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雅颂精致描摹的脸孔被怒意冲挤的几乎变形,她吼出来的声调都是破了声的:“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陆西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双手插兜的往客厅走,边走还边调笑:“可别告诉我刚才是你的初吻,我可不负责哦!”
“滚!”连雅颂吼的太用力,眼角的泪都飞了出去。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有人心碎到绝望,也有人难得求来了一次好眠。
江潮一大早醒来,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脖子。
她昨晚睡得太沉,竟然一个翻身都没有,醒来难免觉得脖子有点酸。
陆北望的捏脚手艺的确不错,以往她每晚都要醒来几次,有时是失眠,有时是梦魇,昨晚竟然一夜无梦,大睡酣畅。
他既然能接受跪坐在地上给她捏脚,那她也懒得去深思什么,就当享受免费服务了!
何况她的身体弄成这样,归根到底不还是因为他当年不做人事吗?
这么想着
,江潮就理直气壮多了。
一下楼,便看到陆北望从偌大的沙发上坐了起来,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这女人是真狠心!我都说了我半夜不会趁着你睡着做什么了,你竟然硬是不让我回我的卧室!”陆北望脖子更酸,恐怕是落枕了。
“暗门被你拆了,我怎么可能跟你睡一个房间!”江潮冷笑了一声,又指了指竖在前厅的大狗屋,“况且,看大门的不都睡在大厅吗?”
陆北望顺眼看过去,当即炸了:“你当我是看门狗呢!”
“不是吗?”江潮故作惊讶,干脆要气死陆北望,“煤球不在,麻烦你替它上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