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瑟瑟发抖的盯着土里的尸骨。
察觉到男人发现自己,他眼睛瞪得很大,想往后退腿却在不争气的发抖,不敢发出一丝害怕的声音。
这时,通讯那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气氛都紧张的凝固起来了:“袁队,你那边什么情况?”
男人眼眸渐深:“没事,一只小奶猫而已。今晚的计划有变,暂时取消,屠夫那边的人发信号叫回来。”
袁牧川移了移耳麦,把刀往腿侧一收。闪着阴森亮光的匕首使少年缩了一下,他警惕的看着袁牧川。
铺天盖地的恐惧将他淹没在风雨中,被雨水打湿的浓密睫正毛一颤一颤的,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压根不擅长掩饰情绪,整个人害怕的眼眶都快湿润泛红了,袁牧川来了点兴趣。
衬衫衣领上露出来的半截脖颈雪白纤细,右侧肩膀还有受伤凝固的血迹,颤巍巍的毫无攻击性可言。
男人不禁哑然失笑。
那么脆弱,一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奶猫,他咬了咬沾满灰尘和鲜血的手套手套干净的边缘叼在嘴里扯了下来,用修长的手去挑起少年洁白的下巴。
看着这张脸,声音低沉地问:“你叫什么?”
被男人的眼神看得无端紧张起来,时谂手心攥得更紧了,手肘紧贴着身体两侧,他在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形。可颤抖的眸光却控制不住的落在对方腿侧的匕首上,那把锋利的军刀可以轻而易举割破对他的喉咙。
时谂踉跄了下步伐,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仿佛自己面对着洪水猛兽一般。
“回答,叫什么?”
时谂惊慌的沙哑着哭音摇头:“我,我没有叫啊,也没有喊人更没有报警,你不要杀我。”
被吓到腿都有些软了,更糟糕的是,雷电交加的暴雨天,时谂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水珠还在一滴一滴的从发梢滴落,湿透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衬衫裤子通通黏贴在身上,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袁牧川:“……”
眼眶红红的挺可爱,就是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