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记得之前在太圆湖畔的时候,有一个案子上报到刑司去了,怎么没听过后续啊?”
那个无辜惨死的女子,是如她猜想的那般因为发现了什么,所以被害死了吗?
秦骜嗤笑,反问她:“刑司的案子,都要跟你交代交代?”
配上他那十分不屑的眼神,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位置,还不太够格。
陈福林:“……”
就好气哦!
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可她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仗着这几日和太子的相处,她好像有些摸到了门道。
只要你不触及太子殿下的底线,他的包容度还是没蛮高的。
比如她连“妾”的谦称都已经省略了。
和家里的通信也丝毫不避讳他,反正景公公就是他的人,早就没瞒住。
至于太子殿下底线是什么?
唔……反正她现在还没触到。
于是她不像以前说什么“僭越”的话,而是不满的撇了撇嘴,撒着娇:“好歹也是人家亲眼见到的,关心一下案子后续嘛……”
“还真是陈大人的亲闺女,一般人可不会对死人的案子好奇。”
这么调侃了一句,秦骜还是告诉她说:“和医署案有些干系,至于是什么干系,你自去想吧。”
“哦……”
果然和医署案有关系。
那就是很可能和太子妃有关系了。
想到那日太子妃面对死者毫无违和感的表现,反倒是李良娣和卢良媛瞧着不太对劲,陈福林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演技。
和人家比起来,自己还真是菜鸡啊!
“男儿及冠后便当成家立业,既然已经定亲了,孤准备让你三哥进西大营,你以为如何?”
秦骜有些随意地问道。
西大营?
“那不是赵家军的地盘吗?”
陈福林有些吃惊,不过本来随意一问的太子殿下比她更吃惊。
看来她对上京的势力,了解得很透彻啊……
一双入墨的黑眸在莹白的小脸上来回打着转,冷冽的声音传来。
“什么是赵家军的地盘?难道不是孤的地盘?不是陛下的地盘?”
“是……”陈福林有些懊恼,她可真是脑袋生锈了。
怎么就想什么说什么呢,太子也不是她哥哥也不是她爹,哪里容得下她这么“直言直语”的?
幸好秦骜没打算跟她计较,不过还是提醒她:“以后说话注意些。”
在东宫怎么都好,若是在宫里说话这么直来直往的,估计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