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爷站在马车上,似长辈一般对着那人说教。
“好的,下次我注意哈,这快遭不住了,我就先走了啊。”
汉子扛着背上的三袋米,走的有些吃力,却又走的很快。这样会轻松些。
郭爷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余光瞟了瞟,瞟见了陆远。
“嘿,你小子站着作甚,一袋米都扛不动,你想饿死家里人是吧。”
“...”陆远有些无奈。
“你从哪看出我是来扛大包的?”
陆远在心里骂骂嘞嘞,背着大米朝着那仓库而去。
看着陆远的背影,郭爷满意的笑了笑。
“嘿,年轻人就是脸皮薄,拉不下脸,扛大包怎么了?凭本事赚的钱,有什么丢人的。”
陆远来到这儿不久便被不远处的郭爷注意到了。
在他看来,陆远这是落魄的书生,没钱吃饭想要来这儿讨分活计,但是却拉不下来脸。
管事跪在地上,有些抬不起脸的将头磕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少爷,您就救救小的吧,要是今日凑不齐钱,他们就要把我的妻女卖到青楼去了。”
“丫头她才十三岁,她还是个孩子啊。”
这是一处略微奢华的院落,地上铺着那用棉纱做的毯子,红红的,上头绣着百花图。
三进三出的院落,在这永安城算的上是大户人家。
“和您说了多少次,不要赌不要赌,王叔你怎么就不听呢。”
年轻男子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管事。
看着那跪在地上略显狼狈的管事,男子向后退了退,怔怔的坐在那梨树做的木椅上。
看着前方有些失神,好似看到一个刚正的汉子。
“少爷,看到这仓库没,他以后就是少爷的了,我会替您好好看着它的。”
“少爷,您瞧瞧这是这个月的账本,您找人仔细核验核验,看看有没有记错。”
“少爷,这个月的货物出了些问题,您放心,亏的那些钱我会想办法补上去的。”
天很黑,已至凌晨,桌台的蜡烛也要见底快要熄灭。管事的伸伸懒腰,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哎,总算是核算好了,少了几两银钱补上便是。”
“管事的,这样您自己不是亏了吗?几两银子而已,您不说,谁会注意到呢?”
一旁算着账的男子,头上戴着顶布帽,像是为管事的感觉有些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