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涩后甘的滋味充斥在整个口腔里,如人生一样,先苦后甜,回味无穷。
“嗯,若是找不到两情相悦的人孤身只影对我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陆卿月微弯起唇角,五官大气端正,平日里冷艳惯了,如今笑起来覆上一层浅薄的温和,极易相处。
沈鹤年微微颔首赞同她的话,随后端起茶杯向她致敬。
“我亦是如此。”
“说来不怕卿卿笑,我自小体弱,曾被断言活不到十岁,但我现在依旧好生的活在世上,只是身体情况和常人比有些特殊罢了。”
沈鹤年唇角微扯,冷峻的脸上泛着苦涩,让人看了也会不自觉的跟着难受,对他的心疼又多一些。
“其实这辈子我当不当夫郎也没太大关系,毕竟我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会突然离开。”
话落,他浅浅的咳了两下,唇色苍白,看起来比她这个大病初愈的患者还要虚弱。
陆卿月皱了皱眉,沈鹤年是真的羸弱。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搭得越久眉头皱得越紧。
乱……
他的脉搏特别的乱,就好像是几条麻绳缠在一起似的,环环相扣,难以解开。
而且只有乱,没有中毒迹象。
想给他开药都得费一番功夫,至少短时间内想不出药方。
沈鹤年眸色深邃的看着陆卿月,见她蹙起柳眉,温声道:“卿卿不适合皱眉,也不需要因为我而皱眉。”
陆卿月收回手,眉头依旧紧锁。
“之前给你看病的郎中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