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嫂震惊,随即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黄小姐,你话说的可真难听。谁不知道小娘子的相公身体不好,受了伤。人家出摊赚钱给相公看病,这怎么了?”
黄莺没想到居然还有给林扶言说话的。
“再说了,那郝文才不是你相好的么?什么时候跟小娘子拉拉扯扯啦?”周大嫂双手叉腰,骂骂咧咧:“我看你就是闲的!”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
的确,这个黄小姐与郝文才之间的事儿,他们虽没亲眼看过,但都听说过。
这会子被周大嫂点破,他们的眼神瞬间暧昧起来。
“我……”黄莺
咬牙,愤恨道:“我与郝文才毫无关系!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把郝文才叫出来问问!”周大嫂大声道:“凡事儿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那小娘子还说什么?”
“等着,我去找郝文才!”
说罢,好事之人立刻颠了,准备把郝文才叫出来,三方对峙。
黄莺后退一步,心下一沉,但随即脑子转了过来。
她与郝文才之间的事,郝文才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毕竟她爹可是黄县令,到时候让他一家都不安宁。
再则,林扶言如此护着那公子,想必是不想这件事让公子知道的,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反正黄莺这几日的跟踪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公子一表人才,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村姑的夫君?
怕不是受到了林扶言的什么把柄,届时只要自己示好,加上黄县令的威严,不怕公子不站到自己这边!
如此一想,黄莺仿佛吃掉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通畅起来。
林扶言靠着门框,蹙眉不语。
这件事不尽快解决,这些好事之人只怕会对宁湛更加有兴趣。
万一惊动了官府,拿着画像比对,那不是完犊子了?
丁淼在一旁
观察了半晌,趁着无人注意时,回到了屋子里。
见丁鑫举着一堆碗碟,忙搭把手帮他放了下来,对宁湛道:“王爷,那女子还是要见你。”
“当本王是猴子么?”宁湛铁青着脸:“不能把人打走?”
“现在外面人太多了,怕是不好下手。而且一个处理不当,只怕对林姑娘的声誉有影响。”
“难道就让本王眼睁睁看着她污林扶言和本王的声音?”
丁鑫连忙点头:“对对对,我虽然不大清楚男女之事,但也觉得这件事拖下去不妥。可是黄莺身份特殊,现在动不得……”
丁淼沉默半晌,拱手:“有个办法,但……王爷可能会不大舒服。”
“什么?”宁湛冷声问。
“需要王爷演一场戏。”
刚刚丁淼看的清楚,也晓得了黄莺纠缠不休的原因。
不就是不相信王爷是林扶言的夫君,以为林扶言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留下了王爷。
那就证明呗!
没多会,不情不愿的郝文才来了。
他断了一只手,费尽千辛万苦才接上去,这会胳膊上绑着绷带,实在是不宜走动。
可听说是黄莺和林扶言杠上了,莫名的优越感还是让他忍痛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