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p>
柳意安回头看了眼柳青璃的神色，被她身上无尽的悲伤感染到了，目光再次落向墓碑，呐呐地问：“娘亲，这里面睡着的人是谁啊”</p>
“是奶奶。”柳青璃摸了摸柳意安的头，轻声说，“安安，你跪下，给奶奶磕个头。”</p>
奶奶</p>
柳意安长这么大，是没有爷爷奶奶这种长辈的概念的。</p>
他不认识赵卿舒，所以此刻表情有些茫然，却还是听柳青璃的话，跪下磕了三个头。</p>
柳青璃也跪在他旁边，用提篮里拿出贡品和香烛，给赵卿舒上了一炷香。</p>
“赵姨，很抱歉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她轻轻摸了摸墓碑，另一只手揽着柳意安的肩膀，“这是我跟王爷的孩子，本来应该早点来带他来看你，一直没找到机会。”</p>
柳意安听出她嗓音有些更咽，偏过头伸手给她擦眼泪：“娘亲，你别哭……”</p>
柳青璃没想到自己情绪会如此脆弱。</p>
虽然多年没来看过赵卿舒，可她心里却一直记得赵卿舒的好。</p>
柳青璃吸了吸鼻子，伸手将柳意安抱了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尘土，柔声道：“娘亲没哭，安安，你先去旁边玩儿好不好，娘亲想跟你奶奶说说话。”</p>
柳意安虽然有些担心她，却也听话：“好吧……”</p>
柳青璃最后叮嘱了一句：“就在附近，不要走远。”</p>
柳意安答应了，跑去一旁的山坡上追着蝴蝶玩。</p>
确定柳意安听不见后，柳青璃才望着墓碑继续说：“赵姨，我跟王爷要成亲了……”</p>
“可我其实并不想嫁给他，王爷也根本就不爱我，他娶我，只是因为看重责任和子嗣，想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p>
夜归尘一直就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