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手上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白桑推过来的碗,声音有些冷:
“我已经不讨厌吃蛋黄了。”
小时候的戚白觉得鸡蛋黄味道腥,便只吃蛋白,蛋黄都是白桑帮忙解决。
但就像白桑习惯了吃药一样,这些年没人帮忙分担蛋黄的戚白,也早不讨厌蛋黄的腥气了。
白桑愣了一瞬,拉回了自己的碗。
和其余两病床比起来,戚白和白桑两人安静得过分。
陈少角来探病时,就见戚白和白桑两人一躺一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他默了默,扬起笑脸走进去:“白姨,戚白。”
陈少角一来,病房僵滞的气氛都缓和不少,他还跟隔壁床寒暄了几句。
瞧见戚白眼底的红血丝,陈少角问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店里今天没事,你回酒店休息一下。”
陪床是个辛苦活,其他人一般都是几个家属轮流照顾。
戚白看白桑,陈少角抬手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白姨这里有我呢。”
最后戚白冲陈少角一点头,拿着自己的东西先回酒店了。
出门时戚白回头看了一眼,陈少角给白桑倒了杯水,坐在床沿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到酒店后戚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晚上没怎么睡的人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他盯着水晶吊灯出神,大脑放空。
从接到陈少角电话到现在还没二十四小时,但戚白脑子塞满东西,好像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