趟大理寺,梳理梳理案件。
靳甜甜点头称是:"原该如此的,不过我刚刚来,寻屋舍便花了一下午的时辰,怕你们大理寺的人下值,便想着明日一早再去报到的。"
这若是旁人说来,小吏定要以为是故作推脱之词。但眼前的乡君,是主动到了京城,又一副路途疲累的模样,却是没有一丝想要逃脱的样子。
待靳甜甜洗了手,抱歉的冲两位小吏笑道:"原本二位爷过来,该是奉茶的。只是你们也瞧见了,我们刚刚搬进来,连灶火都不曾开,着实怠慢了。"
小吏受宠若惊,连连摇头,又问:"乡君可要先梳洗更衣?我们先去门房上候着吧?"
靳甜甜笑起来:"就不耽搁各位大人的时辰了,早点去,也让大人们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小吏似乎从没遇到过这么配合的疑犯,不免更客气了几分。待两个小吏与靳甜甜说说笑笑,进了大理寺的时候,倒叫诸位大人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