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源顿时不知道拿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办，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放在喉咙间。
想要指责儿子不懂事，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池，你告诉爸爸，为什么要打弟弟？”
顾方池抬眸，仍然惜字如金：“他欠打。”
要不是曹姝来的及时，他真的还想再补两脚。
顾廷源：“……”
晚晚这时候跑了过来，也不管大人们怎么想，反而还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小池哥哥说的没错，他就是该打！”
“晚晚！”苏寄舟低声喊了一句，示意晚晚过去。
虽然他任由女儿胡闹，但是也不能让孩子在这种场合底下胡闹啊！
晚晚见老父亲似乎有些不开心，但是小池哥哥却只有一个人，于是摇摇头：“我不嘛。”
老父亲张了张口，既不舍得骂，又不舍得打，此刻连句重话也说不出口。
只不过他又想到晚晚平日里不是会胡闹的小孩儿，便走过去蹲下身，视线与晚晚对视，语气温柔：“能不能告诉爸爸为什么要这么说？”
晚晚撅着嘴，露出自己的破皮的手掌。
晚晚的手掌嫩嫩的，因为天气冷，此刻并没有什么血色，因此手上的伤看起来十分显眼。
老父亲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晚晚摔了？什么时候摔的？”
晚晚委屈极了，解释说：“不是摔的，是顾晏推我。”
想到帮自己的顾方池还被大人误解，晚晚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一想到今天是干爹的生日，又憋着劲儿把眼泪给收了回去。
然而这小模样却把大人们心疼坏了。
晚晚不愿意给顾晏任何解释的机会，认真说：“他之前抢我送给小池哥哥的平安福，小池哥哥没给他，他就让人去打小池哥哥，要不是晚晚看见了，小池哥哥就受欺负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今天送我来的佣人，不过她看见这么多人欺负小池哥哥，也不来帮他，哼！”
“顾晏还一口一个瘸子，并且让他妈妈把顾方池关起来，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
晚晚说着，忍不住问顾廷源：“干爹，你们家都这么惩罚小孩儿的吗？”
顾廷源脸色阴沉。
他虽然和苏晚晚相处不多，但是苏晚晚并不是能说谎的人。
于是他也不管还窝在自己母亲怀里的顾晏，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曹姝身上，神情严肃地问道：“能解释一下吗？”
他结婚晚，顾方池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三十五了。
妻子难产去世后没多久，顾廷源就没打算再结婚。
但是因为一场意外让他和曹姝发生了关系，没多久就有了顾晏。
他对两母女谈不上多喜欢，唯一庆幸的是曹姝还算懂事，平日里也懂得照顾孩子。
因此二人结婚后，顾廷源便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
然而现在事实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顾廷源见曹姝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曹姝，怎么回事？”
曹姝浑身一怔。